Riwayat 40 Tahun Sekolah Tiong Hoa Hwee Koan Batavia - versi Mandarin

开展工作。会员大会讨论后决定， 照在中国和日本实行的方法”制定
中華會館将借债4万荷盾，借款的 教学计划，(2)与该教师签订一项
使用规则及偿债承诺均有书面保 工作合同。
证，并贴上1.5荷盾的印花税。
中華會館除向该教师提供食
借款没有规定偿还期限，也 宿以外，将付给年薪叻币1200元至
没有利息。会馆将发行8000张债 1500元，具体数额请林文庆先生酌
券，每张面值为5荷盾，并印有序 定。
号。债券收入将分10次汇集交纳到
出纳处，即每次交纳10%。第一次 此外，应聘的教师还可以获
交纳日期为1900年10月初，其余款 得前来巴达维亚的旅费200元，在
项在理事会认为必要时交纳，但必 他离开时也可获得同样数额的旅
须与前次交纳时间相隔三个月以 费。
上。如理事会认为出纳处已可以开
始偿还债款，将每年分别偿还一部 应聘的教师至少应在中華會
分，偿还数额将由理事会视会馆的 館学堂任职三年。
财务状况确定，并按债券序号先后
支付。 如果他任职未满三年，又没
有正当合理的原因而辞职，将不能
这样，会馆就可以先借到4万 获得返回原地的旅费，而且他到来
荷盾的10% 即4000荷盾，用于开展 时得到的旅费也将从他的薪水中扣
中華會館计划要做的工作。 除。

1900年10月22日，理事会在 他在学校里可以选择一名助
丘亚樊先生领导下召开第二次会 教，但需经理事会同意。
议，决定采取兴办学校的进一步措 学校必须讲授“清音”(国语)。
施，即在会馆成立第二年(孔子诞
生2452年)建成一所学校。为此， 他至少每周一次在会馆内向
决定授权丘亚樊和陈金山两位先 公众讲解孔子的教导，并尽可能使
生负责：(1)请新加坡林文庆(Lim 用福建话。
Boon Keng)先生代为物色一位教师
担任中華會館学堂的校长，并“按 所以规定使用“清音”教
学，是为表示平等对待不同方言集
团的華人。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
人们都希望教师使用学生熟悉的方
言来讲课。用“清音”教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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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潘景赫先生倡议的。 在已经为男孩子创办了一所
这次理事会会议决定请李兴 学校之后，女孩子们到哪里上学
呢？当时确实有人说，女孩子并不
濂、李金福和陈金山诸先生购买20 需要上学，但是，具有长远目光的
套课桌和凳子。每张课桌可供两名 人们都知道，女孩子们同样必须受
学生使用。黄坤舆、陈光秩和胡先 教育。
清先生则负责寻找可以租用的房屋 因此，中華會館一些会员向理事会
作为校舍。 提出，由于会馆在很长时间内都没
有可供女孩子上学的学校，就应该
这次理事会还作出其他的重 让女孩子也进入男生学校一起学
要决议，包括请丘绍荣先生了解当 习。
时巴达维亚華人通行的殡葬仪式。
张硕龙先生负责了解结婚仪式。以 1900年12月26日的理事会会
上工作请黄坤舆和胡朝瑞先生协 议讨论了这个问题，并作出了决
助。 议。在会馆还没有成立专门的女子
学校以前，男生学校可以同时接收
这次理事会会议就创办学校 女生入学，但是，男女生的座位要
问题和移风易俗问题开始采取行 分开。
动。
这样，中華會館在创办了男
请林文庆博士帮助物色教师 生学校以后，立即面临创办女生学
的事也有了成果。实际上，在中華 校的工作。
會館委托他聘请教师以前，他就已
得到卢桂舫(Louw Koei Hong)先生 1900年底以前，中華會館在
同意担任我们学校教师的承诺。林 改革華人殡葬仪式方面取得了进
博士自己原来是要请卢先生当他的 展。
私人教师来提高他的中文知识的，
但他出于好意而将卢先生让给中華 1900年11月25日，蔡山福
會館了。 (Tjoa San Hok)先生在苏甲巫眉
同时，关于创办女子学校的工作也 (Soekaboemi)市逝世。他的儿子(
获得了进展。 中華會館会员)蔡清扬(Tjoa Tjeng

2) 许金安先生向笔者提供的情况。 3)这25项建议以及后来在1901年2月23日增加的10项内容，见
本书附录B。摘自《过则勿惮改》 一书，苏甲巫眉市苏甲巫眉快
印厂1901年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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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g)先生向中華會館理事会询问 在门口吃米线的习俗，由于孔子未
应该如何按照孔子的教导处理殡葬 曾说过这件事，也是不需要的。正
事宜。 如众所周知，直到如今，即在中華
會館成立40年以后，那些中華會館
中華會館理事会立即派遣副 早已指出为不需要的习俗仍在華人
主席翁秀章先生和理事许金安、黄 社会中流行，这进一步说明，中華
坤舆先生以及顾问丘绍荣先生一起 會館会员希望废除一切不符合孔子
到苏甲巫眉面见蔡先生，并向他提 教导的做法，在当时是十分“现代
出一些建议。 化”的思想，因为到现在还有许多
人奉行中華會館早已指出为迷信而
这些建议共有25项。其中提 应予摒弃的风俗。
到華人的旧殡葬习俗包括：要在濒
死的人脚下点燃一盏油灯，在门外 在才清扬先生家里召开过一
焚烧木头，还要给死者一个西瓜， 次评议会。中華會館理事会提出的
而在将棺材抬往墓地以前，要将西 意见得到蔡清扬先生和其他与会者
瓜摔碎，等等。 的赞同，其中有些人了解孔子的经
典著述。蔡先生同家人商议之后，
那些建议显然是要废除被认 已尽可能按照中華會館提出的改良
为迷信而无用的习俗。 习俗建议去做。

例如，中華會館理事会认 蔡清扬先生十分赞同这些简
为，死者家属不需要在门前焚烧木 化殡葬仪式的改革措施，甚至在
材，因为孔子没有这样的说法。“ 1900年12月5日通过散发公开信来
孝男”要购买河水给死者沐浴，也 宣传中華會館的主张。
是一种迷信。理事会建议，“孝
男”可以从任何地方取水，而不必 这些具有现代化特征的思想
花钱去买水。 将枕头扔到屋顶上 却没有得到華人普遍的认同。一些
的风俗源自西藏，用以取代供猛禽 反对者对蔡先生的做法感到惊讶，
啄食的遗体。这一习俗也是没有必 也有人说蔡先生的行为“不孝”。
要的。关于“孝男”要身穿孝服站
为此，蔡先生于1900年11月
4) 要进一步了解有关“买水”的习俗，可参阅德•格鲁特(J. J. 29日致信中華會館，询问人们应该
M. De Groot)博士著《中国宗教制度》(The Religious System of 如何履行“孝道”。
China)一书第一卷：“遗体处置”，第一部分，第14页，莱顿市
E. J. Brill出版社1892年版。有关宗教及中国人宗教生活的其他问
题，在这部权威著作中也有清楚的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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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年1月16日，丘绍荣顾问 人们就这样走过了1900年。
和李金福理事以中華會館理事会的 到这一年的岁末，即1900年12月26
名义回答了这个问题。这封回信引 日，中華會館推举出陈沧浪,梁基
用孔子关于“孝”的21段论述。这 贤(Nio Kee Hian),许庆豪(Khouw
些论述刊载在《过则勿惮改》(Ko Keng Houw)先生为司仪。
Tjek Boet Tan Kai)一书中，由蔡清
扬先生于1901年出版。该书的内容 1901年以2月23日的会员大会
是经过中華會館的理事们商讨，并 为开端。
在陈迎忠(Tan Ging Tiong)先生 ,陈
沧浪先生和游才祥(Yoe Tjai Siang) 这次大会讨论了一个重要的
先生协助下编写的。 书 中 登 载 了 问题，就是从巴达维亚的荷属东印
中華會館关于改革殡葬仪式的意见 度典当银行以1.9万荷盾购买一处
(原来共25项，后来又增补10项)， 位于巴达维亚八帝贯街的房产。这
以及关于履行孝道的看法。通过出 所房屋早已被中華會館租用为会
版这本书，说明中華會館关于改革 所。在此之前，它是Teng Hoay会
殡葬仪式的建议受到年轻華人的欢 馆，即巴达维亚俱乐部的房屋，人
迎，而中華會館作为一个社会团体 们可以在那里打台球。它还附带有
的宗旨也得到很好的评价。 一排房屋，共计36间，房地产证是
2925号，估价为34,800荷盾。
作为向蔡先生提出的25项建
议的补充，在1901年3月23日由李 这些房屋后来以1.9万荷荷盾
金福理事和丘绍荣顾问署名的信 的价格抵押给东印度典当银行。
中，又提出了10项意见，其中提到 其中的大房子内部装修花了500荷
在死者遗体安葬前不得打扫房屋的 盾。抵押贷款利率为6%，同时每月
旧风俗。中華會館理事会认为不应 分期还款50荷盾。因此，购买这些
奉行这一风俗，因为那是一种迷 房屋牵涉到抵押问题。就是说，如
信。人们认为，扫地会扫掉生计。 果这些房屋可以而且能抵押得出去
实际上，应该及时扫除一切脏东 的话，会馆才会购买。会员大会以
西，因为它会引起疾病。中華會館 156票赞成和4票反对的结果同意购
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不仅表明了一 买、装修并抵押这些房屋。
种思想觉悟，而且实际上是有益于
卫生的。 值得一提的是采用表决的方
法，因为可以说这在当时是不寻常
的事。与会者分别将一颗黑豆或白
豆投入一个小盒子里，投白豆表示

19

赞同，投黑豆表示反对。 荷盾，等等。
这次大会还决定，理事们可 与会者对这个收支报告表示

以将章程及内部规章送给有需要的 满意。至此，中華會館第一届理事
人。 会已完成了它的职责而获准卸任
了。
1901年3月19日，理事会第一
次讨论会馆的财务问题，同时有 第二年的财政预算同样是令
118名会员参加会议。这次讨论的 人关注的。
是孔子诞生2451年度(公元1900年1
月31日至1901年2月18日)的财政收 第二年的预算当然包括将要
支。 成立的学校的开支，以及将要收到
4万荷盾债券收入的10%，学费收入
通过这次审查，可以看出会 (孔子诞生2452年2月至12月)约为
馆成立几个月内是如何开展工作 704荷盾，假设有32名学生，每人
的。 每月缴纳学费2荷盾。另一方面，
会馆成立最初几个月(孔子诞生 学校的开支至少为2916荷盾，其
2451年正月至5月)，没有进行任何 中卢桂舫老师的年薪为叻币1200
筹款活动。 元(1560荷盾)，并提供餐费600荷
盾，房租96荷盾，卢老师的助教薪
在此期间，会馆收到会员会 金11×60荷盾＝660荷盾。如果能
费及捐款共2791.50荷盾，扣除各 购得那些房屋，将排屋出租(1901
种费用(如预付房租31荷盾等等)之 年6月-1902年1月)，租金为8×160
后，到6月1日，即开始收取会费 荷盾＝1280荷盾。将所有这些收支
时，会馆出纳处的余款为386.54荷 及其他收支一并计算，在会馆成
盾。 立第二年年底，结余为2415.79荷
盾，但同时负债8016荷盾。
6月至12月的收入为1737.50
荷盾，借款4016荷盾。扣除各种费 这样，中華會館在第一年内
用以后，到2451年12月底，结余 就为将要进行的工作做好了准备。
为1957.79荷盾。这些开支包括：
付给卢桂舫校长薪金叻币500元
(637.50荷盾)，购买学校需要的用
具共425.20荷盾，购买书籍247.36

20

三
“華文学校”

我们相信，自从这个国家里 洪渊源先生在《新报25周年
有華人居住，就有人向華人子弟传 纪念刊(1910-1935)》发表的“印
授華文了。并不是有识字的人成立 度尼西亚華文教育”(Onderwijs
了学校，而是有些富人从中国聘请 Tionghoa di Indonesia)一文中提
教师到家里来教子孙读书。因此， 到，在乾隆四十年(1775年)间，巴
这些都是属于个人和私人的事。这 达维亚華人已建有明诚书院，向華
样，本来应该属于整个中華民族 人子弟讲授中国经典。书院的经费
的教育，竟变得没有意义，这就 由華人公馆承担。
毫不奇怪了。德•汉博士(Dr. F. de
Haan)在他所著《旧时巴达维亚》 显然，德•汉博士谈到一些華
(Oud Batavia)一书中曾指出，華人 人雷珍兰想要在寺庙建立的学校，
一直有他们自己的学校。1729年， 就是这所义塾。
巴达维亚的一座華人寺院(指养济
院——译者注)改建时，荷属东印 巴达维亚的居民必定还记
度政府曾在院内增建一座房子，用 得，这所原来设在一座寺庙内的
于开办义塾。这所义塾的经费由一 学校，正是位于一座大伯公庙的
些華人官员承担。1753年，荷属东 后面，面对北达森美兰街(Petak
印度政府还选派一些荷兰人的孩子 Sembilan)。
到这所学校学习華文。德•汉博士
又提到，他在1787年得知有些華人 这所学校实行的教育制度当
雷珍兰想要在寺庙中重建一所学
校，以取代旧的义塾。该义塾原来 然是古老的，就是只给学生讲授中
有三、四十名学童，但由于管理不
善而关闭。1) 国古代的典籍，就像在中国的学校

一样，学生一上学就要死背一些经

典，而一点也不懂其中的含义。这

1 Dr. F. de Haan, “Oud Batavia “, Tweede Druk, Nix,
Bandoeng, 1935, p. 392.

21

种教育制度是完全不适用于荷属东 提出了一个仿照法国教育制度的教
印度的。因为在中国，这样的教育
完全是为了科举考试，就是培养学 育改革方案。 3) 这个新教育制度
生去当官。但是，本地的華人子弟
极少有可能—如果不是完全不可能 大部分是根据法国的教育制度制订
的话—回到他们祖先的国家里去深
造。 的。 4) 与考察团原先的改革计划

此外，据華人玛腰许金安先 相比，新的教育制度有了很大变
生和華人雷珍兰李文信先生说，当
时使用的教学语言也是五花八门 化。 也就是说，日本
的，其中包括福建话、客家话和广
府话等等。 教育改革内容带有西方教育制度的

自中華會館创立了中華学 许多特点。
校，華人子弟的教育就开始进入一
个新的时代。 中国也进行过教育改革。近

中華會館学校是在1901年3月 代几个世纪以来，中国古老的教育
17日(孔子诞生2452年正月27日)创
立的，恰在中華會館成立(1900年3 制度显然已经不能满足时代的需
月17日)一周年后。第一任校长是
卢桂舫先生。 要，因为这一古老的教育制度只向

中華會館学校采用新的教育 学生传授语文知识。人们只深信
制度，即当时中国和日本采用的制
度，在《致全体華人书》中已有说 以修身之道来获得进步， 而完全
明。
忽略科学及其他各种知识。陈大
日本于1872年(明治五年)开
始实行新的教育制度，即小学义务 志(Chen ta-chi)编纂的《中国年
教育制。2) 此前，日本曾派遣一
个考察团赴欧洲和美国了解它们的 鉴(1936-1937)》(The China Year-
教育情况。考察团回到日本以后，
book,1936-1937)一书在评论考试院
2) 《日本年鉴(1936)》 ， 第758页。
3) 《大英百科全书》第14版，1929年，第12卷，第925页。 时说，当中国开始与西方接触后，
4) 《日本年鉴(1936)》 ， 第758页。
5) 《大英百科全书》第14版，1929年，第12卷，第925页。 即感到那些只限于古典文献内容的

考试制度，实际上阻碍了科学的进

步。 5) 陈大志进一步指出，那些

考试合格并获得秀才称号的人，就

在家中自学，或进入商界，而不是

到政府开办的学院深造。这些学院

6) 《中国年鉴(1936-1937)》(英文版) ，第349页。
7) 请与巴达维亚义塾的情况对照一下，参阅郭德怀撰写的“印
度尼西亚華人现代社会运动起源”系列文章 (二)，载《小说瑰
宝》第17页，芝朱鹿市，1937年1月出版。其中说到“……尽管
这所学校注册的学生人数很多，但是每天来上学的学生却很少，
而那些学生也学不到任何东西，因此，这个本来就不好的古老教
育制度，由于学生不用功，就变得更加没有用处。那些得到固定
薪金的教师也不想改进教学，因为来上学的学生越多，教师就越
辛苦。”
李文明(Li Ung Bing) 《英文中国历史》(Outlines of Chinese
History)，第348页，上海商务印书馆，1914年英文版。
8) 郭克明《中国简史》，第174页，巴达维亚，新报社1925年
版。

22

的教师也只是唬弄那些想要进一步 定，中華會館学校在每年孔子诞辰
深造的人。6) 因此，从明朝洪武皇 放假一天。
帝开始实行的考试制度， 到清朝
末年即1905年9月2日就由皇帝下诏 理事的子女不能免费入学。相
废除了。 1891年，中国开始创立 反，他们要缴纳更高的学费。甚至
现代小学和幼稚园。 即在中華會 那些前任理事们的子女上学也要比
館成立9年以前，在日本的教育制 其他人缴纳更高的学费。
度已实现现代化之后，中国才开始
建立新的教育制度。 这所学校发展得很快，以致在
六个月后就开始商讨增加一名教师
中華會館学校采用的教育制 的问题。如果中華會館从监护人、
度就是“实用”。我们不再让孩子 玛腰赵德和先生那里得知，華人公
们背诵四书五经，而是教他们读一 馆已决定将它开办的义塾与中華會
些他们能够理解的书，使他们不但 館学校合并，则理事会同意在全校
认识书上的字，而且会应用它们。 学生达到35人时，可以增加一名教
师，其薪金将由董事会确定。 8)
7) 由此可以看出中華會館理事会取得
的工作成绩，以及他们努力进取的
为了使中華會館学校能得到 精神。
更好的管理，会馆理事会于1901
年4月13日选出一个董事会，负责 在等待華人公馆主席、玛腰
每月检查教学情况，制订必要的 赵德和先生的消息时，中華會館又
规则，并根据学生家长的经济状 采取了一项重大的措施。
况，规定每个学生每月学费为1荷
盾至10荷盾。董事会的成员有：翁 当时，巴达维亚开办了一
秀章、连良瑞(Nie Liang Soei)、丘 所英文学校，称为雅(耶)鲁学院
绍荣、潘立斋、黄宣德(Oey Soan (Yale Institute)，领导人是李登辉
Tek),陈金泉(Tan Kim Tjoan)。每 (Lee Teng Hwee)博士。1901年8
年在产生新一届理事会以后，董事 月9日，中華會館提出接办这所学
会也随之改选。 院，很快获得同意，同年9月1日，
这所学校开学，成为中華會館学校
根据1901年8月5日作出的决 C部(英文部)。

9 《中国年鉴(1936-1937)》(The China Yearbook 1936-1937)，教 英文学校就这样快就成立
育篇，英文版，第479页，王世杰撰。 了。它与原有的中華学校是分开管
10 参阅《新报25周年纪念刊(1910-1935)》刊登的“印度尼西亚
華文教育”一文；及郭德怀《印度尼西亚華人现代社会运动起 12) 李文明(Li Ung Bing) 《英文中国历史》(Outlines of
源》 (四)， 载《小说瑰宝》 ，1937年1月出版。 Chinese History)，第348页，上海商务印书馆，1914年英文版。
11 见理事会会议记录，1901年9月16日。

23

理的。因此，也可以说，中華會館 生转到中華會館学校来。原来華人
已创办了两所学校，即中華学校和 公馆提供给义学的经费为每月300
英文学校。接着，中華會館又采取 荷盾，现在改为每月向中華會館学
措施扩大中華学校，将可以被认为 校津贴225荷盾，其余75荷盾则提
官方为華人开办的义学移交给具有 供给位于义学后面的金德院(大伯
现代精神和充满活力的中華會館来 公庙。 9)
接办。
然而，这项移交工作并非易事。 中華学校学生的胜利，不仅
使中華會館的名声大振和古老的义
当时，没有多少人相信中華 学关闭，而且使中華會館得到了其
會館采用的教育制度确实比原有的 他好处，就是每月从華人公馆获得
义学所采用的古老办法更良好和更 补助。后来，补助的金额略有变
优越。为了证明哪一种制度更正 化。
确，中華會館建议中華学校的学生
和义学的学生举行一次会考。 華人公馆是根据1902年4月8
后来果然举行了这样的会考，而且 日第895号决议向中華會館学校提
据说举行了两次。 结果不出所 供补助的。
料，中華會館学校教的都是实用的
華文，学生们都能运用他们学过的 華人公馆与中華會館之间就
字，而义学的学生即使能够背诵和 是通过这种方式开始建立联系。
读懂那些经典著作的文字，也不能
实际运用他们学过的文字！ 華人公馆与中華會館之间的
第二方面联系是，中華會館学校接
这样，中華會館学校在会考 收原有义学的免费学生。这是中華
中取得了很大的胜利！这样的结 會館理事会于1902年7月24日向中
果，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在中国世世 華学校董事会所作的第19号指示。
代代实行并传到南洋来的教育制度 申请免费入学的学生需要出示華人
并非完善的制度吗？ 公馆开具的“证明信”。

反对中華會館学校的一派现 中華會館学校学生第一次大
在也不得不承认，现代教育制度确 考是在孔子诞生2452年12月17日(
实更好，也更实用。于是，華人公 公元1902年1月26日)举行的。为了
馆决定关闭它开办的义学，而将学 共同监督这次大考，根据中華會館
学校董事会的要求，我们邀请了華
人玛腰和華人公馆的理事们，以及

13 郭克明《中国简史》，第174页，巴达维亚，新报社1925年 14) 《中国年鉴(1936-1937)》(The China Yearbook 1936-1937)，
版。 教育篇，英文版，第479页，王世杰撰。

24

义学的教师们，当时义学的教师还 只能设立“特别董事”的职位，并
没有转到中華會館学校来。我们对 授予那些熟练掌握華文而又热心此
成绩优秀的学生给予物质奖励，奖 项工作的人士，请他们监督学生的
品并不是中華會館用现金购买的， 考试。
而是一些会员捐赠的。
还有人提议学校董事会设立
义学的教师们当然看到了中 一项基金，用于向贫困学生提供免
華會館学校的飞速进步。当时在校 费的服装。这项提议得到与会者一
学生已有35名。学校董事会于孔子 致赞同。会议作出如下规定：在有
诞生2452年12月20日(公元1902年1 需要时，董事会可提出有可能提供
月29日)呈交给中華會館理事会的 捐赠者的名单。这项基金由学校董
报告中提出需要增加一名教师，理 事会负责并管理。根据1902年5月
事会批准了这一要求。然而，在不 27日理事会会议的决定，还应向贫
到两个月内，学生人数增加到59 困学生免费提供书籍。
人。于是，理事会在2453年2月20
日(公元1902年3月29日)的会议上 女学生们的需要也没有被忽
决定再增聘一名教师。到1903年3 略。根据学校董事会的建议，会
月18日召开理事会会议时，已经聘 馆理事会于1902年4月27日作出决
请了五名教师！ 议，将聘请一位女教师给女生开设
缝纫和刺绣课。1903年11月15日，
華人对兴办教育事业的渴 聘请了一位白人妇女给四年级以上
望，使中華會館学校得到飞速发 的女生教这门手工课，当时这位白
展！ 人教师的月薪是每月60荷盾。

首先，中華會館学校董事会 为了使中華會館学校的教学
有充分的能力使这所学校更加远近 进一步现代化，中華會館理事会于
闻名。为此，有人在1902年4月27 1903年10月25日决定从日本购买一
日的理事会会议上提议，在新的董 批价格约为300荷盾的新式教学用
事会中增加一些名誉董事，但不是 具。理事会还决定从日本一所大学
会馆章程第4条第4款所说的“名誉 聘请一位華人教师来担任中華會館
理事”，而是另一种意义的“名誉 学校的校长，月薪为100荷盾，膳
董事”。这些名誉董事将负责调查 食津贴为50荷盾(卢桂舫校长也曾
了解学生的学习情况，以提高学校 获得这项津贴)，学校提供免费住
的教学水平。这项提议遭到理事会 宿以及从香港到巴达维亚的二等船
的否决。理事会认为，学校董事会 票。

25

这些事均交给丘亚樊先生办理。 这样，巴达维亚中華学校第一任校
聘请到的教师是林慧儒(Lim 长卢桂舫先生就转到玛琅市中華学
校工作。
Vie Yie)先生，来自横滨大同学校。
听说是康有为先生建议的。10) 大同 与此同时，巴达维亚中華會
学校不是真正的日本学校，只是 館学校的工作继续取得进步。
中国人在日本创立的一所师范学
校。(大同学校为当时孙中山领导 教师人数不断增加，校舍显
的革命派和康有为、梁启超领导的 得不够用了。中華會館的房子(房
维新派于1898年合作创立，后改称 地产证2925号)连同一排房间，已
山手中華学校—译者注) 于1901年7月29日由中華會館从荷
属东印度银行购入，那些小房间已
林慧儒先生成为中華會館学 出租给他人。开始时，由中華會館
校第二任校长。他在中華會館学校 的职员许达文(Khouw Tat Boen)先
实行日本的教学方法。 生承包租赁，1903年中期以后由会
馆自己管理。由于会馆需要用这些
1 9 0 3 年 1 0 月 ， 陈 国 存 ( Tan 房间，理事会于1904年5月5日建议
Kok Djoen)先生领导创立玛琅市中 会馆房屋委员会让四个房间的租户
華會館。该会的创始人想要让它 搬迁。这些房间经过修缮以后，将
成为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的一个分 用作中華會館英文学校的教室。
会，这个想法与巴达维亚中華會館 会馆房屋委员会的成员是丘亚樊、
的想法不谋而合。陈先生便迅速行 黄坤舆、林祯祥和蔡有德先生。他
动。他在当月写信给巴达维亚中華 们欣然接受了理事会的建议。
會館，询问是否可以派一位懂得“
国语”的教师去玛琅市，担任将于 这四个房间的修缮工作进展
孔子诞生2455年正月初开学的中華 不太顺利。两个月后，学校董事会
学校校长。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答复 致信理事会，要求将英文学校的教
说，将派遣卢桂舫先生去玛琅市， 室转给中華学校使用。理事会的答
并已同他订立合约，如果陈先生同 复是：必须等到英文学校找到其他
意，卢桂舫先生在玛琅中華学校的 上课地方，才能让出这些房间。
月薪为100荷盾，外加每月津贴膳
食费50荷盾及提供免费住宿，并提 1904年6月24日，会馆理事会
供前往玛琅的火车二等车厢车票。 讨论了一个新的主意，即兴办一所
中華幼稚园。同时，人们开始认识
15) 参阅《新报25周年纪念刊(1910-1935)》刊登的“印度尼西 到，学生们需要专门的课外读物。
亚華文教育”一文；及郭德怀《印度尼西亚華人现代社会运动起 他们除了学会运用在学校里学到的
源》 (四)， 载《小说瑰宝》 ，1937年1月出版。

26

东西以外，还需要通过愉快的阅读 罚款5荷盾。
来扩大自己的知识。其后，会馆曾 此前，中華會館已有两所学
希望華商印局(Hoa Siang In Kiok)提
供一些華文铅字，他们表示同意， 校，由各自的董事会负责管理，两
但可惜没有足够的铅字可供使用。 个学校的财务也分开管理。它们是
一所中華学校和一所称为雅鲁学院
这件事说明学生们的需求得 的英文学校(又称中華會館学校C
到真正的重视。 部)。1904年12月，会馆理事会还
作出了一项重要决议，使这两所学
尽管已经推选出专门的董事 校最终完全合并。根据这项决议，
会来管理学校的事务，中華會館理 中華学校的学生也要在英文学校上
事会本身仍然十分重视学校的各项 英文课。这些工作是在潘景赫先生
工作。孔子诞生2455年11月5日(公 领导下完成的。
元1904年12月11日)，中華学校在
董事会同意而会馆理事会未获知的 这项决议标志着中華會館进
情况下放假一天，结果是董事会被 入了第六个年头。

27

四
有关文化的问题

上文已经说明，中華會館最 维亚華人社会通行的殡葬仪式，又
初是作为一个文化团体成立的。 责成张硕龙先生了解華人的结婚仪
因此，在会馆内备有供会员阅读的 式，同时还请黄坤舆和胡朝瑞两位
各种书籍和报刊，而且每天晚上都 先生协助他们的工作。
有两位理事在会馆内值班。
此后， 就没有听到下文。直
这并不奇怪，在本会的章程 到1901年8月5日的理事会会议，才
中就已写明需要收集各种书籍以增 决定推选一个委员会来制订華人庆
进人们的知识和认识。 祝结婚的仪式，委员会由丘绍荣、
黄宣德、陈沧浪和李金福先生组
中華會館学校刚成立的时 成。此外又推选另一个委员会来制
候，曾要求老师每周至少一次在会 订華人的殡葬仪式，委员会的成员
馆内向公众讲解孔子的教导。 是连良瑞、丘绍荣、黄坤舆、朱绍
辉(Tjoe Siauw Hoei) 和李金福先
这个讲座看来没有能够坚持 生。
很久。
关于制订華人结婚仪式的工
在举办第一场针对公众的讲 作，可以说已经由八马兰(Pema-
座时，除了中華會館的理事以外， lang)市的雷珍兰陈竞存(Tan King
竟然没有别的人参加，因此就不再 Djoen)先生完成。他在孔子诞生
公开举办第二场讲座了。1901年8 2453年6月1日(公元1902年7月5日)
月5日，会馆理事会决定停止举办 致信中華會館，说明他的想法，并
这个公开讲座。此后，每个月用马 要求中華會館确定婚礼的规矩。中
来语讲解《小学》等经典中的一两 華會館的理事们也乐意用他提出的
段内容，并写成文字在马来文报纸 一些好的想法。理事会在复信中表
上公开发表。 示，如果会馆确实需要制订这样的
婚礼规矩，将采纳雷珍兰陈竞存先
1900年10月22日，中華會館
成立后第二次理事会会议曾作出决
议，责成丘绍荣先生了解当时巴达

28

生提出的一些有益的主意。 婚礼，或定在老人去世后第二天。
中華會館正好在那个月有机 祈福仪式必须推迟到婚礼完

会评估庆祝婚礼的规矩。这是因为 成之后。婚礼可以在没有老人去世
中華會館主席潘景赫先生的一个侄 的新郎或新娘家里举行，或在他们
子要举行婚礼。潘先生询问中華會 的亲属家里举行。但是婚礼不宜喧
館对此有什么指导意见。会馆理事 闹，而且必须在当天结束。婚礼完
会于1901年8月24日开会讨论了这 成后，新婚夫妇必须立即带孝致
个问题，并将讨论结果告知潘先 哀。
生。不过，理事会同时说明，这并
不是理事会的决议，而只是理事们 上述问题反映出，使中華會
的一个想法。后来在1901年9月1 館成为一个文化团体具有多么重要
日，中華會館印发了一份称为“吧 的意义。人们都要从这个团体中寻
城中華會館理事会关于庆祝结婚仪 求各种思想。尽管很难检查出人们
式的意见”的通告。 1) 究竟对中華會館的建议遵从了多
少，但在实际上，人们显然已经将
陈竞存先生很赞同中華會館 中華會館看作一个重要的团体。
的做法，他曾向会馆提出过许多问
题，并征求会馆的意见，另一方 当时，关于制订结婚仪式的
面，他也提出了自己对婚礼仪式问 工作进行得不太顺利。因此，1903
题的想法。 年10月10日召开的理事会会议批评
了有关的委员会，并责成他们在三
人们关注的一个问题是，陈 个月内将草拟的意见呈交给理事会
竞存先生在孔子诞生2452年10月1 审核。
日(公元1901年11月11日)说到有人
因家中老人去世而不能举行婚礼的 新成立的负责制订殡葬仪式
例子。1901年12月30日召开的理事 委员会的工作也没有能够取得更快
会讨论了这个问题，并提出了以下 的进展。因此，在同一次理事会会
意见：如果出现这一情况，而且婚 议上也责成秘书督促该委员会在六
礼的日期早已确定，那么婚礼日期 个月内草拟出有关殡葬仪式的意见
必须提前到新婚者的老人去世之 呈交给理事会。
前，或者在老人去世后第二天。
1903年11月8日，身兼上述两
如果婚礼日期尚未确定，但 个委员会委员的李金福先生被委任
已举行订婚礼，那就应该立即举行 为补充修改会馆章程委员会的成
员，使会馆有权在巴达维亚以外的
1) 见本书附录C。 荷属东印度地区成立分会。李金福

29

先生表示，由于他担任这项新的工 華會館理事会已就此问题提出过一
作，他不可能按期完成原来两个委 些意见，并已收录在《过则勿惮
员会的工作。会馆理事会于1903年 改》一书中，同时发表在理报(Li
10月10日已撤销关于上述两个委员 Po)第26期上。
会完成任务的期限。
除了询问结婚和殡葬问题以
后来，我们没有再听到关于 外，中華會館理事会也时常收到仅
这些问题的消息。 与殡葬仪式有关的询问信件。
如上文第二节所述，第一次提出这
从中華會館成立后的情况来 个问题的是苏甲巫眉市的蔡清扬先
看，关于華人如何庆祝婚礼的想 生，
法仍然是混乱的，因为许多地方
的華人都向中華會館咨询这个问 其后在1903年4月26日，中
题，在他们看来，中華會館是華人 華會館理事会又收到普波林哥
的公众团体，它应该能够就这类问 ( Poerbolinggo) 市 颜 天 贵 ( Gan
题提出意见，并发挥领导作用。例 Thian Koey)先生来信询问，在丧礼
如，1903年11月3日，巨港的郭载 中的“孝男”和“孝女”应该穿什
国(Que Tje Kok)先生致函中華會 么样的“丧服”？会馆理事会的意
館，商讨改革華人婚礼和殡葬仪式 见是：“孝男”可以头戴圆形无沿
问题。中華會館推举一个委员会负 帽，用头帕捆紧，两端披在脑后，
责答复此类问题，委员会的成员有 身穿白色粗布大襟、身长及膝的中
李金福、陈沧浪、黄宣德和丘绍荣 式上衣，以及白色粗布中式长裤和
先生。前三位是中華會館理事，最 白鞋，头发要编成辫子，末端系上
后一位是会馆的顾问。 白布。“孝女”可以穿白色粗布小
襟上衣以及白鞋。用白布将发根系
1904年8月7日，中華會館理 紧，然后像平日一样盘好发髻。
事会又必须答复万由马士(Banjo- 当然，人们不要忘记，当时華人还
emas)市钟亚辉(Tjiong A Hwee)先 留着发鬃。
生提出与上述问题有关的信件。第
一个问题是如何办理殡葬及婚礼事 1903年5月18日，茂物
宜，其余两个问题则是如何祭拜孔 (Buitenzorg,荷属东印度殖民地时
子和清明节祭祀。为答复关于婚丧 期旧称，现称Bogor—译者注)市中
习俗的问题，据钟亚辉先生说，中 華学校董事会要求巴达维亚中華會
華會館还没有明确的规定，相关委 館定出规矩，让茂物市的華人废除
员会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但是，中 给死者烧“银纸”的习俗，并在报
上公布。他们希望不要给死者送什

30

么“银纸”，而送更有用的东西。 4 自古以来，我们信奉的是什么
中華會館理事会要茂物市的会员们 宗教？
自己协商决定这些事情。
几年之后，废除烧纸钱的做法得到 5 祭拜大伯公和祖先的骨灰对我
苏加巫眉市负责婚丧事务的领导人 们信仰的宗教有什么意义？
杨柏瑞(Jo Pek Soey)先生的称赞。
他在《过则勿惮改》一书中这样写 所有这些疑问都很实际，因
道：“我认为给死者烧纸钱的做法 此直到今天仍然是引起人们关注的
没有必要，还不如给死者家属送钱 话题。为了解答这些疑问，1902年
或有用的物品。” 2) 8月23日召开的理事会会议推选出
一个委员会，主任为连良瑞先生，
在祭祀中是否在 tjoesoen- 委员为丘绍荣、陈沧浪、陈金山、
ting, kwantjha , kwanta 和伞等祭 李金福和黄坤舆先生。该委员会没
品中可以使用红色或金色？这是格 有采取直接回答问题的办法，而是
雷西(Grissee)市陈金昌(Tan Kim 用了至少26张纸来讨论这些问题。
Tjiang)先生于1904年6月24日提出 可惜那些写在本子上的若干页内
的问题。由此可见，各种不同问题 容，因为没有使用耐久的墨水，现
来自四面八方。为回答这类问题， 在已经完全无法辨认。在此，我们
中華會館又推选出丘绍荣和李金福 只能指出，疑问中所说的華人宗教
先生组成的委员会。 就是孔教。撰写这些答复的计划曾
在殡葬问题上，中華會館决定代表 提交1902年12月19日召开的理事会
会馆参加送葬的理事们都应该身穿 会议，委员会用了大约四个月时间
白色唐衫。 才写完了复信。李金福先生向理事
会报告说，该委员会是在没有主任
住 在 唐 格 朗 ( Tangerang， 当 的情况下工作的，因为主任未曾出
地華侨习称文登——译者注)的刘 席过委员会的任何一次会议。尽管
昌盛(Lauw Tjiang Seng)先生在信 这些工作是一个没有主任的委员会
中提出了以下重要问题： 完成的，理事会还是作出了决议，
1 哪一个宗教是真正属于我们華 完全赞同这些答复的内容而没有任
何修改。理事会还决定，这些答复
人的宗教？ 意见将由会馆印发给全体会员而不
2 我们应该如何奉行这一宗教？ 收取任何费用。
3 孔子的教导是我们的宗教吗？
这项工作于1903年8月结束。
2) 蔡清扬著：《过则勿惮改》第10页，苏甲巫眉，1901年出版。

31

此后没有再收到其他的询问信件。 先生有意请人将中国的“四书”翻
有关人们进入佛教寺庙时应有的礼 译成马来文，所需费用由许先生承
仪问题，是陈基成(Tan Kee Sing) 担。译文将交给中華會館，由会馆
先生提出来的。他还提出了涉及宴 出资印刷并分发给全体会员。如果
席上和居家应有礼仪的两个问题。 中華會館赞同，许先生就可以按他
会馆也推选出一个委员会来解答这 的想法开始这项工作。理事会请李
些问题。委员会的成员是丘绍荣、 金福先生转告许庆禧先生说，中華
陈锦茂、陈沧浪、林祯祥和李金福 會館很赞成许先生的想法。翻译工
先生。 作完成之后，理事会将成立一个委
员会来办理印刷和分发书籍事宜。
中華會館自成立初期，即致
力于解答有关華人广泛的利益问 必须指出的是，中華會館在
题。 出版书刊方面是做了许多工作的。
为了出版一份供小学生阅读的華文
为此，中華會館出版了一本 儿童读物，会馆曾要求華商印局准
名为《孝》的书，讨论有关“孝” 备一套所需的華文铅字。
的问题。可惜现在已经找不到这本 中華會館亚关注中国的法令条
书。1902年8月23日，时任中華會 例。1901年8月5日的理事会会议除
館秘书的陈金山先生提出，应该重 了推选一个草拟殡葬仪式的委员会
新检查这本书，看是否需要修改或 以外，还同时成立另外一个委员
增补某些内容。如果再次印刷，可 会，负责将《大清律例》翻译成马
以增加有关婚庆礼仪的问题。理事 来文，因为这里的人们都感到需要
会决定，如果需要再次印刷，将按 了解这些内容。这个委员会的成员
照陈先生的意见重新检查本书的内 是连良瑞、丘绍荣、陈金泉、胡先
容。 清、黄宣德和李金福先生。中華會
館的图书馆里还收藏有英国人Sir
中華會館在文化领域的活动 George Thomas Staunton翻译的有
显然是十分广泛的，因为人们对出 关中国法律的书，书名为“Ta Ts-
资印刷讨论有关華人宗教和生活礼
仪的出版物是毫不迟疑的。最明显 ing Leu Lee, being the Fundamen-
的例子就是1902年1月29日理事会
会议的决议。在那次会议上，理事 tal Laws and a Selection from the
李金福先生报告说，塔西马来亚
( Tasikmalaya, 華 侨 又 称 打 横 — — Supplementary Statutes of the Penal
译者注)的许庆禧(Kho Keng Hie)
Code of China”.
可惜我们不知道，翻译《大清律
例》的工作完成了多少。

32

孔子诞生2452年8月16日(公 答。
元1901年9月28日)在苏甲巫眉出版 有人还向中華會館提出许多
的理报第25期上，陈锦茂先生曾撰
文询问苏甲巫眉市的蔡清扬先生， 其他的问题。关于Tjiokho的问题也
在蔡先生想剪掉辫子的时候，是否 不例外。八马兰市的雷珍兰陈景然
曾经征求中華會館的意见。在公开 (Tan Keng Djian)先生就在孔子诞
报刊上登载的这封信，也成为1901 生2454年2月8日(公元1903年3月4
年10月2日中華會館理事会会议讨 日)提出过这类问题：
论的议题之一。理事会认为中華會 1. Tjiokho是否与迷信有关？
館无需回答陈锦茂先生提出的问 2. 为什么首先要祭拜Tjiokho？
题，因为他的问题不是向中華會館 3. 我们華人信奉我们的圣人孔夫
提出来的。如果有人向中華會館询
问这件事，秘书处可以回答说，蔡 子，是否也必须遵守Tjiokho的
清扬先生并未向中華會館征求有关 规定？
剪辫子的建议。如果以后有人就剪 为解答这些疑问，理事会推
辫子问题征求中華會館的意见，秘 选一个委员会，其成员为李
书处可以回答说：“如果本人想要 金福、丘绍荣、吴益巴(Gouw
剪掉作为当时華人一个标志物的辫 Ek Pa),蒋高成(Tjio Ko Seng),
子，并确实感到不想保留它，只要 陈沧浪和许耀东(Khouw Yauw
不违反国家法律，也不违背父母的 Tong) 。 3 月 1 8 日 召 开 的 理 事
意愿，就可以按照本人的想法处 会会议接纳了委员会草拟的意
理。” 见，并收入中華會館的会议记
录中，同时将副本呈交给中華
中華會館的这个立场完全符 會館的监护人。
合本团体的性质，即不固守那些无 章程第2条c款关于“收集各类有助
用而又不符合现代化方向的旧习 于增进知识和认识的图书”的规定
俗。 是具有十分广泛意义的。其实，它
接着在1902年，沙拉笛加(Salati- 的意思不仅是要建立一个图书馆。
ga)市的郑光扬(Tee Kong Jang)先 当时，一个社团的图书馆的目的只
生在3月22日致信中華會館，要求 是在图书馆范围里工作，而建立一
会馆说明剪辫子一事是否已获得最 个图书馆正是中華會館的宗旨之
上层政府的批准，以及这一行为是 一，它反过来说明中華會館是以通
否确实不违反法律。对这类问题， 行的方式制定它的工作目标的。
中華會館当然不可能给予任何解 作为一个致力于成为華人文明生活
榜样的团体来说，建立一个图书馆

33

确实是十分重要的。中華會館图书 者注) 的甲必丹陈文贵先生曾拥有
馆里收藏的各类图书，可以帮助人 大量优秀的藏书。他去世后，中華
们消除对会馆在文化领域开展工作 會館理事会于1903年8月12日召开
的想法的种种疑惑，而显示出会馆 的会议中决定，请会馆的顾问丘绍
的工作意图。 荣先生在8月17日的拍卖会上以300
荷盾的价格购买陈先生的图书。然
作为一个主要致力于成为華 而，陈先生的图书竟然如此之多，
人文明生活榜样的团体来说，建立 其价格远远超过原先的预算。根据
一个图书馆确实是十分重要的。中 1904年3月13日提交给理事会的报
華會館图书馆里收藏的各类图书， 告，这批图书实际上是以700荷盾
可以帮助人们消除对中華會館想要 的价格从拍卖会上买到的。
在文化领域开展工作的意图怀有的
疑惑，而对会馆的工作充满信心。 中華會館不仅收藏了大量图
因此，中華會館理事会在1903年 书，而且有时将一些图书作为纪念
5月16日决定首先购买J.J.M. de 品或作为交换的礼物而赠送他人。
Groot博士用英文撰写的关于中国 在1903年4月26日的理事会会议
宗教的名著，书名为“The Reli- 上，根据第一秘书陈锦茂先生的提
gious System of China”(《中国宗 议，决定向苏甲巫眉市的游才祥先
教制度》)。 生赠送他喜爱的一套Yoe Tie，以酬
谢他在苏甲巫眉市为会馆收取捐款
住在干冬圩(Meester Corne- 所做的工作。
lis，荷属东印度殖民地时期旧地
名，華人习称干冬圩，位于巴达维 总之，中華會館在成立后5年
亚东部，1656年，因来自班达岛的 内，十分积极处理華人文明礼仪生
富商 Meester Cornelis Senen获准在 活中的各种问题。来自遥远的爪哇
Ciliwung河畔伐木而得名。现归属 岛以外地区的各种咨询信件之多，
雅加达东区Jatinegara一带——译 说明人们对中華會館的高度评价。

34

五
殡葬事务中的互助

1901年4月13日，中華會館召 修订从孔子诞生2452年9月1日(公
开会员大会，选举新一届理事，唯 元1901年10月12日)起生效。
主席除外。随后，理事会召开会
议，作出了一项至今仍可看到结果 这项“互助基金”部门又称
的决议，即在会馆内成立B部。 为B部，而会员A部是一般事务部
门。
这次理事会会议推选一个委
员会，负责草拟成立B部即设立“ 这样，中華會館就于孔子诞
互助基金”的计划。这项基金将专 生2452年9月1日成立了B部。
用于帮助参加本基金的会员支付亲
人的殡葬费。委员会的成员为：翁 为了设立这项“互助基金”
秀章、黄宣德、李兴濂、陈沧浪、 ，1901年8月5日召开的理事会会
丘绍荣和李金福先生。 1) 议决定，秘书可以印刷所需各种读
物，费用约为330荷盾。这笔款项
据许金安先生说，倡议成立B 可以先从会馆出纳处支取，以后再
部的是翁秀章先生。 从“互助基金”中归还。
这个委员会的工作成果是在中華會
館章程中增加了一项内容，即关于 在会馆章程的“首次补充条
设立“互助基金”问题及其管理办 款”生效之前，理事会于1901年9
法。 月16日又采取措施，使这一“互助
基金”更加完善。理事会根据章程
1901年6月22日的会员大会赞 第1条第7款及其补充条款，推选
同这一修订章程计划，并决定这项 以下8人在各地担任中華會館的代
表：
1)减少扣除款项；(3)免费接纳妇女参加B会员部。
1902年1月29日召开的会员特别大会讨论了这些问题。

35

李金瑞(Lie Kim Soey) 性是从A部转来的，其余的14名B部
新巴刹地区 (Pasar Baroe, Weltevre- 新会员中有5名男性和9名女性。
刚过了两个月，大家就感到需要修
den), 订会馆章程的“首次补充条款”。
于是理事会于1901年12月19日又推
林鸿昌(Lim Hong Tjiang) 选林祯祥、赵德凤、陈锦茂、黄宣
斯年巴刹地区(Pasar Senen, Welte- 德和李金福先生组成一个委员会，
vreden), 负责对章程进行如下修订：(1)降
蒋妈祖(Tjio Ma Tjouw) 低会费；
丹那望地区(Tanah Abang,
Weltevreden)， 修订章程以后，在第1节的补
刘乐瑞(Lauw Lok Soey) 充条款中明确了A部和B部会员的身
干冬圩地区(Mr. Cornelis), 份：A部的会员人数不计入B部会员
张木盛(Thio Bok Seng) 数中，B部会员则计入A部会员数
唐格朗地区(Tangerang)， 中，但不包括那些没有缴纳捐助款
许锦耀(Khouw Kim Jauw) 义务的人。
茂物地区(Buitenzorg)，
蔡明扬(Tjoa Beng Jang) 因此，中華會館的出纳处被
苏甲巫眉地区(Soekaboemi)， 称为A部的出纳处。
丘鸿泰(Khoe Hong Thay) 会馆章程其他部分的修订是：
万隆地区(Bandoeng)。
规定每月会费标准。年龄25
根据1901年10月2日理事会 岁以下：2.5荷盾；25-35岁：3荷
会议的决定，请潘国三(Phoa Kok 盾；35-40岁：4荷盾；40-45岁：7
Sam)先生作为中華會館在万隆地 荷盾；50-55岁：10荷盾。
区的代表，原来丘鸿泰先生可以
接受这一职务，但是他常常要到其 在“首次补充条款”的基础
他地方去。此外，又委任了一位在 上，又补充了一项新条款，即2A
勿加泗地区的代表，即李顺波(Lie 款，是有关女会员的规定。
Soen Po)先生。
本书限于篇幅，不可能详细
这次理事会会议接纳了68名B 叙述有关章程的情况。
部的会员，其中53名男性和1名女
这项对“首次补充条款”的
修订，定于孔子诞生2452年9月2日

36

开始生效，就是说，可以延迟到那 于是，理事会会议推选理事
时候才成立B部。 许金安和许耀东先生负责检查各地
荷兰有句俗话说，边干边学。这正 代表的账目，以了解B部许多会员
是中華會館理事会的做法。理事会 不缴纳会费和捐款的原因。理事会
一方面执行有关B部的各项计划， 授权该委员会通知那些违反章程的
一方面睁大眼睛仔细观察，竖起耳 B部会员将丧失在B部享有的权利，
朵认真倾听各种意见，以发现规则 但仍保留根据“首次补充条款”第
中可能有的缺点和不足。 13款拥有的A部会员的权利。
尽管对章程条款作了修订，但是“
互助基金”的工作进展并未如人们 会员还清这些积欠的会费和
预想的迅速。 捐款的期限是孔子诞生2453年6月
20日。
到1902年5月,B部会员只有
216人，其中大约一半已经是A部会 向那些忽视自身义务的会员
员。在216人中，只有169人已经缴 打了招呼之后，并没有收到太大效
纳部分或全部会费，许多人并没有 果，以致理事会不得不采取其他措
按月缴纳。据1902年5月27日提交 施。1902年7月24日的理事会会议
理事会的报告显示，尽管会费已大 决定，责成秘书在必要时致信通知
大降低，扣除款已经减少，缴费 会馆在各地的代表，如果有些会员
的期限也已延长，而从孔子诞生 到阴历7月7日还未缴纳所欠会费，
2453年3月20日到2453年4月20日( 包括已经成为B部会员而欠缴会费
公元1902年4月27日到1902年5月27 超过三个月者，就不要再接收这些
日)，要求成为B部会员的只有一 已在信中点名的人加入B部。
人。
这样又过了半年，大家感到
在A部的会员中，大概还有 需要修改关于“互助基金”的规
200-300人可以成为B部会员。因 则。
此，人们感到今后B部的工作将不
能取得如期的进展，甚至还会造成 1903年2月17日召开的全体会
不良的后果，给会馆带来经济损 员大会决定修订章程的“首次补充
失。 条款”中的一节。修订后的这一节
内容为“如果有一位B部的会员去
世，B部其他会员必须每人捐款5

37

角，以用于料理去世会员的殡葬事 宣德和赵德凤先生。如果理事会认
宜。”这一规定自孔子诞生2454年 为有必要，也可以让这些委员到其
正月20日起生效。 他地区执行任务。

当时，B部成为一个有确定人 可以说，这个时期加入B部为
数的部门。在其他城市，甚至在爪 会员的人很多。几乎每一次理事会
哇以外岛屿，会馆也相继委派了一 会议都要讨论有人要求加入中華會
批代表，因为在荷属东印度其他许 館B部的问题，而且每次申请的人
多岛屿都有人要求加入巴达维亚中 数都达数十人。
華會館的B部，可以说，这是中華
會館的丧事部与其他丧事团体的区 为了避免接纳不宜加入B部为
别。其他丧事团体只在本地区开展 会员的人入会，中華會館主席潘景
工作，而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则在荷 赫先生于孔子诞生2455年5月18日
属东印度所有地区开展工作。 写信给所有的理事，提醒他们在办
理这些人的入会申请手续时，必须
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在巨港、 谨慎从事。这封信曾在公元1904年
巴东、科克要塞(Fort de Kock)等地 7月3日的理事会会议上宣读。当
都有代表。 时，共有62人申请参加B部，其中
男性29人，女性33人。因为收到潘
在决定殡葬互助的问题时， 先生的信，当天的会议没有讨论这
要求入会者的健康状况自然是必须 些人申请入会的问题，而是决定采
考虑的重要因素。同时，理事会也 取以下措施：阴历每月20日，在華
为已经入会者的利益着想，在1903 商印局出版的马来文报纸上—或在
年11月15日决定成立一个委员会， 必要时在其他马来文报纸上—公布
其任务是审查要求参加中華會館者 申请入会者的名单，包括申请人的
的健康状况。尽管要求入会者说明 姓名、年龄和住址。到阴历下个月
自身的健康良好，如果理事会认为 20日时，如果没有收到关于这些申
确有必要，仍需事先进行审查工 请者不宜入会的信息，理事会才会
作。负责审查居住在巴达维亚城区 决定是否接纳这些人入会。会员中
的委员是林祯祥、许耀东、丘绍荣 如有人反对理事会接纳任何一名申
和温敬贤(Oen Keng Hian)先生， 请人入会，必须在阴历每月20日之
负责审查居住在新区者的委员是黄

38

前向理事会说明。 馆在各地的代表缴纳的互助款，将
B部会员也被告知注意安葬亲 用于一位去世的B部会员。如果根
据第2款规定已从互助基金的负责
人遗体时的需要。 人那里收到互助款的话，那么，新
1904年1月，中華會館在巴东 入会者的互助款就作为“互助基
金”的额外收入。
市的代表写信要求会馆寄去一个覆
盖棺材的棺披,以借给在巴东的B部 与代表和捐款问题相关的章
会员。理事会用A会员部的钱约50 程第8条第6款经修订后，内容如
荷盾购买了一个棺披,寄给了在巴 下：
东的代表。
“成为中華會館代表的会
两个月之后，在巴达维亚的 员，无需向会馆缴纳捐款。如果他
B部会员显然也需要一些棺披.因 同时是B部会员，也无需缴纳互助
此理事会在1904年3月决定购买一 款。在他担任代表期间，如果他管
件，价格不超过120荷盾。这笔费 辖范围内的B部会员超过5人，他将
用由会员A部承担。会员可以租 从收到的全部捐款中获得10% 的回
用，租金为2.5荷盾，但要先交10 扣，这笔回扣款由“互助基金”支
荷盾押金。用过以后，要在3天内 付。
归还，并取回7.5荷盾。如有损
毁，10荷盾押金就作为赔偿金。 1904年12月26日的理事会会
议向会馆的代表发出了一项指示，
根据李金福先生提议，1904 从孔子诞生2455年12月1日起生
年8月20日召开了会员特别大会， 效，内容为：
对中華會館章程“首次补充条款”
又作一次修订，即修改了第2A条第 其他民族妇女，只要有她亲
1款和第5款，以及第8条第6款，对 生的華人后裔，也可以成为B部会
第5条则增补了第2a款和第6a款。 员。
增补的第2a款内容如下：
这样，会员B部的工作逐渐变
“刚加入B部者向本会馆或会 得更有条理，工作范围也逐渐扩大
了。

39

六
英文学校：雅鲁学院

中華會館中華学校成立五个 荷盾

月之后，就提出了创办英文学校的 房屋每月租金 25

问题。众所周知，创办多种语文的 荷盾

学校正是中華會館的一个愿望。 各种杂费 10

关于创办英文学校的计划，中華會 荷盾

館副主席丘亚樊先生在1901年8月 ------------------

9日的理事会会议上作了这样的说 合计 460

明： 荷盾

李登辉先生已经在本地开办 已有90名学生的学费约为420荷

了一所英文学校。只要中華會館愿 盾。因此，中華會館每月要借给学

意向李先生提供2100荷盾贷款来帮 校40荷盾，才能做到收支相抵。但

助解决他的财务问题，他就愿意担 是，学生人数有望增加，使学校财

任中華會館将要创办的英文学校的 政不致亏损。

校长。 李登辉先生将在公证人面前

如果中華會館决定创办这所 签署一份从中華會館获得2100荷盾

英文学校，其每月所需经费大致如 贷款的文件，这笔贷款没有规定归

下： 还日期，也没有利息。

李登辉先生每月薪水 300 此外，这份借款文件的内容

荷盾 还包括：就读于英文学校的学生亦

第一助理每月薪水 140 需接受孔子学说的教诲，此事将由

荷盾 一个委员会来处理。这所英文学校

第二助理每月薪水 50 将被命名为雅(耶)鲁学院(Yale In-

荷盾 stitute)，或中華會館C 部。

第三助理每月薪水 25

荷盾 如果学校入不敷出，中華會

一名工人每月薪水 10 館将向它提供贷款。

40

李登辉先生的家具和书籍经 会能够借到2500荷盾，就可以开办
上述委员会估价后，由C部用中華 英文学校。
會館的贷款收购。
要开办这所英文学校，最重
如果C部收支有盈余，所有余 要的是找到一条顺畅的道路。为
款将每月用于归还从中華會館出纳 此，中華會館首先与李登辉先生达
处获得的贷款。这些贷款一旦还清 成协议，这样，1901年8月24日召
后，其收入盈余将用于为李登辉先 开的理事会会议就决定开办这所英
生偿还贷款。在这笔贷款全部还清 文学校，并定于当年9月1日开学。
后，C部的净收入在每年年底结算 这所英文学校的正式名称是“中
后，取出50% 作为C部的储备金， 華會館C部雅鲁学院”，也可以称
其余50% 发给李登辉先生作为奖 为“中華會館雅鲁学院”，或“中
金。如果奖金总额已达到2400荷盾 華會館C部”。
而仍有盈余，则将盈余分为三份，
分别作为C部的储备金，上交中華 那次会议还决定，C部委员会
會館出纳处，以及作为对李先生的 的成员由理事会每年重新选举产
奖励。 生，连选可以连任。

存入C部作为储备金的款项， 这个委员会的工作不仅是处
一半可以由C部委员会用作对助理 理与该英文学校直接相关的事，而
教师们的奖励。 且负责管理中華會館C 部的财务及
管理问题。
C部委员会有5名成员，在理
事会讨论有关C部的问题时，委员 这个委员会有权聘用雅鲁学
会的每一位成员都有一票表决权， 院的助理教师，但是校长的聘用则
如果委员会的某一位成员兼任中華 必须与中華會館理事会协商后决
會館的理事，那么在那个会上就拥 定。此外，对教师薪金的确定以及
有两票表决权。 解聘教师问题，委员会也必须事先
与会馆理事会商榷。
那次理事会会议决定，C部委
员会由李兴濂先生任主任，赵德凤 中華會館C部与其他委员会管
先生任秘书兼司库，陈沧浪、陈金 理方式的区别是，C部使用阳历。
山和李登辉先生任委员。如果委员 在阳历每个月的月底，C部委员会
要负责对本部收支做结算。

41

该项指示第12条规定，也要向雅鲁 一份工作报告。这份按照中華會館
学院的学生讲授孔子的教导。 当时使用的孔子诞辰纪年所做的报
告，涵盖的时间是公元1901年9月
当时，雅鲁学院设在租用的 至1902年1月。
房子里，房屋的主人是林伟光(Lim
Wie Kong) 先生，租金为每月90荷 在这五个月内，这所英文学
盾。但是，在开学后不久的1901年 校共计亏损434.50荷盾。
9月底，这所英文学校就迁入中華 雅鲁学院的学生不断增加，以致中
會館的房屋里。会馆曾应C部委员 華會館理事会在1902年4月27日决
会的要求，对这些房屋进行修缮。 定授权C部委员会物色一位助理校
长，以接替Ligtvoet先生的工作，
C部委员会显然对一部分華人 月薪为75荷盾。此外，根据李登辉
的经济困难给予了应有的关注，他 先生的要求，也授权C部委员会物
们的子女也需要受教育。因此，中 色一位月薪为25荷盾的助教，负责
華會館理事会决定，家境贫困的学 教那些刚入学的学生学习英文字母
生可以暂时或永久免缴学费。 A，B，C。

1901年10月2日，李登辉先 虽然学生增多了，雅鲁学院
生向中華會館理事会提出以下请 的财务状况依然不好。1902年7月
求：1，下午在中華学校内开办英 24日，C部委员会提交一份报告，
文学习班；2，每个星期日晚上允 说明英文学校近几个月内的收入不
许他在中華會館英文学校内召开座 足以支付教师的薪金及其他费用，
谈会。理事会经过讨论后，决定同 以致C部委员会的成员不得不垫付
意下午利用雅鲁学院的教室开办英 的款项竟然超过500荷盾之多。于
文学习班，但要自备照明设备。理 是，理事会要求C部委员会在阴历
事会同时批准了第二项请求。 每月的月底向理事会报告收入和开
支的情况。如果收入不能满足开支
1901年12月19日召开的理事 所需，而亏损在50荷盾以下，C部
会特别会议，确定雅鲁学院上课时 委员会可以向中華會館第一司库呈
间为上午8点至中午1点，星期日和 交“借款说明书”，从A部出纳处
节假日除外。 借到亏欠的款项。等C部的财政收

1902年2月27日，理事会向年
度会员大会提交有关C部情况的第

42

入已能满足开支的时候，再用收入 可惜李登辉博士不能一直领
盈余慢慢归还委员们的垫付款。 导雅鲁学院的工作。他请求1903年
5月1日起辞去英文学校校长一职。
由此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家 李先生为中華會館英文学校服务了
是如何努力地推进中華會館的工 一年零八个月。理事会同意他的请
作。如有需要，大家就会毅然垫付 求，接触了中華會館先前与他签订
会馆的费用！在关于C部工作的指 的合约。接替他担任校长的是当
示第19条中规定，如果委员会的成 时的校长助理Thomas Davidson 先
员不能正确履行自己的职责，将支 生。他的月薪是150荷盾，任期从
付1荷盾至25荷盾的罚款。理事会 1903年5月1日开始。
及其他各委员会的成员也常常为解
决会馆的紧急需要而事先掏腰包。 中華會館房屋委员会向1904
年5月5日的理事会会议提出一项提
C部第一届委员会在一年任期 案，希望理事会要求居住在编号为
届满后，理事会在1902年9月21日 Q, R, S, T的4间房屋的住户搬走，
召开的会议上选出了新一届委员 这些房屋经过修缮后，将提供给雅
会。新委员会的成员增加到七人， 鲁学院使用，而当时这所英文学校
李兴濂先生连任主席。 的房屋将提供中華学校使用。理事
会决定将此事交给会馆理事林祯祥
雅鲁学院的第二份报告(孔子 先生和第二司库蔡有德先生办理。
诞生2453年度)于1903年2月17日提
交给会员大会。报告列举的财务状 1904年8月30日，中華會館理
况如下：出纳处存款只有4荷盾， 事会终于通过了房屋委员会委员丘
同时欠款达1355.20荷盾。在欠款 亚樊、林祯祥和蔡有德先生的提
中，包括李兴濂先生垫付款645荷 议，拆掉那四间房屋，然后在原址
盾，陈金山先生垫付款62.85荷 修建一座新房屋，作为中華會館英
盾，中華會館垫付款647.35荷盾。 文学校的校舍。建筑费用合计为
1324.75荷盾，但此款项不得从中
由于改选了理事，各委员 華會館出纳处支取。
会—包括C部委员会在内—也相应
更新。因此，C部 第二届委员会只 于是到了1905年，即中華會
工作了几个月。李兴濂先生再次被 館成立后第6个年头。
推举为新一届委员会主任。

43

七
社会工作

尽管中華會館需要处理有关 它将供林医生永久使用。
中華学校、殡葬互助及英文学校等 理事会推选出一个委员会来
大量难题，它仍然要深入社会各领
域开展各项工作。 管理D部的工作。委员会由理事黄
宣德先生和司仪张寿丰(Thio Sioe
在中華會館成立的最初5年 Hong) 先生组成。有关D部一切问
内，可以说最重要的社会工作是卫 题的处理，均须事先征得林日華医
生保健工作，也可以说就是需要成 生和中華會館理事会的同意。
立一个医疗门诊部。
在中華會館理事会尚未制订
林日華(Lim Njat Fa) 医生 有关规章之前，必须由当事人根据
向中華會館理事会表示，如果中華 医生开列的药方购买药品。
會館能够提供一个场所作为医疗门 为了向林医生提供一处开展义诊的
诊部，并配备一些简单而必需的药 地方，理事会让一间房子的租户搬
品，那么，他可以每星期到这个门 走。
诊部来一次，给贫穷的病人免费看
病。 中華會館成立D部——又称为
中華會館慈善诊所——的工作进行
对林日華先生的建议，中華 得不太顺利。到1902年2月27日，
會館理事会当然举双手赞成。1901 即开始筹建慈善诊所五个月之后，
年9月16日召开的理事会采纳了这 理事会决定增选温敬贤先生为诊所
项建议，决定为林日華先生提供一 管理委员会的成员。这三位委员作
个为贫穷的華人看病和开药方的地 为中華會館的代表去拜访了林医
方。 生，请他继续在中華會館的慈善诊
所免费为贫穷的病人看病。这一慈
这个诊所称为中華會館D部，

44

善诊所的工作进展缓慢，是与我们 館的慈善诊所请中医“先生”钟庆
要用作诊所的那家房子的租户有关 东(Tjiong Keng Tong)免费治疗各
的。在1月10日的理事会会议上， 种疑难杂症。
曾经谈到早已告知那位租户需要搬
走，但他仍然不愿意搬迁。于是， 这项公告在发布之前并未通
理事会授权理事赵德凤先生来处理 知中華會館理事会，因而令理事会
这件事，要他根据国家法律采取必 感到惊讶。因为对这位中医“先
要的措施，让那位租户搬走。 生”将在中華會館内免费看病一事
到1902年3月，这一慈善诊所才终 一无所知，中華會館理事会在1902
于开张。 年5月27日的会议上决定请会馆副
主席、雷珍兰钟合顺(Tjoeng Hap
中華會館就这样在林日華医 Soen)先生向華人公馆主席赵德和
生的帮助下，开始对贫穷華人提供 先生询问，以确认该公告是否经公
慈善医疗服务。诊所从1902年上半 馆准许才公布的。同时，也表示中
年的中期开办，而中華會館并没有 華會館对中医“先生”钟庆东在中
提供资金。孔子诞生2454年正月20 華會館内行医一事的关注，因为会
日(公元1903年2月17日)举行全体 馆担心那些传染病的患者可能传播
会员大会(每年的会员大会都在正 疾病，或将其他严重疾病带到诊所
月20日举行)，在诊所向大会提供 来。
的2453年工作报告中，诊所请求会
馆理事会拨款至少850荷盾，用于 華人公馆回答说， 那份公告
购买各种药品。由于当时诊所获 确实是它发布的。于是，中華會
得各界人士的捐款已达413荷盾， 館理事会在1902年6月25日的会议
因此会馆只需要向诊所拨款437荷 上，讨论是否给那位中医“先生”
盾。 另外指定一个地方开展义诊，中華
會館将不支付薪水的问题。但是，
也有些中医“先生”表示愿 理事会经过认真讨论后，并不赞同
意帮助中華會館开展对贫穷病人的 这样做，因为提供一个门诊场所需
免费医疗服务，巴达维亚華人公馆 要会馆支付一笔经费，而且在钟庆
于1902年4月27日发出公告说，家 东先生宣布开展义诊之后两个月，
境贫困的病人每天都可以到中華會 也没有一个人前来就诊。因此，理

45

事会请钟庆东先生继续利用中華會 表示感谢，并向他赠送了纪念品，
館的慈善诊所看病，但不得使用林 上面刻有“综合门诊部，1902年3
日華医生的设备和用具，也不得动 月—1904年6月”等字样。
用林医生的药品。
这项救助贫穷病人的工作进
其时，巴达维亚的张瑞安 行得十分顺利，因为中華會館与林
(Thio Soei An)先生致信中華會館， 日華医生的合作得到了公众的关
表示愿意在孔子诞生2453年以内， 心。担任中華會館监护人的玛腰赵
向张敬东先生提供一些中药，会馆 德和先生也为这项工作所吸引。
理事会表示同意，并向他致谢。 赵德和先生曾致信中華會館理事
会说，有一位白人医生 de Roche-
我们记得，会馆D 部所需要 mont 也愿意为中華會館慈善诊所
的费用是很高的。因此，理事会在 服务。但是，理事会遗憾地告知赵
1903年4月26日增选丘亚樊先生担 德和先生说，中華會館的慈善诊所
任管理慈善诊所的委员会成员。 已办不下去了，因为所需费用庞
两位委员——黄宣德和温敬贤先 大，而当时又很难筹措到这笔钱。
生——拜访了林日華先生，要求他 我们在一些马来文报纸上宣布了慈
必须经过仔细了解，才向病人开具 善诊所关闭的消息。
需要中華會館承担费用的药方。
1904年7月，理事会决定将慈
毫无疑问，中華會館设立的D 善诊所已经没有用的家具拿去拍
部——即慈善诊所——对華人社会 卖。
公众，特别是对那些贫穷的華人同
胞是具有重大意义的。 尽管慈善诊所已经关闭，但
是理事会还是决定保留原有的资
林日華先生一直在中華會館 金，以便日后用于防治可能发生的
内开展义诊工作，直到他迁居三宝 公众疾病。至此，中華會館D 部的
垄市为止。由于林医生去了外地， 活动遂告终止。
会馆理事会于1904年6月2日不得不
关闭这个已有两年多历史的慈善诊 关于这间慈善诊所的历史，
所。D 部的资金仍继续保存，以 还必须记上一笔，即它也曾经得到
后将用于防治可能发生的某种流行 社会公众的帮助。1903年1月18日
病。中華會館对林日華先生的帮助 召开的理事会会议，曾决定推选丘

46

亚樊、黄坤舆、郑源盛(The Goan 牛屠宰场(Djagal Kerbo), 大公司
Seng)、李兴濂、吴益巴、赵德 (Kongsi Besar)和斯库特桥(Djem-
凤、张寿丰、许南章和陈金山先生 batan Schout)附近的小南门(Pintoe
向華人公众——如果不碍事，也向 Ketjil)。
欧洲人公众——公布这家慈善诊所
的作用，因此，公众也对这项救助 从 唐 格 朗 的 卢 清 玉 ( Louw
贫穷病人的工作给予资助。 Tjeng Giok) 先生于1903年3月1日
写给中華會館理事会的信中，就可
在巴达维亚華人聚居区内设 以看出中華會館开展社会工作方面
立邮箱，也是中華會館的一项功 的意图。卢先生建议中華會館创立
绩。 一家出版社，印刷一份供会员阅读
的周刊。理事会答复说，这件事确
1902年8月23日召开的理事 实在理事会考虑之中，如果中華會
会会议讨论了汤武杰(Thung Bouw 館发行彩票的申请获得政府批准的
Kiat)先生的若干建议，其中包括 话，理事会将进一步讨论卢先生的
请求理事会向巴达维亚邮政总监申 建议。换句话说，这件事取决于中
请在華人村里放置邮政信箱，因为 華會館是否拥有可用于这项开支的
有的信箱已在夜里被人拿走。为 钱。
此，理事会责成秘书向有关长官
申请在華人村放置三个信箱，因 回顾中華會館成立最初5年期
为有三个地方的信箱已在夜里被 间开展的社会工作，主要还是集中
人拿走。这三个地方分别是在水 在帮助贫穷病人获得免费医疗。

47

八
巴达维亚成为其他地方效仿的榜样

巴达维亚華人在教育领域的 达维亚中華會館理事会授权。(2)
工作——也可以说是一项实验—— 茂物的華文学校使用中華會館学校
受到了其他地方華人社会的关注， 的名称。(3)巴达维亚中華會館每
那些地方的孩子们还在按照古老的 月一次派遣理事到茂物中華学校检
制度接受教育。 查教学情况。(4)将居住在茂物市
的巴达维亚中華會館会员缴纳的全
巴达维亚華人义塾和中華會 部会费拨给茂物中華学校使用。经
館学校的学生曾一起参加会考，结 1902年7月24日理事会讨论后，决
果导致义塾关闭，义塾的学生转到 定由中華會館主席潘景赫先生根据
中華會館学校就读。在中華学校旁 实际情况妥善处理。理事会不能答
边又成立一所英文学校，它被称为 应第4点要求。不过，由于茂物的
中華會館C部或雅鲁学院。这样经 学校将按照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理事
过几个月以后，住在茂物市的12位 会的规章行事，理事会可以将住在
華人一起向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发出 茂物市会员所缴纳会费的一半交给
了一封求助信。这12位華人是： 这所学校，巴达维亚中華會館不干
潘景宏(Phoa Keng Hong),陈纪南 预其用途。
(Tan Kie Lam),叶鸿炎(Yap Hong
Giam),李恭文(Lie Kiong Boen),陈 1902年7月29日，潘景赫先生
万辉(Tan Ban Hoey),幸盛赞(Hin 向理事会报告说，他已于1902年7
Seng Tjan),雷珍兰汤春和(Thung 月27日在茂物市与几位先生签署了
Tjoen Ho),蒋顺发(Tjio Soen Hoat), 一项合约。他们是李恭文、杨洪文
林仁福(Lim Djin Hok),许金安，徐 (Jo Ang Boen), 黄孝卢(Oey Hauw
振怀(Tjie Tjin Hoay)和徐振玉(Tjie Louw)、蒋百和(Tjio Pek Ho)、许
Tjin Giok)。他们的要求是：(1)希 金安,陈盛贵(Tan Seng Koey), 冯
望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帮助在茂物市 顺基(Pang Soen Kie)、徐振怀、许
成立一所華文学校，并希望获得巴 锦耀、雷珍兰潘景宏、陈纪南,蒋

48

顺发、叶鸿炎和陈春和。这个合约 9. 茂物中華會館学校开学
的内容要点是： 之日，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将协助妥
善安排一切事宜，但是具体日期须
1. 将按照巴达维亚中華會 由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决定。
館的规章在茂物市成立一所華文学
校，中華會館理事会对此表示高 10. 这所学校的名称为“茂
兴。 物中華會館学校”，并须遵循巴达
维亚中華會館学校的所有规章管
2. 巴达维亚中華會館愿意 理。
协助物色并考核一位教师担任该校
校长。 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理事会除
作出上述10项决定之外，还推选出
3. 该教师的薪水将视其能 以下各位先生为茂物中華會館学校
力而定。 董事会成员。他们是陈纪南(主席)
、叶鸿炎(副主席)、陈春和(委员)
4. 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将提 、雷珍兰许锦耀(委员)、徐振怀(
供资助并帮助学校的管理。 秘书兼司库)以及蒋百和(副秘书兼
副司库)。
5. 巴达维亚中華會館愿意
以不赢利的价格或免费向茂物中華 在同一天—1902年9月21日—
学校的贫困学生提供学习用的书 的理事会会议上，主席报告说，因
籍。 为茂物中華学校的经费不足以支付
巴达维亚中華會館派来校长的薪
6. 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同意 金，学校想要聘请一位讲福建话的
每月(或另行商定时间)委派一个委 教师，他的薪金低于讲国语的教
员会前往茂物视察检查该校情况。 师。但是，中華會館理事会表示不
为了更加有利于推动学校的进步， 赞同，还是希望学校聘请中華會館
该委员会的成员中必须包括有居住 甄选的教师担任校长，这样就可以
在茂物市的会员，以便日后在茂物 使茂物中華学校的学生能够受到与
市能够自己成立这样一个委员会。 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学校的学生同样
的教育。中華會館理事会这一决
7. 每次进行大检查时，巴 定，是考虑到茂物市成立華文学校
达维亚中華會館将委派一个包括中 正是由于那里的華人看到了巴达维
華学校校长在内所组成的特别委员 亚中華會館学校使用国语教学取得
会，其他成员包括在茂物的中華會 的成绩，也考虑到尽管在建校初期
館会员。 的财政会有亏损，但是亏损很小，
而且在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签署承诺
8. 中華會館没有同意将住 帮助成立茂物中華学校的合约时，
在茂物市的A 部会员缴纳的会费全
部拨给茂物中華学校，因为这一先
例将给中華會館造成困难，但中華
會館可以将50% 的会费交给茂物中
華會館学校 。

49

与会人士当着中華會館主席的面捐 学校董事会在阴历3月15日检查学
助的款项已有1000荷盾。如果中華 生的学习情况。他们可以乘坐火车
学校教师的月薪为75荷盾，而只要 二等车厢前往，由中華會館支付车
有25名学生，那么平均每个学生的 费。后来，为了帮助在阴历4月14
学费就只有2.5荷盾(原文如此—— 日(公元1903年5月10日)检查茂物
译者注)。 中華学校的教学情况，中華會館理
事会于阳历4月26日要求巴达维亚
后来，应茂物中華学校董事 中華学校董事会第二次派两位董事
会的请求，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理事 和一位教师去茂物。在上个月检查
会委派张硕宝(Thio Siok Po)先生( 教学工作时，茂物中華学校董事会
巴达维亚中華学校的第二名教师) 曾对巴达维亚中華学校的检查组成
前往茂物中華学校任校长，并确定 员给予特别的礼遇，以致该校董事
孔子诞生2453年10月3日(公元1902 会花费过多。为了在第二次检查中
年11月2日)开学。中華會館还委派 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中華會
副主席吴益巴、顾问丘绍荣、第二 館理事会责成秘书告知茂物中華
秘书张硕龙以及巴达维亚中華学校 学校董事会，应以节俭的方式接
董事陈金山等诸位先生前往茂物市 待来自巴达维亚中華学校的检查
出席该校开学典礼，并协助安排各 组。中華會館理事会推选雷珍兰张
项事务。 善乐(Thio Sian Lok)先生以及陈灿
喜(Tan Tjhan Hie)先生和叶赞(Yap
像巴达维亚中華学校一样， Tjan)先生担任赴茂物中華学校检
茂物中華学校的工作也取得了进 查教学情况的小组成员。
展。开学一个月后，在校学生已增
加到将近40名。由于师资力量不 在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的帮助
够，该校董事会在1902年12月4日 下，茂物市终于成立了一所中華学
向巴达维亚中華會館报告这个成绩 校，而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的活动也
的同时，请求中華會館再派一名教 开始从本市扩展到外地。
师去茂物。
除茂物以外，其他各地的華
1903年2月17日，巴达维亚中 人社会也十分关注巴达维亚中華會
華會館召开会员年度大会，选举新 館的工作。
一届理事会。在同一天举行的理事
会第一次会议上推选出茂物中華学 三宝垄就是第二个被巴达维
校以陈纪南先生为首的新董事会。 亚中華會館的成就所吸引的地方。

1903年3月3日，中華會館理 1903年5月26日，三宝垄市的
事会决定委派中華学校两位董事和 柯元丰(Kwa Wan Hong)先生致信
一位教师去茂物，以协助茂物中華 巴达维亚中華會館，请求(1)寄送

50

中華會館的规章；(2)说明中華會 會館理事会没有做出肯定的答复，
館每年需要多少经费；(3)巴达维 因为理事会还要先征求中華学校董
亚中華會館学校聘用多少名教师， 事会的意见。
每年有多少学费收入，有多少名免
缴学费的学生。柯先生提出这些问 至少在当时看来，葛都市的
题，是因为三宝垄的一些華人居民 想法比三宝垄市更为积极，因为三
想要成立一个具有与巴达维亚中華 宝垄只是想先了解情况，而葛都则
會館同样宗旨的团体。 已明确要求聘用巴达维亚中華学校
的教师了。
中華會館理事会在答复柯先
生的信中，除了对他提出的问题作 刚过了半个多月，中華會館
出解释以外，还建议他们想要成立 又在1903年6月30日接到住在普波
的团体也采用“中華會館”这一名 林哥市的沈清兴(Sim Tjing Hien)
称，即称为“三宝垄中華會館”。 先生和颜天贵先生来信询问，如果
而且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很希望见到 那里的華人要创办一所華文学校，
在三宝垄中華會館学校使用国语教 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理事会是否能够
学，使未来在巴达维亚和三宝垄的 帮助物色一位教师。他们还表示，
華人能够永远和睦亲密，也希望在 这所学校将定名为中華学校，并将
中華會館今后有足够财力创办一所 隶属于巴达维亚中華学校，但不必
華文技术学校时，巴达维亚和三宝 由巴达维亚中華會館承担责任。这
垄两地的中華會館可以互相帮助。 一要求成为1903年8月16日召开的
此外，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理事会也 理事会会议的一个议题，理事会决
告知对方，如果三宝垄要成立中華 定，只要沈先生和颜先生愿意遵守
會館，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理事会认 中華會館制订的规章，理事会将乐
为三宝垄中華會館很需要委派一位 于为他们寻找一位教师。理事会也
内行的人到巴达维亚来了解中華會 将这位教师的薪金问题以及在答复
館学校是如何管理的。 三宝垄柯元丰先生信中提到的其他
问题告知他们。
在1903年6月15日的理事会会
议上，除了讨论三宝垄柯先生的信 关于巴达维亚華人采取行动
以外，还讨论了住在葛都(Kedoe) 的消息也传到了东爪哇華人耳中。
的郑源盛先生的信。郑先生也表示 看来他们也很赞赏巴达维亚華人的
要在葛都市创办一所華文学校。他 工作。到1903年8月27日，即在普
请求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准许中華学 波林哥市的華人表示要效仿巴达维
校的教师陈喜登(Tan Hie Teng)先 亚華人的做法之后约两个月，住在
生去葛都任教。对这一要求，中華 玛琅(Malang)市的陈克存(Tan Kik
Djoen)先生写信给巴达维亚中華會

51

館理事李兴濂先生说，他想在玛琅 当时，中華會館与卢桂舫校
成立一个与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具有 长签订的合约即将于2454年底到
相同宗旨的团体。他问道，如果他 期。会馆理事会通知他说，中華学
要成立的团体采用中華會館的名 校愿意继续聘请他，但要重新签订
称，是否可以作为巴达维亚中華會 一项从2455年正月开始的新的三年
館的代理，而不需要再次要求政府 合约，月薪为100荷盾，每月膳食
批准？ 费50荷盾，并提供免费住宿。但
是，如果理事会要他去别的地方工
就像对待其他地方一样，中 作，他必须服从调动。那时，理事
華會館在给陈先生的回信中表示， 会正想从日本聘请一位教师来巴达
听到这个消息感到很欣慰。中華會 维亚中華會館学校任校长。因此，
館理事会乐于见到在玛琅成立的团 鉴于玛琅市陈先生提出要求，理事
体使用中華會館的名称，同时表 会于1903年10月25日决定派卢桂舫
明，这个新团体的一切经费将由陈 校长去那里，条件是：卢先生的月
先生自己筹措。这与处理茂物市中 薪为100荷盾，每月膳食补贴为50
華會館学校问题的方式是一致的。 荷盾，并提供免费住宿以及前往玛
然而。这个团体尽管使用“中華會 琅的火车二等车厢车票。
館”的名称，并遵照巴达维亚中華
會館的规章和榜样开展活动，但它 1903年11月29日，陈克存先
必须向玛琅市政府申请办理一切手 生来信告知，他们要成立的团体将
续，而不能作为巴达维亚中華會館 采用“中華會館”的名称，并在信
的一个分支，因为在巴达维亚中華 中列出当选的理事名单。他们按照
會館的章程中并没有提到可以成立 与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原先的约定，
分支机构。因此，陈先生在成立这 决定聘请卢桂舫先生担任玛琅中華
个团体之前，必须先向玛琅市政府 学校校长。由于教学需要，陈先生
提出申请，而且最好请一位法律公 请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帮助再物色一
证人协助办理。 位教师，月薪50荷盾。陈先生还在
信中开列要求我们寄去的书籍清
陈先生收到中華會館的回信 单。最后，他询问在中華学校已经
后，立刻积极行动来实现他的心 用漳州话读音学了3-5年的孩子，
愿。20天之后，他在1903年10月17 是否还要从头用国语再学一遍？
日就来信询问，巴达维亚中華會館
能否帮助派一位讲国语的教师去担 中華會館理事会答复说，将
任将于孔子诞生2455年正月开学的 派卢桂舫先生如期前往玛琅；答应
玛琅中華学校校长，并问这位教师 再物色一位教师；同意寄去所需要
的年薪是多少。 的书籍。至于已经用漳州话读音学

52

习过的孩子，还是要从头学习国 校。董事会将获得任命，任期到孔
语。如果他们进入中華学校而没有 子诞生2465年正月20日止。理事会
教师教他们，一定不能互相沟通讨 也同意杨文志老师到丹那望中華會
论问题，而学生所学的语言和内容 館学校任校长，条件是(1)阴历每
各不相同，他们之间也就不能和睦 月薪金为100荷盾；(2)每月膳食津
相处。 贴25荷盾；(3)签约期一年；(4)有
一名仆人；(5)免费住宿，住房家
1903年11月8日，理事会讨 具齐全；(6)该教师不得收取学生
论了丹那望地区蔡明良(Tjoa Beng 的金钱；(7)合约期满后，如因该
Liong)先生的信。他在信中希望巴 教师身患重病，或父母去世而必须
达维亚中華會館同意他们按照会馆 返回中国时，需向他支付100荷盾
的规章在丹那望地区成立一所華 旅费。
文学校，称为“丹那望中華會館学
校”或“丹那望中華會館学堂”。 1903年底以前，又有第七个
这所学校的董事会成员包括：主席 对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的工作表示赞
甲必丹林长辉(Lim Tiang Hoey，) 许的地区，并同样想要成立当地的
，副主席苏云昌(Soe Hoen Tjiang) 中華會館。这就是井里汶(Cheri-
，理事林长茂(Lim Tiang Bouw), bon)。那里的華人甲必丹陈振基
郑有福(Tee Yoe Hok),谢顺添(Tjia (Tan Tjin Kie)先生在11月25日致信
Soen Tiam),蒋妈祖, 李金宁(Lie 询问，如果在井里汶成立一所華文
Kim Leng),黄木盛(Oey Bok Seng), 学校，是否能够得到巴达维亚中華
陈清新(Tan Tjeng Sin),黄琳(Oey 會館的帮助，井里汶華人是否需要
Lim) ,王登义(Ong Teng Gie)，秘 先加入巴达维亚中華會館，而中華
书蔡明良，副秘书陈俊瑞(Tan Tjo- 會館大约可以接纳多少名新会员，
en Soei)，司库刘登成(Lauw Teng 学校需要多少经费，等等。巴达维
Seng)，副司库陈俊秀(Tan Tjoen 亚中華會館答复说，如果井里汶的
Sioe)。在同一天的另一封信中， 華人要加入巴达维亚中華會館，会
蔡明良先生以丹那望中華會館学校 馆很乐于相助。井里汶的会员缴纳
董事会的名义，请求聘请巴达维 的会费，将有50% 用于当地的学
亚中華會館学校的杨文志(Yo Boen 校，而建校所需经费要由建校的人
Tjie)老师担任丹那望中華會館学校 们来承担，就像茂物中華會館学校
校长，年薪为1200荷盾，从阴历11 那样。
月1日起任职三年。
进一步观察巴达维亚中華會
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同意这一 館与其他地方中華学校的关系颇为
请求，并承认该校为中華會館学 有趣。其中，茂物和丹那望中華會

53

館学校与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学校之 例如，在三宝垄的中華會館
间的关系比较密切，虽然巴达维亚 学校就与巴达维亚中華會館没有关
中華會館没有负担那两所学校的经 系。它只是遵照巴达维亚中華會館
费，但它们都按照巴达维亚中華會 的宗旨而成立的。
館的规章管理，因此获得中華會館
的认可。 看到许多地方受到巴达维亚
中華會館的影响，而要成立一个具
这两所学校董事会的选举结 有与中華會館同一性质的团体，理
果也得到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理事会 事会的态度是赞同它们成立，或作
的批准。当茂物中華會館学校想要 为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在外地的一个
推选陈炳辉(Tan Peng Hoey)先生 分会。然而，在巴达维亚中華會館
和黄百源(Oey Pek Goan)先生为 章程里并没有关于设立分支机构的
筹款人时，曾请求巴达维亚中華會 规定，因此需要增补有关条款，使
館理事会委任他们这一职务。中華 巴达维亚中華會館有权在荷属东印
會館也曾推选张善乐和陈灿喜先生 度的巴达维亚以外地区成立分支机
担任茂物中華学校董事会成员，但 构。
他们以没有时间为由而推辞。1903
年6月21日的理事会决定接受他们 为此，1903年11月8日召开的
的请求，并根据他们推荐，改由陈 理事会决定设立一个委员会，成员
春和(Tan Tjoen Ho)先生和冯顺泰 为李金福、林祯祥、陈沧浪和陈锦
(Pang Soen Thay)先生担任。与丹 茂先生。
那望中華會館学校的关系也是很明
确的，该校董事会成员都获得巴达 这样，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的
维亚中華會館的委任书。 工作又迈进了一步。这个委员会的
设立可以被看做中華會館的历史进
但是，并非所有各地的中華 入了一个新阶段。
會館学校都在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的
领导下。

54

九
各分支的建立

自1903年11月8日推选出一个委 在修订后的章程中，为中華會
员会来修订会馆章程后，中華會館开 館成立分会的问题而增补了第21条，
始拥有在巴达维亚市以外的地方设立 其内容如下：
分支机构的权力。正好一个月以后，
即1903年12月8日，会馆又推选出一 1， 如果为促进本章程第2条
个委员会来制订对今后成立的分会理 所指问题的解决，即中華會館理事会
事会的指示。这个委员会的成员是李 已决定要在巴达维亚市及郊区以外建
金福、许金安、陈沧浪、林祯祥和陈 立一个聚会和教学的场所，则将由位
锦茂先生。 于该地的一名理事代表中華會館理事
会负责进行。该地的理事会称为“中
1904年1月2日的全体会员特别 華會館分局理事会”，该分支机构则
大会很赞同修订章程的计划，并授权 称为某某地区中華會館分局。
主席和秘书请求政府对修订章程一事
予以认可。这项修订已在1904年3月 2， 分 局 理 事 会 为 巴 达 维 亚
18日经总督阁下颁布的第9号法令批 中華會館理事会下属机构，并至少有
准，并刊载在1904年3月22日的《爪 8名委员，包括一名主席，一名副主
哇新闻》第23期上。 席，两名委员，一名秘书，一名司
库，一名顾问和一名司仪。如果愿
这次会员特别大会还讨论了住 意，中華會館分局的监护人可由该会
在茂物和丹那望的A部会员和B部会员 理事会在政府长官见证下交给一位華
将全部会费交给该地中華学校的问 人官员或一位被公认为品行良好的華
题。但是，会员大会不赞成原来的办 人。
法，而是决定住在该地的会员将缴纳
会费的六分之五交给这两地的中華学 3， 分局理事会的成员由巴达
校，并从孔子诞生2455年1月1日(公 维亚中華會館理事会根据该分局会员
元1904年2月16日)起执行。 大会的要求委任，并须经由在巴达维
亚召开的中華會館会员大会批准。
这样，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在成
立五年后，已在其他地区拥有几个分 4， 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理事会
会了。 授权各分局以中華會館的名义行事，
处理分局本身的所有问题，并责成分

55

局理事会解决分局所在地以及当地学 孔子诞生2455年2月1日成立的華文学
校内的一切事宜。 校使用“八马兰中華會館学校”的名
称。他们除了要求委派按照巴达维亚
5， 分局理事会获得的授权， 中華會館学校规章进行教学的教师，
承担的责任和开展的工作，分局的收 说明需要准备什么样的课桌，帮助配
支盈亏，以及涉及管理中華會館分局 备供50名学生使用的各种书籍、笔、
事务其他问题的所有规则，将按照经 墨和砚台以外，陈先生还要求中華會
过巴达维亚会员大会评议通过的指示 館派两位理事向该地肃新会的理事们
文件来处理。 说明管理学校的规章，并在八马兰学
校创立初期协助管理工作，等等。上
6， 分 局 理 事 会 有 义 务 认 真 述费用全部由肃新会承担。1904年
按照上述指示文件办事，除非由于特 2月21日召开的理事会答复陈景然先
殊情况而不得不违反该指示，但也必 生说，巴达维亚中華會館未能决定何
须事先向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理事会报 时可以委派教师去八马兰，并要求肃
告。 新会理事会派几位理事到巴达维亚，
确切说明该地中華會館学校的管理办
7， 各分局理事会成员对其在 法。
分局问题上的一切行为和疏忽承担责
任。 当 时 ， 在 帕 苏 鲁 安 ( Paso-
eroean)已经成立了中華會館，会馆
8， 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理事会 主席韩富东(Han Hoe Tong)先生请
随时可以收回对分局理事会的授权， 求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理事会派校长和
但必须尽早向会员大会报告，并说明 教师去那里，理事会表示同意，并将
造成收回该项授权书(指示文件)的理 从中国聘请这些教师。
由及相关问题。
展玉(Tjiandjoer)市效仿巴达
玛琅中華會館曾要求成为巴达 维亚的榜样，汤茂林(Thung Bouw
维亚中華會館的分支机构，但在1904 Lim)先生和当地的一些人在1904年3
年2月7日遭到理事会的拒绝，因为 月3日来信，要求将他们准备成立的
在陈克存先生担任主席期间，玛琅 学校受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管辖，并询
中華會館(1)已决定每人每月会费为 问有关创办学校的一些问题。展玉市
1荷盾，违反了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章 的要求获得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同意。
程；(2)不愿将住在玛琅的会员缴纳 中華會館还要求从展玉市派一位懂行
会费的六分之一交给巴达维亚中華會 的人来巴达维亚亲自看看巴达维亚中
館；(3)已经是巴达维亚中華會館会 華會館学校的规章。
员的李兴濂先生和陈金山先生同时也
加入为玛琅中華會館的会员。 1904年3月10日，黄振和(Oey
Tjin Ho) 先生从北加浪岸市来信，要
同年2月份，还收到八马兰市的 求他们的义塾成为巴达维亚中華會館
雷珍兰陈景然先生的信。作为玛琅市
肃新会(Soet Sin Hwe)的主席，他请
求巴达维亚中華會館承认并管理将于

56

学校的分校。中華會館理事会在1904 讨论了宗邦(Djombang)市李长福(Lie
年4月5日答复说，在中華會館学校里 Tiang Hok)先生于1904年3月28日写
必须教国语，教师的合约期为3年， 的信，他在信中也请中華會館代为物
校长每月薪金为100荷盾，每月膳食 色一位教国语的教师。
津贴为25荷盾，并可获得免费提供带
有家具的住房。学校还要向他支付往 五天之后，即1904年4月10日(
返火车二等车厢的车票和轮船二等舱 原文如此—译者注)，理事会又讨论
位的船票。巴达维亚中華会将提供建 万隆市華人居民请求在该市建立中華
校所需的书籍和家具，教师大约要等 會館分支机构的问题。
六个月后才能到来，而这位教师还必
须先在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学校工作一 这个时期，各地都要求巴达维
个月，以便熟悉教学规章。 亚中華會館帮助从中国聘请教师，例
如，在1904年3月13日的会议上，除
在中華會館提出的承诺中，人 了讨论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学校自己聘
们最重视的是，派去的教师先要在巴 请教师的问题以外，还研究了帕苏鲁
达维亚中華會館学校工作，让他能够 安、玛琅、茂物、八马兰和展玉等地
观察在中華會館学校里怎样教学。 聘请教师的要求。所有这些地方的学
校，不论是已经为中華會館所认可
关于新来的教师先要在巴达维 的，还是他们自己建立的，都转向巴
亚中華會館学校工作，而薪金和膳食 达维亚中華會館来聘请教师。这就是
津贴需由准备聘用他的学校承担的 说，巴达维亚中華會館不仅要管理本
制度，没有获得茂物中華會館的同 地的学校，还要处理其他地方中華学
意。1904年5月15日，中華會館理事 校的种种问题。
会讨论了茂物中華学校来信提出的要
求，即从中国聘请来的教师在巴达维 甚至在荷属东印度以外的地
亚停留期间，茂物中華学校只支付膳 方，中華會館在巴达维亚的声望也受
食津贴，巴达维亚中華會館拒绝了这 到人们的关注和敬慕。这一点可以
项要求。 从吉隆坡, 雪兰莪 的許庆辉(Khoo
Keng Hooi)先生的来信中得到证明。
但是，茂物方面仍表示无力负 在1904年4月18日的信中，許先生报
担该教师在巴达维亚停留期间的全部 告说，当地的華人也想成立一个与巴
薪金。1904年6月3日，中華會館理事 达维亚中華會館的宗旨和规章相同的
会告知该校说，理事会到时将与该教 团体及中華学校。許先生请求将中華
师商量，以减轻茂物中華會館学校的 會館的规章以及中華学校使用的书籍
负担。倘若商量没有结果，茂物中華 寄给他。中華會館感到遗憾的是，无
會館仍必须向该教师支付所承诺的薪 法将中華学校使用的书籍寄给他，因
金。 为这些书籍已所存无几，而仅存的少
量书籍只能用于满足中華学校自身的
在讨论北加浪岸的义塾成为中 需要。
華會館学校分校的问题时，理事会也

57

唐格朗的華人于1904年6月3日 (Louw Tian Boen),陈任才(Tan Njim
来信说，他们想要成立一所“唐格朗 Tjoy)，杨洪焕(Yo Ang Hoan)，顾
中華會館学校”，并已推举黄二山 问林寿仁(Lim Sioe Djin)和黄成泰
(Oey Djie San)先生为董事会主席， (Oey Seng Thay)，秘书赖文英(Loa
为此请求巴达维亚中華會館予以认 Boen Eng)和黄山辉(Oey San Hoey)
可。会馆理事会于1904年6月12日决 ，司库陈建祥(Tan Kian Siang)和张
定同意这一请求。 祖寿(Thio Tjoe Sioe)，司仪陈明德
(Tan Beng Tek)和曾平芳(Tjan Peng
在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历史 Hong)，收费许庆珍(Khouw Keng
上，1904年8月30日是一个值得用金 Tin)和杨顺兴(Yo Soen Hin)。然后，
色大字记载的日子。 他们要求巴达维亚中華會館理事会承
认该会为其分支机构，并同意选举上
在此之前，巴达维亚中華會館 述各位先生为理事。所有经费则将由
与其他地方中華学校之间的关系只限 他们自己负担。
于承认和保护它们，但是在那些成立
了学校的地方，并没有成立模仿中華 中華會館同意上述要求，并根
會館那样的团体，或者可以说，巴达 据中華會館章程，将在万隆成立的团
维亚中華會館作为一个团体，在爪哇 体称为中華會館万隆分局，还将向该
各地拥有许多学校，却只负担在巴达 分局发出一份指示文件。
维亚的中華学校的经费，而在其他地
方的学校必须各自解决它们的财政问 在同一次理事会会议上，也同
题。 意唐格朗26名華人居民在1904年7月
30日集会中提出成立中華會館作为巴
这一情况在1904年8月30日发生 达维亚中華會館分支的请求。但是，
了变化。 对茂物中華會館学校董事会要求承认
该校为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学校分校一
在那一天，中華會館理事会讨 事，理事会要该校派遣两三位代表前
论了万隆市19位華人的信。信中报告 来磋商。
他们在1904年7月10日曾集会讨论在
万隆成立中華會館的问题，与会者均 中華會館唐格朗分局理事会的
表示赞同，并推选下列各位先生为会 成员是：主席黄二山，副主席甘庆印
馆的理事：监护人陈存良(Tan Djoen (Kam Kheng In)和苏善悌(Souw Sian
Liong),主席陈贵華(Tan Kwi Hoa) The)，理事林福全(Lim Hok Tjoan)
，副主席杨荣辉(Yo Eng Hoey),杨 ，张木生(Thio Bok Seng)，黄海山
明简(Yo Beng Kan)，理事黄文辉 (Oey Hay San)，黄本金(Oey Poen
(Oey Boen Hoey)，丘鸿泰，蔡章杰 Kim)，黄惠才(Oey Hoei Tjay)和白惠
(Tjoa Tjiong Kiat),郑顺煌(The Soen 才(Pe Hoei Tjay)，顾问李文贤 (Lie
Hoang)，丘利协(Khoe Lie Siap),杨 Boen Hian),秘书林邦杰 (Lim Pang
端全(Yo Twan Tjoan)，陈庆安(Tan Kiat) 卢清玉 (Louw Tjeng Giok)，
Keng An)，陈友和(Tan Yoe Ho)， 司库卢家卜(Louw Ka Poek)和赖长利
黄盛源(Oey Seng Goan)，卢天文

58

(Loa Tiang Lie)，司仪黄新泰(Oey 玉和茂物)的成立，得到巴达维亚中
Sin Thay)和宋友益(Song You Ek)， 華會館1905年2月23日的年度会员大
收费林忠和(Lim Tiong Ho)。 会确认。

展玉市中華會館于孔子诞生 梭罗也成立了中華會館。主席
2455年7月28日(公元1904年9月7日) 杨勇全(Yo Yong Tjoan)先生于1904
成立，1904年9月11日获巴达维亚 年10月19日写信向巴达维亚中華會館
中華會館承认为其分局，理事会成 报告此事。他表示，该会的宗旨与巴
员为：主席汤茂林，副主席黄兴海 达维亚中華會館相同，并将派两位理
(Oey Hin Hay)，理事刘清瑞(Lauw 事到巴达维亚了解有关中華會館的情
Tjeng Soey)，陈金柏(Tan Kim Pek) 况。为了接待这两位代表，巴达维亚
，黄振元(Oey Tjin Goan)和叶木生 中華會館成立了一个委员会，成员为
(Yap Bok Seng)，顾问陈杰芳(Tan 陈金山、李兴濂和丘绍荣先生。
Kiat Hong)秘书陈文清(Tan Boen
Tjeng)和陈杰元(Tan Kiat Goan)， 万隆分局的中華学校于孔子诞
司库潘荣裕(Phoa Eng Djoe)，司仪 生2455年10月5日(公元1904年11月11
甘清品(Kam Tjeng Pin)，收费陈庆 日)开学。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委派陈
乐(Tan Keng Lok).该会致巴达维亚 金山和张寿丰两位先生前往见证这一
中華會館的报告由12人签署。 盛事。

1904年9月15日，在茂物的26位 由于中華會館万隆分局理事会
中華會館会员报告说， 他们当天曾 没有获得授权抵押它想购买的房子，
举行中華會館成立大会，请求巴达维 而如果它没有得到这个权利，就不能
亚中華會館承认该会为它的分局。这 购买这所房子。于是，巴达维亚中華
一请求于1904年9月29日获得中華會 會館理事会于1904年12月26日决定通
館同意。茂物中華會館第一届理事会 过公证手续授权万隆分局以9000荷盾
的成员为：主席雷珍兰汤春和，副主 的价格购买这所房子，其中先交付
席陈纪南和叶鸿炎，理事雷珍兰许锦 3000荷盾现款，其余6000荷盾将分期
耀，陈春庆(Tan Tjoen Keng)，汤春 交付。这笔购房款由万隆分局自己负
友(Thung Tjoen You)，蒋顺发，李 担，公证的费用也由他们支付。
恭文，李江瑞(Lie Kang Soey)，甘
清惠(Kam Tjeng Hwe)和陈春林(Tan 这样，巴达维亚中華會館在成
Tjoen Lim)，顾问张善乐和郭德怀， 立五年之际，各分局的成立终于获
秘书徐振怀和黄孝卢，司库林仁福， 得会员大会确认。为此，制订了关
司仪曾華成((Tjan Hoa Seng)和曾華 于中華會館分支机构的指示文件，并
二(Tjan Hoa Djie)，收费陈炳辉和黄 于1904年8月20日经特别会员大会通
百源。 过。

这四个分局(万隆、唐格朗、展

59

十
中華會館与大众教育 问题

中華會館对教育问题有很广 中華會館会员汤武杰先生在1902年
泛的计划。在《致全体華人书》中 7月29日致信表示希望中華會館向
已有清楚的说明。该信中表明希望 政府提出申请，凡是进入政府创办
成立一所供男生学习中国语文的学 的公立小学的華人子女，都可以缴
校，又另外成立一所不同于男生学 纳与白人子女同样的学费。
习课程的女子学校。然后再成立一
所供男生学习荷兰文和英文的学 但是，中華會館理事会在
校。由于三宝垄的柯元丰先生来信 1902年8月23日作出决定，没有同
表示也想成立类似中華會館这样的 意汤武杰先生的请求，因为中華會
团体，并希望了解中華會館的情 館想要申请发行彩票，用筹到的款
况，中華會館在1903年中还说明将 项创建一所欧洲语文学校。如果中
要成立一所技术学校。 華會館这项申请不获批准，才会接
纳汤先生的意见。
学习中国语文的男校在中華
會館成立一年后即告诞生。不久之 由此可见，中華會館不仅在
后，经过接管李登辉博士创办的英 它的学校里讲授荷兰文，如果能够
文学校而成立了中華會館英文学 通过发行彩票筹集到钱，也想要在
校。独立的女校未能成立，但中華 学校里讲授其他欧洲语文。
會館也开始招收女生，这样就使女
孩子也能同样受到教育。 发行20万荷盾彩票的决定，
已在1902年5月27日的理事会会议
同时，学习荷兰文的问题一 上通过。为此，推选出一个由翁秀
直受到理事会的关注。 章、黄坤舆和李兴濂先生组成的委
员会。在1902年11月19日的理事会

60

会议上，李兴濂先生报告说，委员 请求政府来开办这样一所学校。
会未能安排中華會館发行彩票一 中華會館自己创建一所荷兰
事，因为必须向公证人报告许多情
况等等，因此他要求给委员会必要 文学校的想法只好暂时搁置了。
的时间。鉴于该委员会未能履行必 一位荷兰文教师Volten先生通
要的职责。理事会于1903年1月18
日决定三位委员各缴纳罚款10荷 过政府華人科的H.N.Stuart先生转
盾，同时增补李金福先生为委员会 交1903年9月1日在海牙写的一封给
成员，彩票的发行额增加到25万荷 中華會館理事会的信。Volten 先生
盾。巴达维亚驻扎官在1903年9月 在信上说，他将于1904年9月1日从
25日的信中说，根据教育、服务与 荷兰来到巴达维亚，因此，如果中
工业署总监的通知，不可能很快批 華會館有意聘请他担任荷兰文学校
准发行彩票的申请，因为较早提出 校长一职，他可以在第二年接受这
申请者太多而尚未作出决定。驻扎 一职位。Volten 先生提出，担任这
官先生建议，如果想要很快得到批 一职位的月薪为300荷盾。1903年
准，中華會館可以撤回第一次提出 10月2日召开的理事会特别会议决
的申请，而另外提出发行金额为1 定责成李金福、雷珍兰陈江余(Tan
万荷盾的彩票。但是中華會館没有 Kang Ie)和丘绍荣先生向Volten 先
接纳这个建议，而宁愿等待。 生说明，巴达维亚中華會館未能实
现创建一所荷兰文学校的愿望，因
为了解决荷兰语文教学的问 为巴达维亚驻扎官已经通知中華會
题，理事会于1903年1月18日决定 館理事会，不会很快批准中華會館
采取以下两项措施：请求政府在巴 发行彩票的申请，所以中華會館还
达维亚成立一所供華人子女就读的 不能答复Volten 先生信中提出的问
荷兰文学校，而缴纳与白人子女同 题。
样的学费。理事会责成彩票发行委
员会向政府提出这项请求。 后来，法国总领事在1903年
10月14日写信告知巴达维亚中華會
中華會館不仅致力于中華语 館理事会说，巴达维亚有一位法文
文教育，也服务于華人的大众教 教授也懂得马来文，他愿意到中華
育。中華會館理事会感到自身还没 會館所属的英文学校教法文，每周
有能力创建一所荷兰文学校，所以 可以上两三次课。他询问理事会是
否愿意聘用这位法文教授，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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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薪金是多少。理事会授权由 即开展欧洲语文特别是荷兰文教
李金福、陈沧浪和陈金山先生组成 学，这项工作引起了白人方面的关
的委员会用马来文回信说，如果没 注，法国总领事的信就是一个证
有得到足够的援助来支付所需的经 明。
费，中華會館当时还没有能力创建
一所法文学校。这封信翻译成英文 教育、服务与工业署专员A.
以后才寄给法国总领事。 Bijvoet先生也在1904年2月14日来
信索取中華會館章程、内部规章以
中華會館在成立的最初五年 及与申请发行彩票有关的报告。理
内，首要的工作是办教育。中華會 事会答应他们的要求，但是当时中
館发展華文教育的成就是在其他许 華會館还没有这类报告，便向他寄
多地方成立了中華学校。但是，中 赠了一本书——《孝》
華會館的教育理念还有其他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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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最初五年内的其他情况

为符合马来文本章程内容的 房。为了分别出租这些平房，理事
规定，1901年4月13日召开的会员 会决定这些租户必须要有担保。中
大会选举了新一届理事会，并决 華會館将这些租赁事务交给许达文
定修改会馆章程荷兰文本第2条第 先生。租赁期从理事会决定之日
8款，同时取消“结束语”条款。 起，至1903年7月1日止。1903年3
这项修改于1901年5月3日获得总 月29日，理事会决定自己收取这些
督阁下同意后，刊载于《爪哇新 平房的租金。许先生要求取消这一
闻》1901年5月10日第37期。 决定，但被理事会拒绝。理事会告
诉许先生说，中華會館本身想要使
后来，又对章程内容作了修 用大部分平房。
改和补充，以使中華會館拥有在巴
达维亚市以外的荷属东印度各地建 为避免理事们没有正当理由
立分支机构的权利。这项修改和补 而缺席会议，1901年6月22日作出
充于1904年3月18日获得总督阁下 决定，理事会成员必须出席每一次
同意后，刊载于《爪哇新闻》1904 理事会会议和每一次会员大会。如
年3月22日第23期。 果届时不能到会，必须派代表出席
会议，或者以书面报告理事会。否
想要以19,000荷盾价格购买 则，将处以10荷盾罚款。
的位于八帝贯街的第2925号房地产
(估价为34，800荷盾)，经1901年6 1903年9月11日，理事会对理
月15日会员大会同意，也以19,000 事们开会时的座位也作了规定。
荷盾抵押给荷属东印度典押银行。
理事会是定期举行的。根据
中華會館就是以这种方式购 1903年3月29日理事会的决议，除
买了那所房地产及连带的36间平 了阴历每月20日的例会以外，必要
时也在每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日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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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行理事会会议。 箱委员会。根据这个委员会于1902
对司仪也有特别的规定(1903 年7月24日向理事会所作报告，这
些募捐箱共计收到捐款36.78荷
年9月20日决议)。 盾，此事已在报纸上公布。
1903年2月17日的年度会员大
在一个募捐箱中收到的最大
会决定增选两名理事，负责收取会 一笔捐款来自新巴刹的林良武(Lim
费工作。最初担任这一职务的的是 Liang Boe)先生，他捐献了1000
朱绍辉先生和蔡有德先生。 荷盾，是投入设在新巴刹赵德凤
商店(toko Tio Tek Hong)的募捐箱
为了帮助会馆改善财政状 的。1904年1月10日召开的理事会
况，理事会于1901年8月5日决定， 特别会议的议题之一，就是关于这
将在一些办公室或商号(如果它们 笔大额捐款。为此，理事会推举李
不感到为难的话)以及在中華會館 金福先生和黄宣德先生向林良武先
会所内和華人公馆办公室内放置若 生致谢。
干募捐箱。这些商号包括三间土库
街的Toko Tjoe Toei Yang,大港唇的 也曾有人将募捐箱送到理事
Toko Lian Hin,草埔广场的Tjeng Hin 会的会议上，这件事发生在1904年
和Toko Khouw Koan,小南门的Toko 6月12日。当时，赵德凤先生把放
Ang Kie Siang,Javabanstraat 的 在他商店里的募捐箱送到理事会
The Keng Kie，新巴刹的Tio Tjeng 来。而李金瑞先生则将他用于募捐
Soei,Loa Po Seng & Co和Lie kim 的一个白铁小箱子也送来，他是用
Soei，斯年街的Lim Hong Tjiang, 这个小箱子为中華會館募集捐款
干冬圩的Loa Po Seng & Co，唐格 的。这两个募捐箱和白铁小箱子
朗市的toko Tjoa Soei,茂物市的toko 募集到的捐款分别为74.43荷盾和
Luitenant Khouw Kim Yauw,苏加巫 9.74荷盾。
眉市的toko Tjoa Beng Yang， 万隆
市的toko Khoe Hong Thay。理事会 因为担心学校经费不足以支
推举赵德凤先生和蔡有德先生负责 付多请一位教师的薪金以及购置图
在1902年6月25日打开在巴达维亚 书和课桌的费用，理事会于1903年
和干冬圩地区的募捐箱，将钱取出 3月18日决定推选一个委员会，以
来，又推举李兴濂先生负责打开在 制订一个能够每月向会馆提供“特
唐格朗市的募捐箱，将钱取出来， 别捐助款”的会员名单。委员会的
许金山先生则负责打开设在茂物市 成员是许耀东、苏善聪(Souw Sian
的募捐箱。这几位先生组成一个开 Tjong)和李兴濂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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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已经指出，为了立即开 康有为先生在巴达维亚期
展1900年10月3日会员大会所决定 间，这位来自中国的客人及其随
的工作，发行了总金额达4万荷盾 员都住在李兴濂先生位于Tjeng-
的债券，分批偿还10%。第一年就 kareng 的房子里。
开始偿还。中華會館成立第二年又
偿还第二批。但是，第二批债券并 为接待康有为先生筹集到的
没有完全偿还。到第三个偿还期 款项有925.5荷盾，但总共的花费
时，理事会于1903年11月15日作出 达1075.395荷盾。因此，从A部又
了一项决议。 支出149.895荷盾。

在当年8月7日的理事会特别 康有为还离开巴达维亚到爪
会议上，曾讨论康有为先生在槟城 哇其他地方访问。他作为中華會館
写的一封信里提出的问题。信中询 的客人，在各地都受到热情接待。
问中華會館是否欢迎他来访问。理
事会责成丘亚樊先生回信给康有为 康有为先生离开爪哇后，中
先生的秘书说，中華會館理事会很 華會館理事会于1903年11月8日作
欢迎康有为先生到巴达维亚来。为 出决议，感谢李兴濂先生让客人们
此，理事会推选出由丘亚樊和李兴 住在他的房子里，也感谢各地曾
濂先生组成的委员会来安排康有为 隆重接待康有为先生的梭罗市玛
先生来访事宜，所需费用由中華會 腰马厥昆(Be Kwat Koen)和施良克
館承担。 (Sie Liong Kheek)先生，泗水市的
张石玉(Tio Sik Giok)和林成美(Lim
这样，康有为先生就作为中 Sing Bie)先生，格雷西市陈金昌
華會館的客人来到爪哇。 先生，帕苏鲁安市的郭瑞美(Kwee
Soei Bie)先生，井里汶市的甲必丹
康有为在巴达维亚期间，当 陈振基先生，三宝垄市的何恒庆
然关注中華會館兴办的学校。 (Ho Heng Keng)、马美清(Be Bie
Tjing)、林清江(Lim Tjeng Kang)
对康有为先生来访的关切， 、魏克祥(Goei Ke Siang)、李瑞振
当然也不限于来自男人。为了接待 (Lie Soei Tjin)、郑荣昌(The Eng
那些想要拜谒康有为先生的女宾 Tjiang)、马厥友(Be Kwat Yoe)、
们，理事会只是要求康有为先生在 林玉成(Lim Giok Sing)和玛腰马淼
会见那些女宾的三天前，向中華會 泉(Be Biauw Tjoan)先生，马克朗
館理事会报告，并在中華會館理事 市的李鸿英(Lie Hong Eng)和郭茂
们在场的情况下与女宾们讨论问 东(Kwee Bo Tong)先生，谏义里市
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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