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正愿意“听你 ”,其实只有一个 :因为你“听我
”!
第5章
高效能人生
“听话”的效
子,我和小 儿一 谈,感受 深。那天我的 态 别
, 止水。所 的 谈,其实是 破天 对我倾诉了将近 个小
时,从学 、家里的琐事,一直谈到对宇宙及 生的感悟。而我,只
是陪 , 听。
小 儿说完后,我只说了 分钟,说说 己的感想, 就完全听
进 了。谈话之后,我 的关 明显更上一层 。这件事让我看到,
和 的关 这么 单: 听我的,我就听 的, 此而已。
这么 单的道理,我 却常常给忘了。主要有两个 因:其一,
我 太 着于是 对 ,觉 己的看法 辟、有道理,所以别 一
定会听;其二,我 太沉迷于 己的角 ,觉 己是老板、主 、
父母、老 、 ,所以别 必须听我 的。
这真是 误会。有道理只 让 低 ,居高位只 让 “不
不”,都不是 内 。让 真正愿意“听 的”,其实只有一个理
由:因为 “听我的”!
从有了这个感悟,我就认真 察。每逢觉 己讲话别 没
听或没听进 时,我就 ,是否 己也没听别 说,或听了却不以
为 。结果屡试不 ,一定是这样的。
于是我 练习。和别 讲话,一定要先听别 说,听不明白就
问,直到感觉对方已经说完了, 意 了, 己才 说。而通常
这 态下,我往往 现 己已经不 要再说什么了。因为 我一
直听、一直问,别 一直说的过 中,对方已经明白了,有 了,
或者问题已经消 了。
是我才明白,“听”比“说”更重要,也更有效 。
这件事看 单,做起 却不 单。它的 ,是听的 要放下
,只用 ,要完全的“ ”。因为 己平时的 态就是只用 ,
不用 ,偶尔 强听别 说话时,也是一 听,一 忍不住 分 、
判断、想给 议。 要让 说到 意 ,我 的 态必须是全
受、关 、了解、支持、 一起,而这些都是 的作用,是放下
才会出现的。
我 和别 一起,用 常 入 回,用 才有可 破。学会
用 不用 ,和别 真正 一起,是不容易的功课,要有意识 练习
才做 到。
我 给 己定下硬 ,要 己的“听说比”不断 高,目
是九比一。我觉 那才是最高效 ,无论是 生还是事业。
解忧之法
“忧”是内 深 的一 恐惧,一 对未知的恐惧。而恐惧之
最, 过于 ,因为 是 生最 却必 会 生的未知。
若将 生比喻为一所学 ,那“ ”就是毕业考试。哪 学生
会对毕业考试恐惧?就是那些 中考、 末考、 考、小考都考
不经 或 额,既无 也无 的学生。哪 学生 松 考
?当 是那 平时考试都 松过关的“ 学生”。
生的毕业考试,可不可以练习?当 可以!因为它的考题已经
公布,只考两道题:过不过 ,放不放 下。 未知, 我
已知的是:无论多么不情愿,每个 过不 也 过,放不下也
放。每个 都会毕业, 别只 于:有 毕业,有 一想到
毕业就恐惧。
练习 生的毕业考试?也 单,就是通过 生的每一件
事,想办法让 己遇到了就 过 ,过 了就 放 下。通过这个过
,让 己对所有的未知越 越有 、有 ,越 越 松 对。
这就叫作“修无常”。世 充 无常,所以 家不断有 会
考试,为毕业考试做 万全准 。
考试无所不 :早上 钟响起, 会不会有起 气?气多久
才 ?起 后 现外 阴 , 会不会 情不 ?不 多久?
出 ,遇到 , 会不会 里 急?急多久才 ?遇到与 不
、不合道理、感到困扰、迷惑无解,甚至被冤 、被羞辱、被
的 和事, 过不过 ?放不放 下?
是否想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世界 为 生的毕业考
试做准 , 助 成为一个 松 考 的“ 学生”。 学生和坏学
生都会毕业,只不过坏学生会恐惧, 学生只有感 , 此而已。
每个 中都有“忧”,无论忧从 ,都是正常。解忧之法只
有一个:通过 生的每一件事,让 己过 、放 下,久之
“行深”, 一切苦。感 这个世界让 有 会“忧”,因
为“忧”的 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 通过看见“忧”的练习,以
后可以无忧。
家有没有兴 一起修“忧”这 课?
被动 生未必不
几年 ,初次 触“ 图”时,我看到 己的 是“ 射
者”。 图的解读, 射者不适合创业,因为 射者的 生
略是“ 被邀请”。
我当时 惑不解,因为我明明就是创业者,而且被外界视为创业
成功。是不是 图不太准?
事 多年,我深入研究 己的 生 迹,却有完全不同的见解。
首先,我当初创业,的确是“被邀请”,不是主动 起的。 被
邀请的 下,我 组成了创业四 组, 放 起 。没想
到,正 启动时,其中两 因故未到职,四 组变成了两 组,而我
名其 被 举, 里 涂 做了经 者。
这个过 ,其实是一 误会,以至我这没准 不适合创业的
,被动 强扮 起经 者 。其结果当 惨不忍睹,导致创业初
公司严重亏 达七年。
那为什么后 反 为 呢?其实也不是我的功 ,而是我终
于明白, 己是只 后 、不 的料。所 《商业周刊》从
无到有,从有到 ,从 到 越, 每个不同 段,都有伙 扮 了
称职的 角 ,所以才 屹 至 。而 射者的 性,正是 看出
且 助别 量。
这样看 ,我还真是不 不 的 射者, 图说 没 。
再细想 己的 生,其实我一直都是被邀请的。 学毕业后,我
没找过工作,都是工作找我,甚至包 生 ,都是被邀请的。
被邀请的事 不总有 结果, 己主动 起的事 真是乏善可
。
“ 被邀请”的 生 略,是随时准 光 ,后
识 的 采取主动。重 是,这个过 要 合一,让 己感受清
明,才 以辨识邀请者是不是对的 ;所邀之事,是否 己真正愿意
且 承担。 单 说,要“善观因缘,有以 之”, 生有
的 量, 入因缘具 之事,才是 之道。
的时代, 家都强调要积 主动,多数 也教育孩子一定要
积 主动,其实是 浅了。事实上,每个 都应该深入了解 己,找
到 己的 生道 , 不是每个 都适合积 主动的。
积 主动的价值观, 果少了觉察和清明, 可 事
和 。这应该是 图最有价值的 醒吧。
认真求
近年 ,因为 “ 生学习”上 感 有收 ,乐于和 分 ,
常常主动或受邀 访别 ,包 朋友、朋友的朋友,甚至不认识
的 ,颇有再度 起江 、“有求于 ”的感觉。
记 小时 ,因为家 一 ,凡事 以做主,几乎事事都 求
。事事求 的感觉,当 ,我因此暗 许愿,有 一日独
主,再也不张 求 。 入 会做事后, 件日益丰 ,终于
愿不求 了。没想到三 几岁创业初 ,公司财务吃 达七年之
久,身为公司 责 ,不 不 ,四 求 ,最后竟 都麻
了。可以想见,当公司财务 ,我再度 身“不求 ”行列时,
情有多 畅了。
这样过了 年“不求 ”的 日子的我, 再度“求
”,感觉 呢?说出 别不相 ,只有四个字: 不可言!
现 回想起 ,我 生那两段不求 的日子,其实都没什么
进;反 是这三段求 的日子, 觉颇有斩 。我有一个比方: 一
旦 认不求 ,就 容易不 意别 的看法, 进“ 我感觉
”的 适 。就像是产品即将退出市 ,不必再研究客户 求,不
必再研 产品改 了。 用一句 销 语,这叫作产品生命周 结
了。
有了这样的 会,我吓出一身冷汗。 我那两段不求 的美
时光,竟 己 到“生命周 ”结 了,还毫不 知。
为什么会 此麻 ?我认为有两个 因。
首先,“不求 ”只是一 的假 。 容易认为不张
出的就不 “求 ”,因此用钱可以买到的不 ,对方 动送上 的
不 ,两不相欠的当 也不 。总而言之,就是约定 成、 以为是
的都不 。想想看,这样的“认为”是多么的偏狭、多么的傲慢。事
实上,身为 强群居性的 ,活着的每一天,哪有不求 、不欠
、不 要他 的可 呢?
其次,“不求 ”导致的不 进, 为 容易无感?因为 不求
的日子里,事情可 有斩 ,生活可 多 多 ,旁 可 啧啧
称羡, 我可 顾盼 ……哪有 会意识到此时生命其实已停 不
,懂 及时“顺风使 ”呢?
回顾我的“求 ” 史, 一 段是为 己的 要而求 , 二
段是为公司的 要而求 , 三 段是为别 的 要而求 ,可以
说一段比一段 。 生从“见山是山”,终于回到“见山 是
山”,真是充 感 !
是“有求于 ”,还是已经“无求于 ”?若是有求于
,恭喜 , 还没退出市 ,有 会 改 一下“产品”;若是
已无求于 ,那更要恭喜 , 有 会更上一层 ,找个理由,认真
求求 吧。
一切都是最 的安
古 中外的经典里,常出现一 说法:“一切都是最 的安
。”这 说法意 深远,令 向往, 放 日常生活中寻求 证,
却 度甚高: 多 生的事,明明真的就是这么 ,怎么可
是“最 的安 ”呢?
我最近 一个工作 中认真 视了 己“内 孩 ”的一 ,对
此有了不同的看法。
回忆起的画 ,是 年时我因 被母 赶出家 , 蜷缩
屋外 角,内 翻 , 味杂 ,懊恼、 怨、忏悔,全都涌上
,全 无助的那 态。 的我,回 看那一 ,却 领悟:
一切都是最 的安 !
的我,看到当年的母 着实已经尽 了。 没受过教育,少
小 家,无 无故,只身 养我这不甚受教的顽 小孩, 到底该
教育我呢?即使 着深深的母 和 , 必定也充 和无
助,再加上不可 有 他 助,最后只 以最严 、看 最无情
的方 对 我。
的我,看到当时的 己,也已经尽 了。 年的我,充 生
命 ,对一切都 奇,都想尝试,明明知道是 的,也忍不住要经
一番;明明知道会受到严 的责罚,仍 不计后果。 内 深 ,
我仍感知到母 的苦,感受到斥责 后深 的母 ,因此
为,却不至一 到底。
回顾当年的 己, 果 严 教下完全顺从,可 我会成
为一个乖小孩, 生必 因此受到局 ; 果 下彻底 逆,
则 免步入 途。我最后的选 ,是不知不觉变成了“双 孩 ”,
成 的世界扮 “求生专家”, 及的天 则“放 乱
”一通。 此 造了 己的 生 ,也就这样活了 子。因
此,成年的我一直 会 道边缘游 ,既不完全守规,也不全
, 此 撞撞,干了不少 唐事,也做出了一些成绩。可以说,
生基本上是 着 年的 活的。
至于“双 孩 ”的议题,则成为我后 生做的主要功课。 着
己一步步 学习和修 ,我 孩 时 成的“求生专家”和“放
乱 ”的双 生,通过不断觉察和整合,重新融为一 。这个过
,也是充 喜悦和感恩的。 此回 看, 道不是“一切都是最
的安 ”吗?每个 都尽 了,结果也各安其分, 了感 ,还有什
么可说的呢?
一切都是最 的安 ,不是 当下 生的那些事,而是 当事
通过不断修正和觉察后, 回首时内 出的那一句:啊,
此!
感的量
当 之世,我最 的 业家, 日本“经 之 ” 盛和夫
属。他 经 上创造的“ 盛奇迹”无 及, 因只有一个:他是
?他修行的基底
业界最认真的修行者! 盛的修行因缘从 而
哪里?最近我有些感悟,乐于分 。
盛少年时,父 着他到寺 ,住持和尚叫他回家默念:“
无, 无, ( 里 多)!”他听话 做,随时念诵,就这么念
了一 子。 助和 顾时说“ ”,从别 身上受到教训时更
要说“ ”。让 己一直 持感恩之 ,每日 天、 、 世
、 众生万 ,这就是 盛修行的 和基底。
盛哲学的“敬天 ”,就是从感恩 的。他 传中不断
说, 己所有成就都是老天给的:“是老天看见我 尽 仍不放
弃的身 ,才可怜我,出手 助我的。”他 出的六项 进修 ,也
不断强调:“ 活着,就要感 !”
当世最有成就的 业家,其成功之道居 是感恩,我一 也不意
外。因为我知道,感恩不 是 生 的最重要元 ,同时也是宇宙
中最 的 量。 只有 感 的 态下,才 真正“ 到”,否则别
给 再多,也收不到。越感恩的 , 到的越多,因为他不 “收
到” 多,别 想给的也更多。我还知道,当 入绝 ,所有方法
都试过,仍 无法 困时,感恩之 是最终的出 。这些都是我 生
的经 和 悟, 骨 !
我同时也知道,感恩必须通过修 ,才 日益 进。它应该成为
每个 的日课,每天都对所遇到的 、所 生的事说“ ”,尤其
是对和 己“过不 ”的 说“ ”,才是真正的 破。
破不容易,我试了 久,有时仍 对 些 说不出“ ”,
直到遇见一位老 ,他教我四句话:“感 生让我遇见 ,感
为我 的觉知和学习,感 成为我 生的一 子,感
认真扮 了 己的角 。”
这四句感 词,可以 内 深 对 说,尤其是让 “过不
”的 。 ,我想到或遇到 ,只要让 己产生不 的感
觉,我就说这四句话,直到可以 想他 为止。
感 是宇宙 的 量,是 生解 和 破的钥 ,也是必修的
日课!
努无
多 说:工作实 太 了!已经 努 了, 上级永远不
意, 直没天理!
这些 看起 真的 疲惫。 现实中,也的确有许多公司压 员
工,这些都是事实。 有些 , 于透支工作 态,却活
擞,从 不喊 ,这 是为什么?
日本“经 之 ” 盛和夫的六项 进中,有一项是“付出不亚
于 的努 ”。意思是说:只要是别 可以做到的,他都 认可
以“不亚于”。他的 传充 了 对 压 、 战不可 、 寝忘
食、不眠不 的 景, 直到高龄,他都一直活 生 。
二 世纪的修行 吉夫曾说:普通努 不上什么,只有
级努 才 数。他 比喻为 器,说 的每一个中 近都有
两个小 器和一个 器。当 一个小 器的 量快见底时,
就会觉 ;若继续 持, 二个小 器就 启动,同时 一
个小 器会由 器再注 量; 二个小 器的 量快见底
时, 会 度疲 , 只要继续 持,加上 息, 会与 一个
小 器连 …… 此 环 替,当两个小 器都耗完了 量,
会变 几乎瘫痪, 经过 息、冲击和努 后, 有一股强 的新
量注入,这就表 ,终于连上了 中 的 器。这时 ,
的 被完全 破,几乎可以上 奇迹。
吉夫说, 不 要害怕努 ,因努 而致 的 小 可怜,
反而是停 不 、懒惰或恐惧,比 容易致 。
吉夫的 界 我 及, 我也有若干相应的 悟。 最深
的是我二 岁出 兵 时,从补给 上 公斤左右的 到沙
边,一 一 。这是 重的 活,不到 个小时,几乎所有
都快 了。 官的严 下(他 真的 着 子),
想 ,我 居 连续 了将近八个小时,没有一个 下。
一段 深 的经 ,是我曾 教育 做义工。当初
做学员上课时,有些高强度的 验活动,从上 持续到 , 到想
翻 , 做义工 务的时 ,做的是同样的事情,而且工作强度更
高,却浑 忘我,一 儿也不觉 。
这些经 让我了解到,无论是 还是 专注 ,无论是 高
压还是 态下, 的 都 乎 己日常的理解。
普通努 才会让 觉 , 级努 就不 了。 果 觉 ,
不 加码试试看,也许就真的不 了。
巨 的肩 上
我一生 遇不止一位高 ,有 近身观察,常感 撼: 高
不 一 高、几 高,而是 都高、事事都高,不 不 悦诚 。
撼之 ,有些 想与 家分 。
首先是许多 所关 的,高 的成就从 而 ? 天才的说
法,成功是九 九分努 与一分聪明的组合。这说法 对, 也 奇
怪,因为有 多同样也九 九分的努 者,成就却不 天才的万分之
一。
所以那“一分”聪明,显 才是关 。 有那一分聪明的 ,总
是 做对的事,而且总是 事做对,因此才 九 九分努 全部用
。 此日积月 ,相加相乘,成绩将不容小觑。
此外,有那一分聪明的 , 悟透“我愿”,放下“我 ”,因
此对所为之事皆 “乐而为之”。这样的 ,身 行都像 了鸡血
一样, 罢不 。所 九 九分努 ,其实对他 说一 也不吃
。
一分聪明既 此重要,那是“生而知之”还是“学而知之”?
是:都是,也不都是。因为它是每个 天生都 有的, 是
不学,就用不到, 于没有。
讲到此 , 家一定知道我说的其实不是聪明,而是智慧。 生
的成就和 ,几乎与智慧可以画 号, 多数 却忙着学别的,
不学这个。 世 的颠 , 此为甚。
所 智慧,其实就是关乎 生成就和 的学问,只要学到了,
哪怕只有一分,都 过那 下的九 九分,当 值 列为优先选
项, 且 九 九分气 学。
智慧 学?高 的 是:读万 书,不 行万里 ;行万里
,不 无数; 无数,不 高手 。上 者,当 是四项
都做, 我 凡 之 , 过中年,只 用 ,专注 “高手
”上了。
高手 , 通 的说法叫作“ 巨 的肩 上”。 家每天
该 最多时 做的事,就是找到 己所 要的“巨 ”, 后
己弄 身 ,想方设法 上巨 的肩 。
我的理解,凡是巨 ,都 喜欢让别 他的肩 上,而
且巨 的肩 通常都 宽 ,上 多 。至于谁 上 ,就
缘分了。缘分也不 ,有愿 、不 着,就是 。
言尽于此,也就两句话: 生智慧必须学,而且必须向高手学。
果 还没有这么做,就说明 的 生为什么 此这 了。
一百万分的 生
盛和夫是我最 的当代 业家,我 业里主 工作时,常
让 家 他的“ 生公 ”,给 己理想的 生 分数。
盛先生认为, 生最终的结果是由三项因 相乘而 ,分别是
思维方 、 情和 。其中, 情和 可以 分至一百分;思
维方 最重要,因此分数是从 一百分到正一百分。 此公 ,每
一个 的 生可以从 一百万分到正一百万分。我请工作 的伙 假
设 盛先生的 生是一百万分,请 家给 己 分数。 部分伙 都
认真务实,给 己的平 分数通常 三 万分到六 万分之 。
有一次,当着老板和众高层主 的 ,一位中层主 给 己 了一
百万分。他为什么 此 ? 家当 奇。
这位同学 是说:这三项因 是相 响的, 响最 的是思维
方 ,它会 动 情,而 情 会 。所以 果思维方 一百
分,假以时日, 情和 也将趋近一百分,三者相乘,结果 是
一百万分。他 分数时,感受到 己愿意不断修正,相 己的思
维方 可以 到一百分,不想 屈 己,所以就 了一百万分。
诚哉斯言!
盛先生也常说 己 件不 ,而且“ 质平 ”,因此没 考
入 学,没 进到 公司, 他却活成了 称 的“经 之
”。的确, 了思维方 别正确,实 无法解释他为什么 有
这样的 生。因为思维方 正确, 盛先生 每天都付出“不亚于
的努 ”,因此 到了不亚于 的成就。也就是说,只要生
而为 , 有正确的思维,就 活出 的 生。
话 此, 这位同学 认 活出百万分 生,仍让其他伙
以置 。我于是 用阳明先生 《传习 》中“论 ”的说法论述
一番。
阳明先生说, 和凡夫的 别 于“ ”的不同。就 比金
子,成 就是真金,成 不 则不 真金。真金就是 ,与几
斤几两无关。这么说 ,每个 身 不同时代,各有不同 遇, 只
要思维方 不 , 情和努 不 断, 都可活出 盛先生的
百万分 生。即使成就有 有小,亦无高下。
多数 即使明白这个道理,也未必 像这位同学这样想、这
样说。因为 的思维总是画 ,日久 成 不可破的 ,不
不敢 说出 ,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了。
敢给 己未 的 生 一百万分吗?哪怕只 未 的 一天
领 实现, 愿意给 己一次 会吗?
“ 为人,我到底是来做什么 ?”
“我是来学怎么活 !”
第6章
还在学活好
学“不讲道理”
密关 一直是我 生的 功课,其中一个过不 的关卡,就是
太 讲 道理了。有时 ,明明 关 已经出问题,彼此都 受
苦,我还是 住 道理放不下,最后的结果,当 是“ 了理, 了
”。而且那个“ ”了的理,不过 以为是而已。
这样的惯性,我过 是这么合理化的:既 是 己 , 要说
真话; 果有误解,必须讲清 ; 果对方有偏 ,更有义务晓以
义;即使对方只是有疏忽,我也一定要尽 醒的责 。
可想而知,我 此“ 为 ”, 密关 中, 容易产生
, 以 。后
理,而 用情,可 年事渐 ,明白 关 中不 这么总讲 道
理 惹恼了。
己 没办法改彻底,一不小 ,就用这样的 道
我也曾试着反省, 己为什么 此 讲 道理?找到的 因是:
因为我一 子都 “讲道理”混饭吃! 学时代,当过 辩论 的教
练; 媒 工作,以评论家 居;创业成为经 者, 总是我
导同事;后 还四 讲、做老 、当顾问……一 “以理为
生”。像我这样的 ,要放下吃饭的家伙,谈 容易?
我为什么会成为“以理为生”的 呢?直到最近,我才终于看
到了 。那是 己 年时 的一 画 :母 的严 严教天罗
网,常 责罚后,继之以说教, 小的我感觉 己一无是 , 不
和母 嘴,只 里和母 “辩论”。 上说一句,我 里
一句,“ 住道理不放”的功夫和习性因此练就, 化为安身 命
的最终 。以讲 道理谋生的事业倾向,由此而 ; 密关 以
越的 碍,也由此而 。
看到这 年时代的画 后,我为 己的不受教深深向母 忏
悔,重新感受 严教 后的 ,也 受了 己 年意识深 的无
助、 和 逆。其后每逢关 中出现“不以为 ”,我都设法让这
画 浮现,以 成 的我, 越那 于 小 中的习性,重
新学习用“感同身受”取代“咄咄逼 ”。 此以后, 密关 成为
我一 乐于学习的功课。
我也 现, 住 道理不放其实不只是我 密关 中的 碍,
也是我 所有 关 中的 碍,更是我 性成 、事业 展和 生
的 碍。而且 的 会,讲 道理 成风, 像已经成为一
时代病, 响到家 、 业、 会、政治的所有层 。 住 道理
不放,不是个小问题,是时代 毛病!
学“感同身受”
活到老,学到老!到底学什么?我最近的功课,是学“感同身
受”。这一课, 像永远学不完。
为什么这一课这么 修? 计是小时 读书不求甚解,学了 吊
子的“己所不 , 施于 ”(《论语·颜渊 》), 后 以
为是 “ 己及 ”,积习 改吧。
后 现, 己 与 为善,却 和 真正 近。做 不
, 总少了 味, 各 关 中,往往流于角 和承担,
“同 共 ”。有时 ,我觉 松平常,别 却反应 ,让我
百思不解;有时 ,别 切或 动,我 明白他 说什么,
却没有感受。 像关 到了 个层次,就被卡住了,无法更上一层
。
即使 此,我也觉 “ 就是这样吧”,那 与 的深度
合或许只存 于小说、电 中,或许是 因缘巧合的暂时现 ,不
可 是 生常态。
近年 ,通过不断修 才了解到这是我 己有问题, 过了许多
生风景。因为“ 己及 ”,是假设 有共性, 真相是,
的共性只存 于个性和本 中, 这上下两 之 ,却是每个 不同
的业 和习性,因此对相同情 的感受和反应往往 北 。
因 此 “ 己 所 不 ” , 未 必 是 “ 所 不 ”; 说 不 定 “ 己 之 所
”,恰恰是“ 所不 ”呢。所以关 要 ,单单“ 己及
”不 用,加上“感同身受”才 用。
我以 也 认 感同身受,后 才 现,常常是用 己
的“感” 射别 的“受”, 本就是误会一 。
我 的理解是,感同身受不 一 情愿,必须是双向的,因此
有三 功课要做。
其一,要学会“ 实”表达。 多数 的惯性,都是压 、 判
或讨 迂回表达。 实表达, 要一番修 。
其二,要学会“放 ”倾听。这件事不容易,尤其是 对方压
或愤怒时,仍 要通过说话,听到他真正的感受和 要。
其三,要学会随时“不耻下问”。 万不要觉 理所应当,更不
要 以为有 异功 ,只要觉察 己和对方无法感同身受, 即就
问。
这三 功课,我 学了 久, 到现 还没过关。 我知道,若
学 ,受用无穷。因为感同身受,近乎觉悟,一旦觉悟,则可诸事
,万事无碍。这是 生的必修课!
学“ 对 气”
过 我 认 气还不 , 少与 恶言相向或起冲 , 少见
的情况下,急起 多咄咄逼 或 下 而已。所以我 气 视
为 己的优 。
可惜这优 却有“罩 ”,就是 到 气坏的就没 。正因为
己不 气,所以弄不明白为什么有 气。每当有
气,我就觉 尴尬,不知 。 果别 气是冲着我 ,我
的对 通常是和 泥,息事宁 , 后迅速逃 现 ,想办法 这件
事忘 。
显 ,我这 做法解决不了问题,说 听 是独善其身,实则
是 的鸵鸟 态。
近年 我试着 对这 功课,看看 己 否对 气“感同身
受”。结果 出意外,我竟 气的 身上看到了 己所没有
的优 。 有些 尽 气,却真 ,而且对 从不放
弃。
我 他 身上看到了 己, 号称 气 , 认为 达、
洒, 后的却是傲慢和冷 ,对 的基本态度是合则聚、不
合则散,最怕 扯扯、纠缠不 。相反, 些 气的 ,对
对事 而不 ,远 我所 及。
看清 了这 ,我对 气坏的 不再避而远之,他 偶尔
气,也不再那么让我 受,我 可以和 气坏的 相 相 ,因而
对 气这回事也有了更多感受。
多时 ,我 气的 身上 收到求救 号,看到他 是
气 己,气 己无用,气 己 名其 ;有些时 ,我甚至 他 的
怒中,感受到他 对 的 和 着 的深 。 日渐 感同
身受之后,我也可以 陪 别 宣泄愤怒,让他 更快平 下
。甚至我还学着 他 气的当下,不再和 泥,想办法说他
听的真话,免 他 白 了 气而毫无所 。
这么做了以后,收 最 的还是我 己:我终于不再 意别 生
气,不再避 容易生气的 ,我的“罩 ”消 了, 生宽 了。
最 的收 ,是我终于找到 己“假装” 气的缘由。我看到
己从小 对 气不 太 的母 , 用 的方 我,我却 收不
到,总想逃 远远的。经过了数 年,母 已过世 久,我却通过
己的改变 收到了 的 , 了母子关 ,解 了 己的 。感
啊!
学“说对不起”
一位老友和我分 :终于学会说“对不起”了。
几天,他和儿子 经过 字 , 到红 停下,儿子对
他说:“当年就 这个 , 骂我功课不 ,一定考不上 学,不
做乞丐。”我朋友早忘了那件事,而且儿子后 也考上了
学, 想, 己过 气的确不 ,既 儿子仍耿耿于怀,二话不
说, 道 :“对不起, 当年不该……”
听完老友这番“ 是昨 ”的告白,我敬 恭贺之 , 里却觉
怪怪的。想了一会儿,忍不住说:“ 做 的 儿子说‘对不
起’,真是了不起。 我觉 道 词若 改一改,可 会更 。”他
问:“怎么改?”我说不 这样讲:“ 当年一定是没做对,害
被骂不 气,而且还记 那么久。 向 道 。”我说,骂孩子不
一定是 ,骂了他不 气才是 ,而且教孩子懂 反省和 谅也 重
要。老友 称是。
着我想起有一次代表《商业周刊》为一件事情公 道 。那件
事情 生的时 ,媒 沸沸 ,同事也群情 愤。我 了 气
才说 同事:“我 就 对九分,至少有一分不周到……而且现 环
不 ,一旦被有 之 到了小辫子,就再也没 会说清
事了。”
二天,我 记者会上公 躬道 ,同时 了一些钱给当事
(这违反了我 做公益不针对 定当事 的一 则)。从此,《商
业周刊》最受 评的一个年度专题暂时 入了 史,同事对公益 道
和活动也 小 慎,唯恐再生事 。
现 回 看那次道 ,从设定“止 ”的公关行为看,应该是
正确的选 。 从 远 响看,其实我 和公众都是 家。道 的意
义 哪里? 不 让下一次变 更 ? 白说,就 有 会再 一
次,我还是不清 该怎么做。
我审视 己的“道 史”,归纳出四 界: 一,克 己的
个性,有 就说“对不起”; 二,克 己的 着,就 认为有
理,还愿意说“对不起”; 三,只要对方 要,随时可以说“对不
起”; 四, 我两忘,只为 家以后都 更 而说“对不起”。
中 文化真是太有智慧了:就 是“对”,还是“担不起”;就
知道“对不起”,还 有慈悲、有智慧,才 做到。“对不起”哪
有那么 单?
我对老友讲的是“对不起”的最高 界, 我 己常做不到。我
觉 , 果世 有 数 做到 三 “对不起” 界中的 一 ,
就世界 同啦!
学“听话”
我最近 学“听话”,学了才知道 己有多“不听话”,才知
道“听话”有多重要。
先讲 己的“不听话”。 果 “不听话”的症 分为 级,我
一定是 级,也就是“ 为 ”级。病征 下: 一,别 还没
,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二, 果是 说话,三分钟我就
请他“说重 ”, 分钟我就问他“结论是”; 三, 果说话的是
或“ ”,我只 耐住性子假装听, 肚子里意见一 ,还
制表情以免被 现; 四,我偶尔会认真听别 说什么,目的
是为 己 下 “ 表高见”找题目; , 果 合由我主 ,别
说话时我经常 断、 嘴或 话。
总而言之,我只听 己想听的,而且随着 己 的丰富、见多
识 后, 值 我一听的“ ”或“话”,当 就越 越少,少到几
近于 ,这 于 “听话”这件事变 日渐与我无关。其结果是多数
了必须“请教”我,不会再 他 里的事告诉我,(无法 止
的)少数 则日 一日 我耳边唠 着同样的事。这症 分严重!
更严重的是,我居 浑 不觉,还 认“不听有理”,怪那些说话不
值 我听的 说 不 、不 、不 明理、不 有深度。
学“听话”以后,才知道 己过 的 生有多 ,不 看不
见别 做的事,感受不到别 的 ,更不可 从别 的经验中学
习,基本上 于没有“和 一起”,只活 己的成见之中,完全
没有“活 当下”的感受,生命也因此不再 进。 单说,“不听
话”和缺乏同理 、目中无 ,是可以画 号的。“不听话”,就是
只用 袋 活,没有用 活。“不听话”的 , 中只有 己,没
有他 ,一定会活 。
我怎么学“听话”呢?只有一句 诀,就是:用 听!当别
说话时,练习不 嘴、不 断、不“ 不 ”, 别 说的每一句
话,结结实实 听进 。对我这 “不听话”的 级重症患者,这当
是 上加 的 课。修 的方法也 单:不断 醒,不断
练习,不断 做到,久而久之,习惯成 。
这样学“听话”后,我渐渐听到了许多过 听不到的事,听
到了诉说 的感受,听到了 和事 后的因缘,听到了别 和 己的
合一,偶尔也听到了“活 当下”。我渐渐也 现,许多事不用说,
也不用做,只要用 听,就已经 了。 别 只是 要说, 要
我用 听, 此而已。感受到“听话”的 , 受到“听话”的乐
, 我还 学习中, 已经知道 己不会再回到从 了。
学“说话”
有朋友听说我 “学说话”,不免诧异。因为我 小就是 讲故
事的孩子 , 学曾 辩论 教练,三 岁后就经常 讲, 年
还被封为“电视名嘴”,为什么年近耳顺,才 “学说话”?
是,我最近遇到了高 ,才知道 己不过是“会说 己想法
的 ”,那叫“ 说话”,不叫“会说话”。
我的“ 说话”症 群 下: 一,常常说到兴起, 入无 之
,停不下 ; 二,常常“ 教”别 的,都是 己不愿做或做不
到的; 三,有时说到“ 辟入里”,却 现听的 表情 痛苦;
四,有时 对方也觉 我说 对,他却做不到; ,偶尔听的
我说的 做,结果却 不怎么样; 六,最严重的当 是被情绪或
念 着 说话,说完了才觉 己 名其 。像我这样的 ,不赶
学说话,必将继续成为 会乱 ,兹事 。
至于我遇到的高 是怎么说话的,也有几 : 一,别 不问,
不 易说; 二,必须说的时 ,只说几句话; 三,说的时 ,整
个 都“ ”,而且 放 听者身上; 四,说话留下 ,
让听者 己 想明白; ,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 己正 做的。
这让我想起曾 本书中看到的一句话:“我 应当随时随 传
播 , 是,唯有必要,方使用语言。” ,“学说话”的重
是先学“不用说话”。正 培尔所言,“教育之道无他,唯 与
样而已”。要用到语言,已经是万不 已,若再 若悬河,就只
“造 业”了。
此我 “说话”分为三 :为我说,为事说,为 说。当 ,
首先,下 者是为 己的情绪、过瘾或 图而说,中 者是为事的达
成而说,上 者是为 的 而说;其次,练习“少说”, 用一句
话说完的,决不用两句话;最后,练习“为 说”,说的当下要不断
觉察, 己到底是为我、为事,还是为 而说。
我必须承认,像我这 不会说话的反 教 ,学说话真是
功课, 次说话 有一次觉察, 次觉察 有一次做到,就 不容
易了。 公布我正 “学说话”,就是要请诸位 朋 友不吝
教。
学“ 美”
现代 ,无论是职 修 还是为 父母,专家都教 家要善
用“ 美”的 量。许多 “法” 行, 成风。
我个 是对 美这件事一直有所 留。尤其是年 一代现身职
后,我更有一 直觉,他 身上的一些问题可 是他 的父母 用
美教养子 的后遗症。
我这么想,当 与 己的成 经 有关。 我 这一代 的成
过 中,多数父母、老 、上级都不习惯 美, 而 ,也就认为
做 分内之事是理所当 ;做 不 理想,受责罚也理所当 。可想
而知,这样 的我,当 不太习惯 美;偶尔被 美,常常不知所
;要对他 给出 美, 功绩 ,否则不 易为之。 美这
件事上,可 欠学。
经 一番学习后,我 看到有关 美的四 情况: 一 ,
着于 己的个性或习气,看不到别 的优 ,吝于 美, 是不可
取; 二 ,为了 己的 ,用 美 或操 别 , 暂时
有效, 作用却 避免; 三 , 破 己的 制,常 欣 别
的优 , 且真 表达, 我皆 欢喜, 界不 ; 四 ,对生
命有透彻了解,以助 为快乐,常 着“觉性”恰 其分 美,
为别 的生命 润和启迪,这才是 美的最高 界。
我的确见识过这样的“ 美 ”,他的 美,不为 我,
也不为 对方的 我,而是给出 魂当下最 要的养分。这样的
美, 触动 生命中细 甚至尚未完全觉察的部分,给 温暖和支持
的同时,让 感受到 己仍有不 ,仍 进。给出这样 美的
,就像 听到 内 而 的 , 它清晰而 定 说出
,让 知道 己 ,而且可以更 。
这样的 美,让 即回到生命的真相,感受到 而继续向
。什么 可以给出这样的 美?首先,他当 是一个无我的 ,因
为无我而 与 “同 ”;其次,他必 是充 的 量的 ,才
以“ 语” 别 的 要。
美岂是说 听话那么 单?它本身就是通过助 而修 的关
。要成为 美 ,其实就是 一 修 之 ,修的不是方法、不
是技巧,而是“无我”。有兴 做“ 美 ”吗? 修 吧!
学“感恩”
我一直 认是个知恩图 的 ,对别 的 助,总会想办法回
,甚至 年 , 认 况 宽裕,还 进行了一 感恩之旅,
找到了一些 散多年的 年恩 , 一一 访,表达感 ,以免遗
憾。
直到最近,我对感恩有了进一步的学习,才明白过 是 用 己
的一 尺 衡量 、 事应“知恩图 ”,这不过是 一 的
计 游戏,是 我 胀的 产品, 真正的“感恩之 ”还有 万八
里。总的 说,我的问题是感恩的 度和深度都不 。
度上,为什么我认为有些 和事不必感恩呢? 因不外乎三
: 一,我认为这成果是我 己的本事辛苦 的,不知道该感
恩谁; 二,我认为那是别 该做的,而且 多数 都这么做,不适
用于感恩的 畴; 三,我认为彼此的对 是约定 成的“ 换”,
各尽其 ,各取所 ,谁也不欠谁。
感恩的深度上,我的不 更是严重。我看到 己 年受“父
母之恩”时,就没有完整而深 的感动,因此日后受 之恩,也 止
于 的感知。这样的感恩,只不过是生命外围“事”上的付出与回
馈,因为没有用真 感受,因此受与施、施与受都没有到达生命的核
,无法 动生命 进。这样的 过,只 说是白忙活一 。
可想而知,一个 感恩的 度和深度上都不 的 ,当 也不知
“施恩”了。我 认是个“偏善”的 ,从无害 之念,常起助
之 。 每每 助 这件事上,做 不到位,做 没感受,也
常助 而无 结果。 才知道,因为 己对感恩的 验不 深,助
也往往沦为表 ,仍 停留 “ ”而不到“ ”, 是白忙活一
。
学感恩,才知道感恩太重要了,重要到学不会感恩,这 子
就白活了。因为我终于明白,不懂感恩的 ,无论表 上有多 的成
就,看起 多么光鲜 丽,都不可 ,因为他什么也没“
到”:不感恩,就不 惜;不 惜,就无所 。无怪乎 达· 恩的
《 密》一书教 家想 到什么,就先假设已经 到,而且要用感恩
之 为之。因为“感恩之 ”其实是生命中最强 的 量,其中包含
了 逊、觉察和智慧, 且和 相生相 。
感恩的最高 界是:生而为 ,就感 一切。这 功课的
此之 ,功 也 此之 , 不学吗?
学“ ”
一位 文老 ,三 一岁首次创业,三 岁再次创业, 几
年时 成就世界级的创新 业 团, 且 给饭 务员出身的助
手。
马 的这一 传奇,不 不 是世界级的,问他 做到的,他
说 说 ,却 终围绕着两个字: !
这个 和一 的认知相 甚远, 免让 以为马 唱高
调。就 相 他说了 实话,也不知这样的“成功 诀”要怎么运用
己身上。
我却知道他 说什么,因为他说的和我 己的生活 完全相
。
总 说,我 生沉浮于“ ”与“不 ”之 。回 一看,凡
于“不 ” 态时,总是低迷、混乱、 杂,看不到 ;凡
于“ ” 态时,都是安定、清晰、 单,对未 有
态与顺 或逆 无关,而与 己当时的生命 态有关。 。这
这样的因果 环屡试不 , 身 其中时,却仍 当局者迷。因
为 的习性总是要追求 杂的、高深的 ,显而易见的 单 却
常被我 视而不见。
我的了解, 是一 不 分 的生命品质。一个 不可 不
相 命运而相 己,也不可 不相 己而相 别 ,更不可 不
别 而 到别 的 。追 究底, 最终的 , 对命
运的“ ”。 有完整的 ,就是回到了生命的 , 听到
内 深 的呼唤, 以身 乱局险 或 临诱惑而仍有定 。
其实,这样全 的 也是每个 与生 的生命品质。可惜的
是, 多数 生旅途中日渐遗忘或封 ,以至无法再“受用”。
这个结果当 事出有因, 单说,就是每一次付出 而没 到 结
果, 每一次这样的经 就是一次考验,考验 愿不愿意继续 。
我个 的“ 益表”曾经 字 ,惨不忍睹。 我一次
一次 着所 无几的 本,给 己、给别 、给命运,继续付出
,最后终于学会了用 创造双 ,让 益表全 翻 , 变
成了 生最 的 产。 的我会说, 像聚宝盆, 想要多少就
放进多少,它永远加 还。
马 想必同意我这个说法。事实上,他的传奇事迹,不 深
省,而且 破了不少疑惑。许多 误以为成功是向外求,有公 、有
方法、有 , 马 的故事说明了成功要 己身上找。他找到的
是 , 它 到 致,成就了一番事业,还 洒 。
道至 ,岂不 哉!岂不 哉! 丈夫亦若是。
学“助 ”
助 是 生的 功课,我这 功课一向学 ,直到最近才有些
会,愿 此与 家分 。
先说说成绩单吧。我助 的绩效,一言以 之,几近于 。最常
生的现 有三 :其一, 着问题A 找我,后 现是问题
B;解决了问题B之后,才看到问题C更严重;不对,问题D才是关 ,
最后问题A、B、C、D缠 一 ,忙了 天,仍 无解。其二,
解决了 个问题后,过了一 子,他 着同样的问题 找我, 此
一而再,再而三,没完没了。其三, 着 个问题而 ,说这是
他唯一的 题, 果解决了就 过天晴,结果 题 理了,他仍 水
深 ,一 也没 。
可想而知,这样的“助 史”,相当乏善可 ,既不光 ,也没
乐 ,更无成就感。说 直 ,连感受都没有,只 用“一无是
” 容。
经过反省后,我 现 因不外乎两 : 一, 求助者,通常不
知道真正问题之所 。正 一位 所言:“他 害怕的不过是 绳
子,而他 认为那是一 。他 的受苦不过是噩 ,痛苦都是 假
的。”这样的忙要怎么 ? 二,我 己助 的起 动念多 都是
、应付、讨 、内疚、逃避、责 、应该……既不 真,也不
深,怎么可 有 结果呢?
我还看到了一件事,就是 忙是为 不卒, 可 耽误了
家。就像是孩子功课不会做, 找父母,父母不可 他 功课给
做了。因为 他做了,他 己不用做,就永远不会做了。父母不会这
样对 己的孩子,因为有 ,所以用 。而我 竟 会 此对 求
助者,真是不用 到 致。
我 了解到,凡 生的事都是 的功课, 只有通过做功课,
生命才 进;只有生命 进了,同样的事才不再 生,即使 生也
不再困扰或 恼。而且,多数造成麻 的事情,都已经是“结果”,
通常“ 因”都不 这些事情里,而 更深的 。只有 着 己
回到 ,“结果”才会消 。
有了这样的了解,我明白真正的助 只有不断 修 己,修
己的起 动念,修 己的生命 界。 的生命 界 别
问题的 , 的起 动念是出于 , 的生命 量 以 动别
,否则 真的 到 。
助 是一 深的修行,修到 时,求助者和施助者同时 动,
其实已分不清到底是谁 谁了。最重要的 是求助者和施助者都
彼此感 ,而且愿意 这样的缘分继续传递给别 , 此才真正“助
不 业”。
以上是我的学习感受, 万别误会我已经做到了,只不过 出
共 罢了。
学“不计 ”
我一向 诩 君子,不 意吃 亏,而且颇 “ 不记小
过”。
直到若干年 ,通过觉察的修 ,我才 现这表 的君子内 深
却 着一个小 。当君子 而化之、事过则忘时,小 就拿起小本
子,用 己的一 尺,记 己的一本 。若“ ”居 一 再 ,
小 本里记 密密麻麻,小 就会 本摊 ,一直念:“已经 至
义尽,真是 了!”这时 ,“缘分到此”的念 就会油 而
生,“ ”也会不知不觉 变成“ 绝往 户”。
这个过 分隐 ,操作多年后,已 练到 不知鬼不觉,才让
我理所当 认为是个不计 的 。可想而知,当我逮到这个“小
”干的这些 当时, 直不敢相 , 惊不已。
正因为一切都遮 “不计 ”的冠冕 皇下,这个深 不 、
暗 计 的小 ,行事既鲁 。他经常“ 密审判”,从不
证,不传当事 ,就 行宣判“ 罪不起诉”,记“ ”一 。
积 了, 行加重刑责,仍 不容辩解。
这一 密进行的 当,显 我平日行事准则甚远,不必怀疑,
多年 积的冤假 罄 书。不知多少的 生缘分因此断送,最
的受害者说到底还是 己:我居 活成了一个计 的 ,还浑 无
知。
一个暗中计 的 表里不一,造成生命 量的无 消耗,无法
畅快 生活。一个计 的 ,与他 总 持 ,不 过了
的缘分,同时也 过了 己的功课,活成 我设 的 生。
我看到 己的计 后,当 就 做功课。首先,锁定那计
的“小 ”,每逢“我不与 计 ”的念 出现,往往 活 这个小
偷偷记 , 即加以制止, 令 出 本,付之一 。这么
做后,“破 ”日渐 高,那小 也慢慢安分起 。其次,一有
就重审过 的冤假 ,该认 的,该 偿的,尽量 做,至少 内
为它 平反。最后,我终于 “平 对 ”那些被我认为“ 计
”的 ,不敢再以“ 我族 ”视之。
从做了这些功课,我觉 己和他 更有缘分了,活 更真实
了,还看到了不少过 看不到的 生风景。真是值了!
学“记名字”
我有 多毛病,记不住别 名字是其中之一。
我当 知道有些 善于记住别 名字,几近于 异功 ,也因
此 缘, 不少。 我仍不屑于效法,认为这些 一定是基
于什么目的,必须用此“ 小技”收 ,活 未免太辛苦,故
我仍是“ 夫不为”也, 况,这 本就不是我的强项。我甚至还找
台 下,觉 有些 我眼 晃 晃 ,居 没让我记住他 ,一定
是他 太平 、太没 ,只 怪他 己。
近年 ,遇见一位我 的 ,他不为 目的,只因为关
,就记 多 的名字。不 是名字,还包 他 所说过的话、所
做过的事和相遇的因缘 。看到这样的高 ,我才知道 己 本的
习性 直“其 可诛”。
“记不住名字”这“小毛病”的 后,有一个 此傲慢、
吝啬、懒惰、狭 的我,居 有缘相遇甚至 相 、默默付出的
,都视为 生旅 中的 生过客,生怕不小 记住了他 的名字,
就 入了别 的 生, 扰了 己的旅 。 我 此“目中无
”,所以才 己变成了过客,永远回不了家。
有了觉察,生起了惭愧,当 就 改。习性深重, 改不易,首
先 “ 念”。我于是 练习,不再 视为过客,而全部视
为家 。家 于此生相遇,就 一 之缘,从此各 东西,也应格
外 惜;家 再度相聚,彼此 一 呼, 换一个眼 ,也是一
。
从 念之后,这两年 , 我 像多记了几百个 的名字,
觉颇有进步。 日 遇见一位朋友,才知道 己还 太远。
这位老兄生意做 不 ,公司有两 位员工, 他 本只叫
出几 位员工的名字。他受到我所 的高 响后, 学习“关
”,短短几个月,他就 叫出八百多 的名字。 这个过 中,
他听到了许多 先听不到的话,看到了许多 先看不到的问题。下定
决 ,着手整顿一番之后,他 每天进公司都像回家一样,有着被
家 要、为家 付出的 情和 。他的事业不再只是 钱工具,
员工也不再只是工作伙 ,而他也蜕变为一个“回家”的男 。
重 当 不 是记名字,而是对 别 的起 动念。 家
, 就 家; , 就是过客;若 经常都是过客,这
一生就 没回家,这世界也不是他的家。我 了解什么叫“天下一
家”,这与别 无关,只与 己有关。 中容 下多少 做家 ,
这世上的家就有多 。至于我呢,就从再多记几个名字做起吧!
三部分
修 的智慧
教出好子女,不是 源和条件, 是 德 。
第7章
家庭的修炼
善
我曾 访母 乡下老家时找到一本族 ,记 明初洪 年
,迄 六百 年,绵 二 几代的血 传承。
由于我 孤儿寡母的身世,加上母 已过世 年, 思母
切下 此族 , 是感慨万 ,急于 族 中 寻母 先 的故事。
无奈族 记 甚为 略, 了少数几位进了太学的,少数几位当
了 小官的多写几句,一 的 准规格是: 的 几个儿子,生
于 年, 于 年, 于 ,娶 氏为 ,生子 几 , 此而
已。若无子嗣,则写“无传”两字,为血 中的这一支画上句号。
翻 着一册册的线装书族 ,上 写着数以万计 先的名字,每
一生数 寒暑,却只留下短短几行字,不 感慨万分。 像手上
着生命的 史 河, 流了几百年,却什么都没 生。 生的
意义,究竟 ?
翻着翻着,终于醒悟, 生没有意义,只有生 ,只有绵 。
活下 , 传下 ,本身就是意义。
我浏览了一遍,六百 年 , 先的 不过方 数里 。每
家每户, 以为生者,不过几 田,一洼水 。数百年 ,战争、
饥 、水 、干旱……不可避免。这 ,有 生养了 个子 ,
却一两代 ,全数无传;有 独子单传,却于数代之后, 衍子孙众
多。
族 没有记 其中 生了什么故事,因为他 多数 是平凡
的农夫。 生命的 河本身就诉说了一切:那些 经数百 年天
传承下 的生命,都是合于天道的,都是有 行的。最基本的八
个字,就是“ 实、顺天应 ”,因为 时 天 的考验
下,做不到这八个字的,不是活不下 ,就是传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