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能分泌⼀種愉快的物質傳遞給我們。科學證明跑步能解決很多 ⼼理問題，當我們覺得不快樂的時候，就去跑步吧！在流汗的過程 中，⾝體會變得很好。更重要的是，跑步是⼀種修正⾝體的⽅法，我 們在修正⾝⼼、強健⾃⼰的體能和儲備越來越多⾝體能量的這個過 程，符合⼈進化的規律。所以，鍛鍊是我們⾝體喜歡的⼀種⽅式，也 是讓我們的⼤腦更愉悅的⼀種⽅法。 第三點，就是多多運⽤我們的⼤腦去觀察、去思考這個世界。⼤ 腦越⽤越靈光，看看⾝邊那些⽤腦⽐較多的⽼年⼈，患上阿茲海默病 的機率⽐其他⽼年⼈要少很多。很多記憶達⼈都經常⽤科學的⽅法訓 練⾃⼰的⼤腦，讓⼤腦能記住更多東西，讓我們在學習和⼯作的過程 中能夠更⽅便⼀些。 當我們進⼊電⼦時代，任何利⽤的⼯具只是⽅便我們的⽣活，卻 不能替代我們思考。因為我們有了思想，我們才能活得⽐其他動物更 完美，愛惜我們的⼤腦，少⼀些壞習慣吧。 ⽂明發展程度越⾼，腦⼒的優勢就會越明顯，男⼥之間的體⼒差 異也因為機械化時代⽽逐漸縮⼩。未來的世界，男⼥⽼少都會⽤我們 的⼤腦去玩這個世界，不會⽤⼤腦玩這個世界的⼈最終也會被社會淘 汰。 所以，玩電腦不如玩⼤腦。
16 慎於施，不想付出就別付出 買了幾本書準備看，我⼀個朋友看到了，酸溜溜地說：「結婚之 前，我也是很愛看書的，只是現在所有的時間都被孩⼦占滿了。」 我說：「其實看書就是⼀種打發時間的⽅式，沒有⽬的，沒有追 求，和打⿇將本質上是沒有太⼤的區別的。」 其實也不盡然，⼈總愛⽤⼀些藉⼝去掩飾真正的原因。幾次三番 拿起書，卻沒有再讀它們的欲望。 看書，有時候的確不是接受知識，⽤這種看似充實其實消耗時間 的⽅式閱讀，輕鬆是輕鬆，但也沒有進步。這就是為什麼有的⼈看了 幾⼗本甚⾄幾百本書，都沒有什麼提升的原因。 但凡有著含⾦量的技能，總要從痛苦中才能慢慢蛻變出來。 這世界，從開天闢地之始，有些事就不存在捷徑。 有時候對⼈對事亦是如此。 不願輕易付出，並⾮是我沒有，⽽是覺悟了世上並無「不求回 報」這件事。 對⽂字亦是⼀樣的。既然⽂字本⾝寄託了強烈的愛憎喜怒，⼜焉 能不想被⼈肯定？ 不然，何來眾⼈都說「我不求稿費，只要發表就⾏」？其背後的 潛臺詞就是發表了能被更多的⼈看⾒，在更廣闊的讀者中產⽣共鳴。 蠟燭型的主婦為家庭⼼⽢情願操勞，孝孝慈慈，直熬得⾃⼰成灰 淚始乾，然⽽那⼀⼼期盼的未來並沒有來，無⼈還報她巨⼤的深情， 驀然回⾸，這⼀⽣是為了什麼啊？這種失衡的⼼理會使她產⽣⾃私⼥ ⼦⾝上很難⾒到的崩潰。
只不過其始終不能明⽩這其中的關竅，越缺失就越難過，越難過 便越渴望從他⼈⾝上獲得，搞得眾⼈傷痕累累，⾝⼼疲憊。 你對⾃⼰種種剋扣，⾝⼼統統替你記著帳。 但當我們有所愛的時候，付出是⼀種強烈的喜悅。若是按捺著你 的熱情，不允許你付出，你還會焦躁難安。此時此刻，你是不求回報 的，哪裡還要什麼呢？只要暢快我⾃⼰，就好了。 電影「胭脂扣」裡，真的很難指責⼗⼆少，他不是不愛如花，為 了她，與⽗⺟反⽬，離家出⾛，世家⼦弟當了戲⼦，吃種種瑣碎的 苦；最後，雖然懼怕，仍然吞服了鴉⽚殉情，幾⼈能夠？ 但在如花的歌詞裡：「負情是你的名字。」他被定義為負⼼⼈， 只因被救活後沒有再死⼀次。 她付出太多，多到以命相抵。命都可以不要，她還要什麼？她要 同等量的愛。 付出的危險在於，它會相應地提⾼標準。 我曾把⼀些⼼愛的東西陸續送了⼀個朋友。本來不甚惜物，過眼 即雲煙，所以贈出後，看她滿⾯笑容，亦頗覺愉快。哪裡會要她回贈 這麼俗氣呢？之後便忘卻了。 若⼲⽇⼦後，她語氣冷淡，我頓時不爽，⼼裡想的是：我沒有待 錯她呀—⼀時間，竟有點不能忍，原來我還是在意的。試想，⼈⼈均 有喜怒之權利，保留搭理⼈或者不搭理的⾃由，換作從前，和和氣氣 地分開也罷了。 我也曾對⼈好過，⼗分照顧，但我病時，她對我不聞不問，我⼀ 樣很傷⼼。中學時有⼀好友，關係很近卻慢慢散了，當時覺得極難適 應，很痛苦，因為信任和期許被極⼤地破壞了。
若是沒有前半段，我們成年⼈擁抱孤獨，必須獨⽴堅強，必須⾃ 求多福，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 情像⽕灼般熱，怎燒⼀⽣⼀世？ 付出的副作⽤還在於，任何⼈都是會被耗竭的，⽽斷頓的受惠 ⽅，落空之後看你⽐⼀開始還不如。 不存在完全不需要互動的情感關係。 通常情況下，我發訊息，⼀次沒有回覆，我便不會再發了。 其實應該更正為：⼀次沒有及時回覆。 有時候⼈就是這樣毫無道理，但是也不打算改。 承認吧，誰也不曾⾼尚到無欲無求。只不過有時候柔和的感情， 加上節操與智慧，會使欲求顯出空靈的質地，讓⼈誤以為它像⽉光⼀ 樣：永遠不必返照，永遠不會完。 ⽽世⼈多得是種種情感綁架。慎於施，慎於索取，是⼀種⾃保。 「⼰所不欲，勿施於⼈。」⽤我的話說，即你不想付出就別付 出。我想，孔⼦真是看透了⼈⼼。
17 千萬不要把「雞湯」作為奮⾾⽬標 孔⼦稱讚⾃⼰的學⽣顏回時，說：「⼀簞⾷，⼀瓢飲，在陋巷， ⼈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某作家在書中說：「中國⼈，尤其是 那種被貼上或者即將被貼上聖⼈標籤的⼈們，對於貧窮總是有⼀種偏 執的愛好，乃⾄於在很多古典⽂獻之中，貧窮都和⼀個⼈的德⾏掛 鉤。」 當然，貧窮無罪。 因為貧窮本⾝是⼀種狀態，並沒有好壞之說。 我們只是按現代⼈的標準來看幸福所需要的需要條件。我相信， 在絕⼤多數⼈的標準裡，⽣活富⾜在幸福的標準中要占⼀席之地。 ⼈⽣需獲得幸福無⾮是想開，要麼向上想開，要麼向下想開。向 上想開是去努⼒賺錢，滿⾜⾃⼰的需求；向下想開，就是控制⾃⼰的 欲望。 其實，世上從來就沒有「安貧樂道」這種東西。你以為的安貧樂 道，只是精⼼編織出來的神話，要麼是神話的主⾓從沒有跌⼊貧困， 要麼是他的痛苦你並不知道。 當你認為你在安貧樂道的時候，其實你就是在向下想開，向下的 路並沒有那麼好⾛。 ⼈越向下，就越享受不了精神的安然。因為補充⽣活資源將花費 ⼤量時間，⼈⼀旦失去了⽣活根本，帶來的焦慮感會引發種種極端和 醜陋的情態。 但在每個⼈都向上努⼒、靠能⼒追逐財富的⽂明社會中，你碰到 的⼈也都是專注做事的，沒有⼈有閒情逸致去做別的，跟他們相處時 你肯定成績不錯。⽽當你落在後⾯，你會碰到各種讓⼈難以理解的⼈
和事，有很多⼈已經早早放棄了上進，他們看到你上進，不會⿎勵 你，⽽是想⽅設法把你拽下來，你的精⼒全部耗在與這些⼈的糾纏 上，想要正經做些事太難了。 在⽣活中，貧窮並不只是⼀種物質狀態，因為窮並不單⼀。 最重要的是，在這個每個⼈都在努⼒學習、努⼒充電的時代，你 ⼀旦停下學習，安於貧困，就意味著⾝邊有無數⼈要超過你，你將讓 渡⾃⼰⼿中的資源—因為在任何時代，優勢資源都是稀有品。 ⼈⽣是⼀次⻑跑⽐賽，我們每個⼈從⽣下來伊始，不論情不情 願，都已經被置放在這場競爭中。不管我們有沒有⽤盡全⼒，時間都 不會為我們停滯。 社會這個賽道永遠不停，當你覺得你能歇會兒的時候，實際上不 是沒⼈跑，⽽是跑得快的過去了，你會跟更差勁的對⼿⼀起跑。你⼆ ⼗歲不跑，四⼗歲的時候就要跟其他⼆⼗歲的⼈在⼀個賽道。 在我讀書的時候，我的數學⽼師曾經說過：「⼈⽣努⼒的痛苦， 其實有⼀個定量。該我們⼈⽣這條函數線向上承受的痛苦，若是我們 逃避了，那麼⼀定會在向下的時候還給我們。」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如果⼈⼈安貧樂道，⼈類歷史應該還停 留在⼑耕⽕種的年代。 對於處在⼈⽣上升期的⼈來說，⾃然是要努⼒進取，不斷創造。 年輕時千萬不要把「雞湯」作為奮⾾⽬標，畢竟求上得中，求中 得下，把「⽜⾁」、「⽺⾁」、「雞⾁」作為奮⾾⽬標，到⽼的時 候，你好⽍還有⼀碗「雞湯」喝。
18 智者⼀切求⾃⼰，愚者⼀切求他⼈ 思想家伊拉斯謨曾說：「永遠反對過激的正義、盲⽬的崇拜和毫 無原則的忠誠。」 不要過激的正義，就是⼀個⼈要經常保持冷靜清醒的頭腦。要講 道理但不要偏激，要糾正但⽏須矯枉過正。即使我們懷揣的是絕對真 理，但是也要⽤適當的⽅法去表達，才能讓⼈易於接受。因為很多常 識，是⼤部分⼈的實踐檢驗和實踐認知。但⼼理學家勒龐在他的《烏 合之眾》⼀書之中也說：「即使是顯⽽易⾒的常識，要讓⼤部分⼈接 受它也要耗費很久的時間，有時候甚⾄⻑達⼀個世紀。」因為盲⽬崇 拜是群體的共性，很難更改。無原則的忠誠，諸如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患者，典型的把受虐當成⼀種幸福，發展到最後，⾃⼰也做了施虐者 ⽽不⾃知。 太多的家庭都存在這樣的悲劇。年輕的媳婦熬成婆之後，⼜開始 折磨起媳婦，想把⾃⼰曾經受過的苦補回來，卻從未想過改善這種惡 性循環。 獨⽴思考，讓⾃⼰⻑出⼼靈的⼿和腳，絕不是喊喊⼝號、看看 「雞湯⽂」就能獲得的。 ⼈的⾃我塑造、⾃我教育，是⼀個漫⻑的過程。只有獨⽴思考才 能讓⼈具備⾃我的思想體系，才能讓⼈具備「冷靜」這個基本素質。 在這個世界上，⼤部分⼈的⼈⽣都是由⼀些重⼤轉折和細節組合⽽ 成，⽽⼈在轉折時的選擇，是造成⼈⽣千差萬別的重要原因。 最典型的表現就是，如果妳在結婚時選擇了物質，就不要怪他沒 有時間陪妳；如果妳在結婚時選擇了安穩，就別怪對⽅沒有進取⼼、 不上進。⽽當⼀個⼈選擇了墮落，選擇了躺在舒適的環境中，通過他 ⼈的勞動來換取⾃⼰基本的⽣活資源時，其已經放棄了⾃⼰的基本權 利了。
總有⼈說：「我起點低，沒有讀過多少書，所以我不具備獨⽴思 考的能⼒根本不能怪我。」⼈們對⾃⼰的懶，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藉 ⼝。他⼈怪不怪你，⼜有什麼⽤呢？⽣活是要⾃⼰去過的，現象都有 原因，你總會承擔屬於⾃⼰的後果，負擔屬於⾃⼰的⼈⽣。 你認為學習是在學校進⾏的，離開學校就不需要努⼒、不需要進 ⾏⾃我塑造。真正的原因，我想在電影「⼥⼈香」中就說明了：「如 今我⾛到了⼈⽣的⼗字路⼝，我知道哪條路是對的，但我從不⾛，為 什麼？因為實在太苦了。」 沒有獨⽴思考的能⼒，就只能在⽗⺟和他⼈安排的⼈⽣中⾏⾛。 當然有⼀部分⼈是出於無奈，雖然痛苦但是不知道該如何努⼒。⽽另 ⼀部分的⼈，不願意獨⽴思考的原因，則是因為依賴別⼈選擇的⼈ ⽣，可以不⽤承擔責任，可以不勞⽽獲。出嫁之前，可以依靠⽗⺟； 出嫁之後，則可以依靠⽼公。她們忽略了這種依靠的⾵險，因為幫她 們做出選擇的⽗⺟最終會離她們⽽去，⽽⽼公也可能撕毀婚姻契約拋 棄她們。 很多⼥⼈連這個世界對成年⼈最基本的要求—能養活⾃⼰都辦不 到。⼀個⼈不能對⾃我的⾏為承擔後果，她們也就失去了⾃我的基本 權利，更不⽤說形成⾃⼰的思想。她們任何事情都要問過⽼公，問過 ⽗⺟，問過周圍的朋友，然後才能做出決定，因為她們不具備獨⾃完 成和判斷分析事物的能⼒。更刻薄點說，是因為這些⼈不具備獨⽴的 ⼈格，她們只能被別⼈背著⾏⾛或被別⼈安排好了⼈⽣，甚⾄連獨⾃ 選擇⾃⼰⼈⽣伴侶的勇氣也沒有。 哲學家培根說：「知識可以改變⼈，知識可以塑造⼈。」光有經 濟的獨⽴是不夠的，更重要的是要有⼈格的獨⽴，只有這樣才能形成 ⾃我價值觀和判斷是⾮的能⼒。 任何⼈⾛上獨⽴思考的道路，都需要經過⼀段時間的迷茫，需要 在⾃⼰喜歡的領域不斷研究、創新。其實我們並不缺乏⼈才，⽽是我 們對創新能⼒和價值評價太功利，也太單⼀。
孔⼦有云：「君⼦愛財，取之以道。」追逐⾦錢和⾃我利益是沒 錯的，可是並⾮永遠的、唯⼀的價值⽬標。⼀個充滿了獨⽴⾃由精神 的⼤腦，不會過分偏激，不會過分狂熱，也不會過分苛責別⼈。 ⼀個擁有獨⽴⼈格的⼈，有勇氣負擔⼈⽣，能⾯對孤寂，圓融情 感。只有在⾃尊⾃信的基礎上包容這個世界，包容才不僅僅是⼀句⼝ 號。
19 不是優秀的⼈不合群， ⽽是優秀的⼈群中沒有你 我的幾個⼥伴不只⼀次和我抱怨，說雖然想讀書，但是結婚之後 完全沒有時間，不光是⽼公孩⼦佔據了⾃⼰太多時間，⽽是⼀旦花在 看書上的時間太多，不僅婆婆會抱怨，周圍其他⼈也會對她指指點 點。越是經濟落後的地⽅，就越是會如此。 我想起了⼀個故事，有兩個⼥孩⼀起上⼤學。其中⼀個⼥孩在別 ⼈的指指點點中堅持下來了，⽽另⼀個⼥孩卻因為中途有事中斷了學 習，後來那個堅持下來的⼈考到了會計師，去了上海，因為她不停充 實⾃⼰，所以最終得到了⼀份穩定⾼薪的⼯作。⽽另⼀個中斷了學習 的⼥孩，最終只能做⼀個普通的農村婦⼥，⽥間灶前消耗了⾃⼰的後 半⽣。⽽這⼀切，都是從當初對⼤學的選擇開始的。 當⼈⼼⾎來潮想做⼀件事的時候，總會有⼈跳出來發表⼀番⾼⼈ ⼀等的⾒解，想要引導別⼈的⼈⽣。每個⼈的⾝邊都不乏這種想要控 制他⼈⼈⽣的⼈，有時候甚⾄是我們的⽗⺟。 但是若你把認為對的事情堅持下去，指責的聲⾳就會越來越少。 當然，我並不⿎勵盲⽬地堅持⾃⼰夢想的⼈。⼀個有經濟能⼒完全負 擔⾃⼰夢想的⼈，是有資格去追夢的。 很多時候懶⼈們看不慣別⼈的⾏為，不是因為別⼈的⾏為不⾼ 貴，⽽恰恰就是因為他們缺乏這種⾃我約束的能⼒，所以他們害怕別 ⼈因為掌握了更多技能從⽽掌握了更多資源，最終將他們甩在⾝後。 懶⼈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看到別⼈和⾃⼰⼀起墮落，因為這是 世界上最簡單、最不費⼒的事情了。這個世界上，所有⾼貴的事情都 需要極強的⾃我約束⼒—包括形成獨⽴⼈格，包括不停地⾃我充實，
包括獲得超越常⼈的專業技能等，都需要持續不斷地付出時間、精⼒ 和⼀定的舒適享受。 我在前⽂說過，⼀個⼈格獨⽴，能真正包容他⼈、理解他⼈的 ⼈，⼀定是⾃尊⾃信的。⼈格不獨⽴、不健全的⼈經常無法容忍別 ⼈，基於妒忌產⽣的變態古今中外實在太多了，因為智慧可以容忍愚 蠢，⽽愚蠢卻無法包容智慧。 ⼤部分優秀的⼈，少年時代都要度過⼀段⽐較孤寂的時光，因為 從眾是不費吹灰之⼒的事，⽽優秀是⼀種了不起的能⼒。 沒有⾃我的⼈常常喜歡呼朋引伴，因為他們完全無法⾯對真實和 無知的⾃⼰，他們也不具備巨⼤的決⼼去愛⼀件事情或者恨⼀件事 情。因為專注⼒和持久性實在太差。 持久的⾼貴感情，需要在兩個⾼貴包容的⼼靈之間產⽣，需要相 互理解和包容。⼀段感情是否持久，歸根究底還是看它是否能讓兩個 ⼈相互進步。按照《道德情操論》的觀點，既然我們每個⼈的天性之 中都有追求更美好、更⾼尚的情感需求，我們遇不到⾼貴的情感，只 是因為我們絕⼤部分的⼈只是普通⼈、是平庸的⼈，即使遇⾒了⾼貴 的情感，我們也不具備持續經營它的能⼒。 感情並不是畢功於⼀役的事，即使我們在合適的年齡遇到了⼀個 最合適⾃⼰的⼈，兩⼈之間的相處也不會因為結婚證書⽽畫上句號。 ⼈與⼈之間的感情是⼀個持續經營的過程，不管是友情、愛情還是親 情，都需要有⾜夠的耐⼼和勇氣陪伴對⽅⼀起共同成⻑。 所以，不要抱怨為何受傷的總是你，不要抱怨為何你遇到的⼈總 是沒素質，沒辦法，你的認知決定了你只能混這樣的朋友圈。如果你 的世界和總裁沒有交集，你就不可能認識總裁；如果你的世界和博⼠ 沒有交集，你就不可能認識博⼠。即使你僥倖遇到了⼀兩個這樣的 ⼈，你也無法和對⽅搭腔，因為你們沒有共同話題。總之，⼀個⼈想 要收穫多⼤的幸福，就要付出多⼤的努⼒。
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勤勞的⼈⽐懶⼈佔有更多資源，聰明⼈ ⽐笨⼈也佔有更多資源。⽽勤勞的⼈往往最受不了懶⼈，聰明⼈往往 也最受不了笨⼈。 想要變聰明，最好的途徑就是多讀書，在智商差別不⼤的情況 下，⽐別⼈付出更多的時間和努⼒。別⼈⽐你聰明並不可怕，畢竟最 ⼤基數的這部分⼈的智商差異還不算特別⼤，但可怕的是，⽐你聰明 的⼈，還⽐你更努⼒。 ⼈在年輕的時候，選擇玩，選擇墮落，或是選擇優秀，這些都是 你的⾃由，沒有⼈會把你怎麼樣。但是⼀個⼈年輕的時候若沒有學會 管理⾃⼰，總是會為此付出⼀定的代價。⽽在年輕時，努⼒學習和維 護健康，只是兩個最基本的要求⽽已。 ⼀個⼈如果享有溫飽，有沒有太多錢對他來說確實是⼀件無所謂 的事情。因為我們受到⾃⼰脾胃和⾝體的限制，我們⼀天能攝⼊的⾷ 物、我們能穿的⾐服都是有限的。但是，奮⾾和不奮⾾的結果，就在 於⽣活品質上。⼀個⼈若是有錢，⼈⽣就會多出很多不⼀樣的選擇。 當你只帶了五百塊錢去逛街，你就只能在五百塊錢的範圍內選擇，可 是若你有了⼀萬塊，你就可以在⼀萬塊錢的範圍內選擇。 現在的社會，有很多書給⼈灌輸所謂的「⼼靈雞湯」，讓你享受 著貧困，守護著⼼靈安寧，想像著⼤部分⼈都不如你的精神境界，然 後⾃欺欺⼈地快樂活下去，或者「很⼩資」地進⾏⼀場「說⾛就⾛的 旅⾏」。可是，⼜有多少⼈是真正的瀟灑呢？真正的瀟灑需要很⾼深 的智慧，我並不認為⼤多數⼈能達到。這樣⽢於貧困的「雞湯⼝號」 和毫無價值的⾃我安慰，除了能掩飾⼀個⼈的懶惰無能，讓他們繼續 學鴕⿃⾃欺欺⼈地活著，⼀直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後埋怨社會，不會 有什麼⼤作⽤。 我最喜歡的⼀句反問是：「墮落、無聊、謾罵，誰不會？關鍵 是，你敢為你的⼈⽣決絕⼀次嗎？」
有⼀句話很殘酷也很真實：「優秀的⼈不合群，其實不是優秀的 ⼈不合群，⽽是優秀的⼈群之中沒有你。」
PartIII 愛情，只是⼈⽣中的四分之⼀ 唯⼀能隨時陪伴我們的， 唯⼀能讓我們活得像個⼥王的， 是我們⾃⼰。
20 戀愛的正確打開⽅式 前不久，我的⼀個朋友對我說，如果他愛上⼀個⼈，他就是絕對 忠誠的。 這位男⼠的承諾我沒法考證，因為要判斷這句話的真偽，所需要 的時間成本太⾼。畢竟他今年才⼆⼗幾歲，我不能保證今後三四⼗年 裡，我們仍然是朋友。但是這件事雖然不能證偽，但是可以反證—因 為他的第⼀段戀情和第⼆段戀情我都略有所知。 我問他：「你忠於的是愛情本⾝呢，還是某⼀個⼈？」 他想了想，他認為他忠於的是現在的⼥朋友。 我說：「如果按照你的設定，你就是古往今來的第⼀⼤情聖，永 遠都對愛⼈是忠貞的，那對於你來說，你愛上的⼈是獨⼀無⼆、是天 地間無可替代的⼀種偶然性，那麼你為什麼要換⼥朋友呢？在覺察到 對⽅對你冷淡或者是相互之間某些部分無法匹配的時候，很快就選擇 了保護⾃⼰的⽅式，尋找下⼀個⽬標？ 「簡單點說就是，你⼀旦察覺了對⽅不夠愛你，你這個『對她忠 誠』的信念就動搖了，雖然你想說服⾃⼰堅持，但是潛意識中已經找 到了各種撤退的⽅式和理由。 「如果為了愛⾜夠瘋狂，抱定了她是你這⼀⽣的唯⼀，那最好的 辦法就是終⾝不娶，這樣才是對她的忠誠。」 他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困難，然後他⼜改⼝了，他覺得他忠於的是 愛情本⾝。 我說：「這⼀點我倒是可以借⽤⼀個⼈的答案來回答。有個⼈在 『為什麼有些⼈不需要愛情』這個問題下⾯，回覆『我嘗試過努⼒對 別⼈好，瞭解他，陪伴他，然後愛上他，但最後都以失敗告終，因為
他們⾝上都有我不喜歡的東西，無法與他們⻑久地相處，更別提戀 愛，最終連朋友也做不成。我明⽩其實問題不在於他們⽽在於⾃⼰， 因為我只知道⾃⼰討厭什麼，卻不知道⾃⼰想要什麼。到後來，攢了 越來越多的情話，收藏越來越多的歌詞，卻再也無⼈分享。或許挺悲 慘，但真的沒辦法—如果這是件無法改變的事，那就不再糾結，不再 盼望，因為還有太⻑的⽇⼦要和⾃⼰相處。』」 我說：「他為什麼這樣寫，因為他是絕對忠於⾃⼰愛情感覺的 ⼈。覺得不好的地⽅，絕對不會磨合，他已經在⼼中給⾃⼰設定了情 感的模型，如果不能適應他這情感的模型，他寧可⼀輩⼦單⾝。」 我朋友不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他直接否定了⼈性的複雜和幽微， 以及⼈對情感狀態的無限變化。他所說的「愛」，其實是希望「被 愛」，⼀旦察覺到他不被愛，他就很難再⽀撐⼀段感情。但是我並不 懷疑他在對⼥朋友說出誓⾔那⼀刻的真⼼，因為他是誠⼼誠意想和⼀ 個⼈在⼀起⽣活，但是發現了彼此的不合適後分開，這並不能怪他。 其實要解決這個⽭盾很簡單，對於我朋友這樣想要經營愛情的 ⼈，第⼀次就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遇⾒合適的⼈。 這樣的先決條件，極⼤地限制了這件事實現的可能性，甚⾄可以 說，⼤部分⼈窮盡⼀⽣也很難辦到。所以，優化後的模式應該是，⽤ 多元化的眼光來看問題，⼀⽣只談⼀次戀愛不⼀定婚姻不好，也不⼀ 定婚姻美滿，它只代表你這⼀⽣只有談⼀次戀愛的緣分，僅此⽽已。 對⼤部分⼈⽽⾔，戀愛的禁忌之⼀，就是懷著「我⼀⽣只想愛⼀ 個⼈」的⼼態出發。 假設⼀個⼈遇到這個正確的⼈的機率是1％—只是假設，真實世界 裡遇到⼀個正確的⼈的機率也許更⾼，也許更低。1％的機率意味著你 ⼀談戀愛就遇到合適的⼈是⼀件極其困難的事，在如此低的機率⾯ 前，判斷⼀個男⼈是否愛⾃⼰或是否適合⾃⼰，最好的做法是：遇到 ⾃⼰喜歡的⼈，就和他開始戀愛，中途如果遇到不可調和的⽭盾，沒
有必要過度委屈⾃⼰去遷就對⽅，趕緊分了，去和下⼀個⾃⼰喜歡的 ⼈嘗試戀愛。 很多⼈經過兩三次戀愛，通過不同戀⼈之間的相處對⽐，才會明 ⽩⾃⼰與戀⼈相處的底限在哪裡，戀⼈的哪些特質是⾃⼰喜歡的，哪 些特質是⾃⼰可以包容的，哪些特質是⾃⼰完全無法容忍的。明⽩了 ⾃⼰的喜好，再去戀愛的時候，就學會了選擇具有⾃⼰所喜歡特質的 ⼈做⾃⼰的戀⼈，包容他⾝上那些⾃⼰可以包容的缺點，⽽不和具有 ⾃⼰完全無法容忍特質的⼈耗費時間。這樣才能在⼀次次的戀愛嘗試 中捕捉到那個對的⼈。 明明這樣多次戀愛、不斷嘗試才是戀愛最科學的開始⽅式，可⼤ 多數⼈卻對多次戀愛的⼈充滿了偏⾒和歧視，⽽且把⼀⽣只愛⼀個⼈ 這種⼩機率事件道德化、神聖化，⽤來誤導缺乏判斷⼒的⼤多數。 這些被誤導的⼈，根本沒有思考，就對多次戀愛充滿了恐懼和排 斥，⼼⼼念念地想⼀⽣只愛⼀個⼈。他們明明在戀愛中遇到⼀個根本 不適合⾃⼰的⼈，卻偏偏要抱殘守缺，耽誤他⼈也耽誤⾃⼰；明明和 ⼀個不合適的⼈戀愛已經糾纏不清糾結不已了，卻還不知悔改地和對 ⽅⾛進婚姻。然後呢，⾃⼰婚後沒了愛情，過得⽣不如死，於是只能 從⾃⼰的不幸中總結出「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愛情最終都會變成 親情」的錯誤結論，還把這些錯誤結論包裝成雞湯四處推送，繼續去 誤導新⼀代不懂得獨⽴思考的⼈。 事實的真相是，他們的失敗只是他們⾃⼰的失敗，雖然他們是愛 情和婚姻世界中的⼤多數，但⼤多數並不代表正確，「⼤家不都是如 此嗎」只是安慰⾃⼰失敗和平庸的藉⼝，經不住深⼊的思考和質疑。 我知道這樣說讓那些愛情⾄上、覺得⾃⼰獨⼀無⼆的⼈有點難以 接受，讓那些賦予情感神性的⼈覺得如鯁在喉。 但是，別急，好的愛情和婚姻有時候並不⼀定就適合你。
⽣活的形式不是單⼀的。 情感的形式也是。 如果你想得到⼀段浪漫的愛情，那你⾸先也得是⼀個浪漫的⼈， 畢竟愛情這件事靠想像的成分居多。 如果你要平靜，要細⽔⻑流，要歲⽉靜好現世安穩，就不要羡慕 別⼈的跌宕起伏。 除了精神分裂，⼈們渴望的那種極端，很難在⼀個⼈⾝上找到。 解決了形式問題，還要考慮「⼈性」這個變數。因為相愛很可能 只是某⼀個階段的狀態⽽已，這個狀態可能有變數，會隨著時間，隨 著周圍的⼈事、境遇的變化⽽產⽣變化。 ⼀個讓⼈難受也讓我們興奮的事實就是，我們都不是單⼀樣本， 也很難有⼈是單⼀樣本。在這個充滿無限可能的⾃然界中，單⼀樣本 是很難存活的，甚⾄可以說，對外部繁殖環境要求稍微複雜⼀點的⽣ 物基本上都已經滅絕了。⼀個⼈⾝上的任何要素都不是唯⼀的存在， 我也如此。 舉個簡單的例⼦，如果你愛⼀個⼥⼈，她可以好脾氣，可以溫 柔，可以善良，可以多才多藝，可以美貌，可以驚才絕豔，但是她擁 有的這些都不是她唯⼀專屬，你可以在很多⼈⾝上找到這些元素。 換⾔之，如果男⼈愛上的只是某個⼈⾝上的某⼀類特質，她就完 全是可替代的。 這個世界上或許有真愛，但想要獲得真愛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需要你承受遇到不合適的⼈的痛苦，甚⾄可能運氣真的很差，談⼗ 次、百次戀愛也沒有遇到合適的⼈。沒有⼀⾒鍾情就⼀⽣相愛的好運 氣，反⽽要⽤多次戀愛、反復篩選的笨辦法在茫茫⼈海中尋找。 這個尋找的前提便是樣本的可替代性和複雜性。
張愛玲在⼩說中寫道：「她不僅要對抗⽇益衰⽼的容顏，更需要 對抗男⼦易變的⼼意。」 在忠貞問題上，很難有⼈是清⽩的。 或者說，我不是清⽩的。 因為很多時候，男⼈都不知道⾃⼰愛誰，今天以為真的愛上了⼀ 個⼈，覺得⾃⼰可以和她⼀⽣⼀世了，可是明天發現，原來想多在⼀ 起⼀秒都是那麼難，後天再突然被某個場景觸動，他發現，原來⾃⼰ 真正愛的是那個已經錯過的⼥⼈。 我從來不懷疑，⼀個⼈在說情話當下的真⼼。我也接受⼀個⼈情 感流動後的無情和堅決。我唯⼀能把握的，就是已經歷過的歲⽉和相 處時對當下的判斷。未來的⽇⼦會發⽣什麼，誰也無法預料。 作家⼋⽉⻑安曾經寫過⼀段話：「周圍朋友圈⼦裡直接或間接認 識的許多情侶，最後都步⼊了婚姻殿堂，但其中不少⼈在愛情⻑跑中 都曾不忠。有些故事⼤家⼼照不宣，甚⾄幫他們遮掩。每次婚禮，我 看著新⼈們熱淚盈眶地唸誓⾔，從沒懷疑過他們在那⼀刻的真誠。可 ⼈性如此幽深複雜，千帆過盡，我變得什麼都能理解，也什麼都無法 再相信。」 我看到過很多為情所困，也看過很多為情所苦，也聽過很多⼈經 營家庭的理論。總有⼈希望傳播個⼈經驗，如果你不是以此為⽣或者 教育晚輩，還是省省吧，畢竟每個⼈的成⻑環境、⼈⽣經歷和情感體 驗都是獨⼀無⼆無法複製的。你總結出來的優秀經驗只適⽤於你這個 個體，最好的辦法還是讓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讓想結婚的 結婚，想單⾝的單⾝，只要他們⾃⼰能承擔這個結果。 ⼈⼼善變，今朝愛得死去活來，明⽇各奔東西誰也不想再多看⼀ 眼，這是不分男⼥的。我們所能抓緊的，就是這⼀刻是相愛的，要是 兩個⼈都是責任⼼強的，就可以⾛到最後。
「戀愛雖易，婚姻不易，且⾏且珍惜。」這句話雖然遭到很多⼈ 調侃，但很真實。「戀愛雖易」是因為我們相信愛情，相信我們可以 通過努⼒追到⾃⼰喜歡的男神⼥神；「婚姻不易」是教我們不要太樂 觀，對⼈性⽏須寄予太⾼期待，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需要解決—如 何解決？且⾏且珍惜吧。
21 「總裁愛上我」是作夢， 「活得優秀」是築夢 「我覺得我⽼公在艾澤拉斯世界，會⽐他在地球讓我更喜歡。」 （艾澤拉斯指代魔獸世界） 這是⼀個⼥孩在天涯社區論壇的回⽂，第⼀眼看⾒這個句⼦的時 候，我噗哧⼀下笑了。 我相信只要玩過⾓⾊扮演遊戲的⼥孩，都會明⽩其中的原委。但 是我並不打算解釋這個致笑原因，我想先從我為什麼寫不了霸道總裁 開始說。按作家程程的話說，這不就是⼈⼈都有⾃證欲嗎？⾸先要⾃ 證⼀下，我寫不了⾔情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寫不了最流⾏的那種「霸 道總裁愛上我」的故事。 為什麼？ 根本原因就是我⽔準太低了，賺不了這個錢。我想，如果有⼀天 機緣巧合，我功業⼤成的時候也許能寫個總裁愛上我的故事，但是⾃ 證的原因就是我⼀向不喜歡寫那種不符合情感邏輯的東西。如果要 寫，可以寫個「我愛總裁（的錢），但是他甩都不甩我」的⽂章試 試。 我總結了⼀下，⼀般來說，如果這個總裁能⼒很強，能保證養活 ⼀⼤家⼦，開好幾輛豪⾞，做了⼀番⼤事業，有好幾家跨國公司，同 時⼜是個富⼀代的話，他⼀定有點過⼈之處，要不精⼒旺盛，要不特 別能折騰，要不不怕失敗，要不能持之以恆。總之，我絕對不信這個 世界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沒有⼈能隨隨便便成功。 我相信在這個⾵⼑霜劍的世界，要闖出⼀⽚天地，成就⼀番事業 —不，其實還可以把要求降得更低⼀點，要把⾃⼰的⽣活提升到中上 ⽔準，需要付出⼀點艱⾟的努⼒。聰明⼈永遠欣賞聰明⼈，有擔當的
⼈真⼼喜歡的也是有擔當的⼈，這個定律還能推導得很⻑很⻑，也許 有特例，但是我相信它在近期內應該還是具備⼀點可參照性的。 因為這個世界上，唯⼀可以不勞⽽獲的就是貧窮、懶惰和無能。 ⾔情⼩說中，「總裁愛上我」的先決條件就是我⾸先得能接觸到 總裁。稍微⽤邏輯想⼀想，能接觸到總裁最好的辦法，就是妳也很有 錢。這樣你們總有合作的機會，總能平等對話，然後在接觸中，可以 慢慢發掘出⼀些互相欣賞的特質，這樣，總裁愛上妳，就是順理成章 的事兒了。再次⼀點，妳有紅拂⼥的眼光，在總裁還沒有成為總裁的 時候，妳就發掘了他這個潛⼒股，然後⼀路陪著他餐⾵露宿、夜伏曉 出創業，這樣妳既提升了⾃⼰的能⼒，⼜獲得絕對的江湖地位。 不過，我觀察過很多⼥孩，她們連房⼦這種固定資產都捨不得投 資，更別提投資⼀個⼈了。有本事的⼈往往都有脾氣，⼤家都這麼 忙，誰喜歡⼀個不停製造⿇煩、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呢？尤其在美 貌資本是負增⻑的情況下，這樣製造⿇煩的⼈只會讓⼈越來越煩，⽣ 活可不是電視劇，⽽是平凡瑣碎的堆積。 不過，當我們解決了第⼀條的時候，事情就簡單多了，總裁愛上 妳的第⼆個原因，就是他真⼼欣賞妳的特質或能⼒。這個時候再⽤邏 輯想⼀想，⼈都是靠優點活著的，當妳能在眾多⽣物之中脫穎⽽出， 能把某⼀特質磨礪得特別優秀時，妳基本上已經形成了⾃⼰完整的世 界觀和處世法則。要知道，在任何時候或者任何群體之中，能站在頂 端的永遠都是少數，絕⼤部分⼈都是碌碌無為、得過且過的分⺟。當 妳成功地把⾃⼰變成這⼀⼩撮⼈，榮升為驕傲的分⼦時，也許總裁欣 賞妳或者不欣賞妳，愛上妳或者不愛上妳，對妳來說已經不那麼重要 了。 因為當妳到了這個地步，雖然妳還沒當上總裁，但是只要稍微努 ⼒點，⾐⾷無憂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這個時候，妳對世界的認識 也更清醒了些，妳的能⼒也強了⼀些，不會躺在床上假想某個成功⼈ ⼠踏著五彩祥雲把妳從悲哀（實際上是懶惰和無能）之中解救出來。
總有特例吧？ 有，當然有。這些⼈都是特例。⼈們對佔有美貌資源的⼥⼈總是 格外寬容些，如果⾃信能有這些⼈的美貌，也許可以放⼿⼀搏。 現在，回到了那個⼥孩的回⽂部分。艾澤拉斯世界上，永遠都是 神的光芒，如果我們⽣活在虛擬的世界，可以不⽤吃飯，只要不做⼤ 神，經濟上永遠是寬裕的，每個⼈都是俊男美⼥，可以充分享受英雄 美⼈的好夢或者實現當⽶蟲的願望。 可惜現實⽣活⼀點都不浪漫，如果她不是在艾澤拉斯⼯作，那她 在艾澤拉斯混得越好，在地球就混得越慘。這就和很多假想「總裁愛 上我」的⼥孩⼀樣，想通過愛情這件事脫貧致富，從此⾶上枝頭變鳳 凰—當她還在這麼假想的時候，現實中估計還沒和總裁說上話。
22 錢只讓⼈物質無憂， 有共鳴才使情感⻑久 看過⼀個真實故事。 男主⼈⾮常優秀，⼤學時是學⽣會幹部，畢業之後是公司管理階 層，按部就班的⼯作，在上海買了⾞與房。仰慕他的⼥孩很多，他從 中選擇了各⽅⾯條件都和⾃⼰匹配的⼥友。按理說，這樣的故事算是 現代版的王⼦和公主了吧？但是結婚不到兩年，⽼婆卻執意要和他離 婚。 網友紛紛在這個故事下⾯猜測理由，他⽼婆給出的答案是：「他 太忙，完全沒有時間進⾏家庭活動。明明結婚了，我卻等於沒⽼ 公。」 她的丈夫是⼀個很有意志⼒，對⾃⼰掌控能⼒很強的⼈。很多網 友建議她再給⽼公⼀次機會，畢竟⼯作可以換，閒下來就有時間陪伴 妻⼦了。 這位妻⼦拒絕了。 ⽤她⾃⼰的話說，他丈夫這樣的⼈，⽣活已經變成了⼀種模式， 就像⼀座上了發條的鐘，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按照標準來執⾏，⼀⾔以 蔽之：「沒情趣。」 經她這樣⼀形容，網友們就理解了。 在現代社會，其實這樣的⼈不算少。他們⼤都有⼀個共同點：婚 姻算不上太幸福。 很多⼈喜歡⽤「有知識沒⽂化」來形容那些呆板的⼈，他們在這 句話中強調的「⽂化」，其實就是悟性和⼈⽂樂趣。
相似的⽂化領悟很重要。舉個最簡單的例⼦，中國有⼗幾億⼈ ⼝，分散在各地，說著不同的⽅⾔，但是在看影視劇、讀⼩說、進⾏ 感性思考的時候，常常能有所共鳴，這些共鳴，就是相同的⽂化紐帶 帶來的結果。 我們組成家庭，除了繁衍後代之外，總也還需要⼀點情感共鳴。 「找對象」的關鍵在於「找」，找到這個世界上跟你⼀樣的同 類。這世界本來就已經很孤獨了，如果你⼀點⽂化沒有，那你該有多 寂寞？ 錢確實很重要，但是在⼈與⼈的溝通中，物質很容易讓⼈喪失⾃ 我—我指的不僅僅是物質條件較低的⼀⽅。所以通常⼈的交往，⼀談 錢就很傷感情。 ⽂化則不然。物質⾼也好，物質低也好，⽂化⾼也好，⽂化低也 好，對於真善美的追求是普世的，⽽⼀般來說，真正美的東西，是不 分貴賤賢愚，都會看到的。 在⼀段情感過程中，每個⼈的選擇，都是他過去所認同的東西帶 來的結果。 你是什麼樣的⼈，你就會遇到什麼樣的⼈；你做過什麼樣的事， 你就會遇到什麼樣的事。 這些⼈、這些事，最終會影響到你。 每個⼈活著都需要⽤從內⼼去對抗⼈⽣的孤獨，需要傾訴，需要 朋友，需要⽣活的調味劑。⼀個扮演著丈夫功能的⼈，不能僅僅提供 ⽣活所需，那只會成為家⼈精神⽣活裡的剪影和形象符號。 俄國短篇⼩說⼤師契訶夫寫過⼀個故事《苦惱》，講的是⼀個⾺ ⾞夫想向⼈訴說他的苦惱，卻沒有⼀個⼈想聽他說話，最後只能向⾃ ⼰的⽼⾺訴說⾃⼰。
⼈為什麼需要談話？談話是瞭解，是在為共同的⽣活構建安全 感。某作家寫過⼀篇名為「美麗=熟悉+意外」的⽂章，其⼤概的意 思，就是⼈的⼤腦對於他們熟悉的⼈和事，更容易構建美好的印象。 家庭就是這樣⼀個結構，需要平等對待彼此，還要細⼼呵護、經 營、維護兩個⼈的感情。熟悉之中需要再添加⼀點新鮮感，畢竟對於 不缺乏物質⽣活的現代⼈⽽⾔，感情也變成了⼀種剛性需求。
23 能破繭成蝶的愛情只有梁祝 去年冬天，我和很多朋友在⼀處參加電視臺舉辦的⼀個⽐賽。當 時離開賽時間尚早，⽽年輕⼈⼜是最容易打成⼀⽚，遂⼤家都三三五 五地聚在⼀間屋⼦裡閒談。這本來是⼀個商業聚會，卻不知怎麼談到 愛情去了。當時已近晚上⼗⼆點，我們卻毫無睏意，⼀個⼀直沉默的 哥哥，捻熄了⼿中的菸，我知道他肯定要說⾃⼰的故事了。 果不其然，他說，⼗多年前，他剛⼆⼗來歲，有⼀個在當地頗為 出名的⽗親—因離了七次婚⽽出名，⽽他恰巧不巧地被判給了⽗親， 可以想像，他⼩時候的⽣活定然是混亂不堪的。本是秉著玩世不恭的 態度混到⼆⼗來歲，結果上天讓他遇⾒了⼀個⼥孩，她在醫院當護 ⼠，兩⼈很合得來。不過，他當時並不想結婚，那個⼥孩也不想綁縛 著他，兩個⼈就這樣愉快地相處著，直到有⼀天，另外⼀個追求者也 相中了那個護⼠。 「妳可以跟他⼀起，我不會介意。」講故事的哥哥在得知另⼀個 追求者的存在，在和⼥孩約會時，竟然⿁使神差地說了這句話。不知 道是少不更事的輕狂，還是對⾃⼰的⼼意不明就裡，或許還有莫可名 狀的⾃尊—因為對⽅許諾給⼥孩⼯作的安定，若是她答應，便可把她 轉為正職。 「是嗎？」⼥孩反問了⼀句，並未再答話，因為她已經下決⼼在 第⼆天離開這個地⽅。他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也沒有找到她，那時 候⼿機尚未普及，兩個⼈之間⼀向只靠傳呼機互通訊息。只是，在那 個⼥孩毅然決然地離開後，他的傳呼機再也沒有響過了。 四年後，他結婚了，也有了溫和的妻⼦和兒⼦。有⼀次，他開⾞ 去⼥孩的家鄉辦事，在橋邊不經意地看⾒了她匆匆離去的背影，雖然 隔了四年，他仍然⼀眼就認出了她。他⽴刻將⾞⼦熄⽕，慌忙下⾞，
待他奔到渡⼝，她的⾝影已經再⼀次沒⼊⼈群中，此時渡船汽笛聲 響，命運⼜⼀次在彼此之間緩緩拉開了⼀道深深的鴻溝…… 那⼀刻，他像個孩⼦⼀樣抱頭痛哭。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過她。」他不無遺憾地說。彼時他已 經是富甲⼀⽅的成功商⼈了，經歷過股市沉浮和⽣意場上的起伏跌 宕，極少再流露出這樣複雜傷感的神情。 這世界上美麗的愛情，往往都帶著傷痕。 世事無常，我們能掌控之事，往往⼜是那麼少。 很少有⼈能不帶⾃尊來愛的，每個⼈的⾃私都堅硬如⽯，每個⼈ 的⾃尊都⾼聳如崖岸，所以最好的愛情⼩說裡，我們總愛看男⼥主⾓ 如何掙扎著邁出⾃尊與⾃私那嚴格的界限，低下孤獨⽽尊貴的頭，輕 輕說⼀句「我愛你」。 《失戀33天》裡，⼥主⾓⿈⼩仙追著前男友⾶馳⽽去的計程⾞， 哭著說：「我要追上這輛⾞，我要對他說我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你可 不可以原諒我，可不可以再等等我？等等我吧。前路太險惡，世上這 麼多⼈，只有你，是給我最多安全感的伴侶。請不要就這麼放棄我， 請你別放棄我。我不再要那些⼀擊即碎的⾃尊了，我的⾃信也全部是 空⽳來⾵。我要讓你看到，我現在，有多卑微。」 不管重來多少次，儘管做的時候她也許就知道將來會後悔，但是 她還是會⽤盡全⾝⼒氣去追那⼀輛計程⾞。 即使知道沒有⽤。 有時候，可以原諒⼀個⼈，並不是因為他或者她的解釋打動了我 們，僅僅是因為我們尚不能承受失去彼此的痛苦。因為所有⼈都知 道：當你知道了如何讓我快樂，也就擁有了讓我悲傷的能⼒。
席慕蓉的詩中說：「你若是那含淚的射⼿，我就是那⼀隻決⼼不 再躲閃的⽩⿃，只等那羽箭破空⽽來，射⼊我早已破裂的胸懷。」愛 原本是⼀件柔弱的事，沒有誰肯無條件地先⾏⽰弱。愛需要彼此交出 最柔軟的情感，如同⼀個騎⼠在他即將奔赴戰場時對⼼愛的公主說： 「妳知道嗎？妳真是⼀個好強的⼈，妳⽐我⾒過的所有⼈都要好強， 可是妳⼜那麼愛哭，每次我看⾒妳的眼淚，」他把⼿按在胸⼝的位 置，接著說：「我就會覺得，這裡很疼。」 有些⼈在愛情之中就是讓⼈愛不起來，他們注定了只能卑微地付 出，可是，這些⼈的落寞⼜那麼讓⼈⼼疼，真沒辦法。 我最害怕看⾒戀⼈落寞的眼神，夾雜著期待、哀怨和決絕。徘徊 不定，卻⼜最終下定決⼼—⽤命之死，去搏愛之⽣。 ⼀個⼈如果能為另⼀個⼈改變，付出常⼈難以做到的努⼒，⽤這 樣柔軟的真誠和勇敢來溫暖他⼈的孤單與無助，即使不值得被愛和激 賞，也總能讓⼈有些許的感動和遺憾，變成了回憶之中的脈脈溫情。 當⼀個⼈⽢願到不顧尊嚴的時候，對情感的偏執就像是燃燒著的 隕⽯，脫離了原有的軌跡，⽽愛就是它的地⼼引⼒。 世間的真愛充滿了遺憾、傷感與平凡。有的甚⾄要⽤⼈的⼀⽣來 交付，因為曾經確實是愛過沒錯，可是真愛也是會消散的，這個世界 上，唯⼀不變的就是世界每時每刻都在改變著，無法為⼀個⼈固守， 也無法為⼀個⼈停留。每個陷⼊愛情的⼈都幻想過⾃⼰是與眾不同 的，可以改變另⼀個⼈的⼈⽣軌跡，可惜這個世界上破繭成蝶的只有 梁祝，剩下的都變成了蛇蟲⿏蟻，最後醜陋不堪。 有些⼈固執地守著愛情，寧可⽤⾃⼰的傷痕去制⽌⼀段感情的消 亡。在歲⽉的光陰之中，⽤⾃⼰餘下的⽣命去糾纏維繫，所謂的「癡 情」，可貴之處就著眼在⼀個「癡」字上。這樣的例⼦有很多—⼀⽣ 守著⼀個⼈的感情孤獨終⽼或是鬱鬱⽽終，⾮堅強的意志和⾃我約束 ⼒不能為之。
這樣的代價，不是每個⼈都有勇氣承擔的。
24 做男⼈的紅玫瑰與⽩玫瑰，不如做好⾃ ⼰ 據說英國的紳⼠在拒絕⼥⼈的求愛時會說：「妳不是我的那杯 茶。」也許他是個酒⿁吧，但是在妳努⼒向酒靠攏時，他早就已經把 另⼀個⼥⼈摟在懷中。 把男⼈的藉⼝當成真理，結果就是讓⾃⼰備受打擊。 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玫瑰》被很多⼥性奉為「情感聖經」的原 因，是因為它清楚地告訴了⼥⼈，男⼈是如此難以滿⾜，不管他得到 了哪⼀個，另⼀個都會成為他遙不可及的夢，讓他⻑久難以釋懷。 但是反過來想，⼥⼈其實也是⼀樣的，所以⼥⼈們也很喜歡看那 種幾個優秀的男⼈為⼀個⼥⼈要死要活的書和電視劇，因為這給了她 們巨⼤的滿⾜感。 叢林法則永遠都是強者⽣存，化⽤到現代社會中就是，⼀個強者 突出表現在他對資源、勞動⼒的佔有和⽀配上。⼀個佔有更多社會資 源的男⼈總是⼥⼈們集體愛慕的對象，所以寫⾔情⼩說的時候，背景 ⼀定要是總裁，是權⼒的⽀配者。 有句名⾔：「⼥⼈通過控制男⼈來控制世界。」每個⼈都有從⽀ 配和控制別⼈之中獲得⼀定快樂的需求，男⼥皆同。 男⼥之間的感情是控制兩性關係的紐帶，網上經常有不少「秘 笈」，諸如「這樣的⼥⼈男⼈最喜歡」、「⼥⼈，做到了這些，男⼈ 永遠也離不開妳」等等。 這種「秘笈」⼤致可以分為以下幾個要點： 第⼀種，溫柔攻勢型的。靠忍讓、退縮來討男⼈的歡⼼。可是妳 想想，妳再怎麼退讓，妳能⽐封建帝王的后妃或是地主豪紳們的妾室
更隱忍嗎？現在的⽣活背景讓⼥性有了⾃主意識，完全的影⼦式依 附，除⾮⼼智未開，但凡識字、有⾃⼰想法的⼈，我認為都沒辦法做 到。 第⼆種，智取型的。⼀個⽼婆靠打扮、靠退讓，靠⽐第三者更能 裝柔弱來拆穿其真⾯⽬，真是讓⼈痛快極了。此類的電視劇還真不 少。當然我並不是想批判電視劇，因為不少電視劇的背景是在封建時 代，在絕對的男權社會之中，⼥性沒有⾃我進取的⼟壤。 最後⼀種，算是美貌型的吧。因為過分誇⼤了美貌的⼒量，所以 總讓我懷疑這類的⽂章是賣化妝品或賣⾐服的⼈做的廣告。其實，⼤ 部分⼈都是普通⼈，不具備明星般的美貌，所以，即使我們化妝、打 扮，也抵擋不住⼀個男⼈要變的⼼。 這些理論當然有⼀定的科學性，因為它們從男性的⼼理特徵和情 感需求進⾏了⼀定考查，告訴⼥⼈如何去迎合男⼈才是最好的，⽐如 ⼥⼈⼀定要化妝，⼥⼈⼀定要溫柔，⼥⼈⼀定要學會如何抓住⼀個男 ⼈的⼼，等等。也之所以⾔情⼩說中常常會出現的對話，就是男主⾓ 對⼥主⾓說：「我所有的錢，都是妳的。」⽽⼥主⾓欲拒還迎地說了 「我不要」。⽽現實恰恰相反，男⼈經常會說：「憑什麼妳在家裡什 麼也不做，我還要賺錢給妳花？」 可⾒⼈嚮往的、喜歡的，往往正是⾃⼰無法擁有的。 可是說了這麼多，卻從未談過⼥⼈如何通過改善⾃我，來獲得⾃ ⼰的⼈格獨⽴。⼀個⼈⼼靈獨⽴的開始，是學會在情感上不依賴任何 ⼈。從我們出⽣的時候就知道，我們總有⼀天要離開⾃⼰的家，去組 成另⼀個家庭。我們與⽗⺟，是⽤分離的⽬的相處。這種⾎緣的分 割，就是我們潛意識中獨⽴的開始。動物都知道要⾃⼰覓⾷，⽽⼥⼈ 卻幻想著某天通過⼀個男⼈來解決⾃⼰所有的困境—精神的、經濟 的、社會關係的。
⼈從愛情之中收穫的幸福感，通常都是⾃⼰的想像，只是⼀時⼀ 地的滿⾜。⼀個⼥⼈從愛情中收穫的虛榮⼼、安全感、保障等，都維 繫不了太久。因為這些都是⼈渴望愛情關係時所產⽣的需要，是愛情 所能帶來的實際收穫，若有⼀天⼀⽅不能達到另⼀⽅的需要和滿⾜ 時，就⼀定會帶來憤怒和失望。 當然，這個世界上能滿⾜妳所有需求的好男⼈肯定存在，但絕對 是鳳⽑麟⾓。因為⼤部分男⼈還指望通過⼥⼈來解決⾃⼰的愛情困境 呢，所以我們只考慮⼀般⼈的情況就知道，⼀個能滿⾜⾃⼰所有幻想 需求的戀⼈，是輪不上⾃⼰的。 ⽩玫瑰和紅玫瑰們的困境無法解決，因為她們永遠都只能滿⾜別 ⼈的部分需求，無法佔據別⼈的全部⾝⼼。她們不能讓別⼈雙⼿捧著 財富，匍匐在她們腳下來滿⾜她們的公主幻想。她們⼀直在痛苦著， 卻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就在⾃⼰⾝上。
25 不要讓「感覺」成為你追逐愛情的理由 每個⼈⾝邊都有幾個特別愛抬槓、潑冷⽔的⼈。此類⼈⼠，不管 別⼈說什麼他們都要反對，然⽽他們其實並不知道⾃⼰到底在反對什 麼。 你以為他們只是反對你這個觀點，但是當你換到相反的觀點時， 你會發現他們仍然在反對。他們只是為了反對⽽反對，沒有什麼真正 的⽴場和觀點，「瞎起哄」、「不知所云」簡直就是為這些⼈量⾝訂 作的貶義詞。 多少次當另⼀個⼈說「我罵你蠢罵你沒腦⼦是為了你好」時，我 就在想，真的是為了我好嗎？為了我好，為什麼不⽤我更喜歡的⽅式 指導我？那種「為我好」的語調之中，飽含了⾼⾼在上的得意感，不 過是想顯現⼀下⾃⼰全知全能的優越。很多⼈還沒有聽完別⼈說的是 什麼就開⼝道「你是豬啊」、「你沒腦⼦啊」、「你⾃⼰的問題 啊」……還不曾瞭解事情的經過，就開始指點江⼭、激揚⽂字了。 我寫這些只是想說，其實絕⼤部分⼈都沒有瞭解⾃⼰、正確認識 ⾃⼰的能⼒，可想⽽知，對感覺的判斷也不那麼靠譜。⼈在陷⼊感情 的時候，總感覺到⾃⼰獨⼀無⼆的眼光和嚴絲合縫的情感，但是⼀旦 分⼿愛上另⼀個⼈的時候，同樣的感覺也是可以複製的。 我常常覺得，因為我們⽗⺟輩受到了教育的限制，所以他們⼤部 分⼈都沒有形成完整的思想邏輯和世界觀。他們⾃⾝的缺陷造成了他 們對⼦⼥教育的缺陷。他們沒有完整的教育計劃與理念，因此我們無 法從⽗⺟那裡獲得很多形成⾃⼰思維邏輯的良好經驗。 他們之中除了⼀部分擁有⾃我教育的天賦之外，另⼀部分⽗⺟是 想讓⼦⼥複製⾃⼰的經驗，如果他們因為吃苦獲得了滿⾜感，他們會 極其提倡吃苦的作⽤。但事實上，⼀個⼈要成才，吃苦只是其中⼀部 分，更重要的是⾃我約束、勤奮和把握時機。
另⼀部分是想讓⼦⼥⾛和⾃⼰完全相反的道路—如果⽗⺟本⾝沒 有⾃我控制能⼒，染上了惡習，他們經常就會和⾃⼰的⼦⼥說：「你 要好好讀書，千萬別學我。」⼀個連⾃我都無法約束的⼈，卻渴望兒 ⼥基因突變，全⽅位超越⾃⼰。 教育的缺憾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讓我們在成年後的⼈⽣傷痕累 累，⽽我們⽗⺟⾄⾼無上的權⼒，讓我們在童年、青少年時期經常不 敢在家庭之中發表任何看法。有⼀個經典的笑話是：「你如果沒道 理，⽗⺟當然會打你；如果你⽐他們更有道理，當然更要打你了。」 這樣絕對權威的結果造成了我們成年之後，形成⾃⼰獨⽴思考、觀察 的能⼒⾮常遲鈍。有夙慧的⼈，受幾次傷可能就會從實踐中總結出⼀ 些道理，⽽沒有夙慧的⼈，也許他們活了⼀輩⼦也沒有辦法活明⽩。 因此，我們絕⼤部分⼈是帶傷的，按照⽗⺟的框架⽣活，不敢發 表⾃⼰的意⾒，我們知道的，永遠是對我們好的，⽽不是我們需要 的。 ⼀個⼈的精神獨⽴和冷靜的判斷，需要天賦，需要智慧，也需要 ⽣活的磨礪。也許平時無法顯現，但是在重⼤抉擇上，這種智慧就會 顯露無疑。這樣的智慧，永遠都不是⼤眾有能⼒具備的，⼤眾最擅⻑ 的是⼈云亦云。 在愛情之中，很多⼈追逐著所謂的「感覺」。「沒感覺」是拒絕 ⼀個⼈最好的理由、最⼤的藉⼝。但是如果真的讓他或她談談所謂的 感覺，他們⾃⼰也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即使是按照他們⼝中描述的所 有理想條件給他們尋找到⼀個伴侶，他們也會以「沒感覺」為由⽽拒 絕，這是因為，他們從⼀開始就不知道⾃⼰到底在反對什麼，也不明 ⽩⾃⼰真正需要什麼樣的感情。 他們衡量感覺的絕⼤部分標準，仍然是學歷、⾦錢、⻑相等諸多 外部條件。因為⼈的感覺，總是會從⾃⾝需求出發的。 男⼈們對公主有感覺，但他們不是王⼦。
⼥⼈們對王⼦有感覺，但她們也不是公主。 ⽤⼀部電影裡⾯的臺詞來說：「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絕⼤部 分⼈其實並無⾃知能⼒。」所以，在愛情中，不要相信你所謂的感 覺，因為⼤部分時間你的感覺⼀點也不靠譜。 當⼀個⼈對你「沒感覺」的時候，不必過分傷⼼，也許，你只是 不符合他或她的物質交換需求罷了。 當然，若是⼀個⼈的認知能⼒低下到總是做那些沉溺於幻想的夢 境，那就只能⼀次次地收穫傷害了。
26 靠⾃⼰滿⾜⾃⼰的欲望，才能活得像個 ⼥王 早上看到⼀篇⽂章，叫「我想要⼀個隨時都能陪我說話的⼈」。 這篇⽂章從標題上看倒是沒什麼，可是看看內容，卻讓⼈瞠⽬結⾆： 隨時陪我說話，包括我睏了、累了、餓了、半夜醒了、有時候寂寞 了，這個⼈都得在。 我想，這個世界上既然沒有兩個完全相同的事物，⾃然也不可能 會有兩個完全相同的思維。 這是很可怕的要求。在想像中的那個「隨時都能陪我說話的 ⼈」，是個無所不能，能感知我任何⼀點動向和思緒的⼈。他必須不 吃不喝不睡，即使我在淩晨⼀點打電話，他也必須不帶任何睏意地⾺ 上進⼊傾聽狀態。 這樣⼀個全知全能的滿⾜他⼈者，即便存在，也是很可怕的。數 ⼀數和我們最親近的⼈，丈夫、⽗⺟、⼦⼥，他們沒有⼀個⼈能做到 這⼀點，唯⼀能隨時陪伴我們的⼈，是我們⾃⼰。 當然，這個故事從側⾯告訴我們，其實我們⼤部分時間都只能⾃ 我滿⾜，不論是物質還是情感。我在前⾯曾經說過關於掌控欲的問 題，我們每個⼈都喜歡掌控的感覺，但是，當我們掌控的物件不是⼀ 個⼈，⽽是⼀件事情、⼀種科學的⽅法、⼀種⾃我滿⾜的途徑，那麼 我們將會快樂很多。 按照希臘哲學家伊壁鳩魯的觀點，⼈⽣如果獲取幸福的⼤部分途 徑都能從⾃我掌控的技能中發掘的話，那麼命運對他的衝擊是很⼩ 的，命運能對他帶來的不幸也是很⼩的。我們最能掌控的，就是⾃ ⾝，下⾬天我們會躲在屋簷下、會打傘，被燙傷的時候會縮⼿等，這 些都是因為我們能調整⾃⼰的想法去掌控我們的⾏動。
從⼩⽗⺟就教我們這樣⼀個道理：⼈活著，主要還是靠⾃⼰，別 ⼈都是⽣命中的過客，不同的是，有些⼈停留在你⽣命的時間⻑，有 些⼈停留在你⽣命的時間短。有時候，他⼈在我們⽣命中出現，恰恰 就是我們痛苦的根源。其實⼈⽣很多時候，⼤部分的⿇煩都是來⾃於 ⼈。 就拿交朋友這件事來說吧，朋友確實給我們的⽣活帶來很多愉 悅，但是朋友也會給我們帶來⿇煩，也不⼀定就是多多益善，有時候 洩露隱私、嫉妒報復就是來⾃我們最親密的朋友。另⼀層則是，當⼀ 個⼈⼤部分時間都和朋友相處，他⽤什麼時間來提升⾃⼰呢？要知 道，每個⼈潛意識都有提升⾃⼰的需求，所以我們每個⼈都需要個⼈ 空間。 有很多覺醒的⼥⼈都說過，有⾃⼰的⼯作很重要。確實，有了⼯ 作就有了相對獨⽴的空間，有了經濟的保障，但是經濟的保障並不能 完全等同於情感的保障。如果⼀個有錢的⼥⼈在情感上不獨⽴，需要 完全依賴對⽅，不就等同於給予對⽅更多傷害⾃⼰的機會嗎？ 在婚姻之中要不斷地確⽴⾃我的重要性。因為不論是誰，在愛情 迷惑我們⼤腦時，都可能會讓我們⼀時失去控制，不⾃覺地信賴和依 靠對⽅，但是⼀時這樣沒關係，重要的是我們不能⼀直這樣。 因為我們無法掌控對⽅的想法，我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變 卦、會愛上另外⼀個⼈，我們唯⼀能掌控的，就是我們⾃⼰的感情。 我們可以⼀邊享受對⽅的甜⾔蜜語帶來的幸福感，⼀邊忘記它們。有 ⼀句話說得很好很對：「諾⾔只有它被說出來的那⼀刻才是真的。」 我們的快樂，不應該是依賴對⽅帶給我們的感覺、⾔語，甚⾄是 物質，⽽應該是⾃我價值的實現。我們開闊了眼界，提升了⾃⼰的思 維，學習了技能，完善了⾃⼰的⼯作，這些都算，然後在這樣⾃我滿 ⾜的情感之中，慢慢地圓融了⾃⼰的⼈⽣。
因為這些是⽐對⽅的甜⾔蜜語和感覺更重要的事。⽽且，就我個 ⼈認為，⼈在提升⾃我、實現⾃我價值的時候所獲得的快樂，並不會 ⽐享受愛情甜蜜時來得少。 因為我們不知道，在我們享受對⽅的情感時，下⼀次如果我想聽 甜⾔蜜語，他不肯說或不想說時該怎麼辦？事實上，⽣活中這樣的情 況時常發⽣，⽽且兩個⼈越相處，這樣的情況就越多，因為⼈的⼤腦 對於重複做⼀件事情總是會感到厭倦的。 所以當我們在甜⾔蜜語中，慢慢地發展到信賴甚⾄依賴對⽅，如 果對⽅突然抽⾝⽽退，那感覺如同從天堂跌到地獄之中。 ⼤部分遭遇婚變的⼥⼈⼀直都在問「為什麼」，她們最懷念的部 分就是「我們熱戀時真的很好」。很多⼈因為接受不了對⽅的離開， 意志消沉痛苦萬分，尤其對有些⼥⼈來說，喜歡的這個男⼈不僅僅是 她們的精神⽀柱，還是她們的經濟⽀柱。所以，在這個⼈抽⾝⽽退的 時候，才會有⼀種「⽣不如死」、「痛不欲⽣」的感覺。 ⼀個⼈⼀時⼀地的新鮮感，實在是太普通太常⾒，⽽不是因為我 們本⾝有什麼特別。如果我們⼀直仰仗其他⼈供給我們物質，滿⾜我 們的願望，⽽不是依賴我們⾃⾝，那麼當這個⼈對我們的新鮮感退卻 的時候，隨之⽽來的厭惡、計較和難堪也是必然的。 況且，在他⼈滿⾜我們的願望時，我們必然會⼩⼼翼翼地奉承對 ⽅、取悅對⽅，以求得對⽅歡⼼。因為⼀旦我們把⾃⾝獲得情感滿⾜ 和物質滿⾜的希望寄託在⼀個⼈⾝上，按照通俗的話來說，這個⼈就 是我們的「⾐⾷⽗⺟」了，我們只能壓抑⾃⼰的意願，去讓他得到快 樂，以便他開⼼的時候能給我們⼀些滿⾜。 但是⼀個⼈終其⼀⽣也難以獲得幾個⼈的好感，可是如果我們能 實現⾃我滿⾜，就會贏得他⼈的尊重，會組成真正的「合資公司」， 讓他⼈主動欣賞和肯定我們的價值。
所以我想說的是，⼈只能⾃我滿⾜，⽽且⼀直都只能⾃我滿⾜， 不僅僅是在物質上，情感上也是。只有能達到⾃我圓融，我們不快樂 的時刻才會越少，才會越來越懂得如何去愛⼈，⽽別⼈也會越來越喜 歡和我們相處。 並⾮虛偽，⽽是⼀種理解透徹之後的良性迴圈。 我這樣說，你們肯定要問我，有沒有那種因為⼀直相愛，⽽無償 地對對⽅付出的⼈存在呢？ 當然有。我不能因為我沒⾒過，就否定了這種特例的存在。因為 ⼀個⼈不停地給另⼀個⼈提供⽣活所需資源倒是很常⾒，但是⼀個⼈ 不停滿⾜另⼀個⼈的情感需求，實在是⼀件很累也煩惱的事。 所以，還是考慮⼤多數情況吧，畢竟⼤多數⼈還是普通⼈，能達 到不停滿⾜他⼈情感需求這種聖⼈之境者，⾮常少。
27 婚前不清醒，婚後也活不明⽩ 有⼈說：「婚姻是⼥⼈第⼆次投胎的機會。」對這⼀點，我很贊 同。⼀個頭腦清醒、思維篤定的⼥⼈，⼀定會知道什麼樣的男⼈才是 適合⾃⼰的。很多⼈是婚前不清醒，婚後也活不明⽩。 婚姻的選擇是選什麼？ 兩個⼈若是要結婚，感覺是⼀定要有的，⽽且⾮常重要。⼈們常 說，感情可以培養，但是感覺不⾏。 雖然不排除⼈品好的男⼈也可能會出軌，但是在結婚時選擇⼀個 ⼈品相對好⼀些的⼈，⾄少可以把他出軌之後對⼥⼈的傷害程度降低 ⼀些。這是最重要的前提，若婚姻是組成社會的單位，是男⼥的「合 資公司」的話，那麼你⾸先要選擇⼀個⼈品過硬的合夥⼈，有了這個 前提，才能進⾏其他的經營。 不要渴望那種畢其功於⼀役的婚姻。先不提婚後經營，僅僅就嫁 ⼈⽽⾔，古往今來，能嫁⼊⾼⾨⼤⼾的，⼀般有三類—當然我還是要 援引⼀些俗語⼀些事例來證明，才能顯得不太牽強。 第⼀類，是皇帝的⼥兒不愁嫁型。我這樣說，其實是想告訴⼀些 渴望嫁給「⾼富帥」的⼥孩們，妳能不能嫁⼊⾼⾨⼤⼾，妳娘家的背 景很重要。如果妳有⾜夠強的背景，那麼即使妳想效仿王寶釧，妳的 ⽗⺟和親戚也會出⼿⼲涉。別告訴我現在已經實現了婚姻⾃由，我相 信在這樣的家庭，婚姻不⼀定有多⾃由，但是這樣的家庭絕⼤部分都 會選擇⾨當⼾對的另⼀半。⽽且，如果⼥孩們的原⽣家庭有保障的 話，這些⼥孩受教育和⾃我提升的物質基礎⼀般都不會缺乏，也從客 觀上保證了她們的⽣活。 第⼆類，是有本事的⼥孩，通俗點說，是有⼀技之⻑的⼥孩。不 ⼀定要多麼登峰造極，但是⾄少這⼀技，要⽐⼤多數⼈強，能在⼈群
中突出妳的不同之處。先說說⼤家較熟悉的明星吧，雖然「演技」這 個東西實在很難捉摸，但是不可否認的，這些⼈的姿貌強過絕⼤部分 普通⼈。在這個世界，美好的東西總是讓⼈⼼⽣愉悅，這就注定了美 ⼥們天⽣就要⽐普通⼈佔有更多更好的資源，很殘酷是不？ 另⼀類有⼀技之⻑的⼥孩，⼤部分都是優秀能幹，事業有成。⼀ 般來說，這些⼈⽐普通⼈更知道⾃⼰該做什麼、怎麼去做，所以她們 的⼈⽣基本不會⾛岔，在學校裡是好學⽣，在⼯作時也是好同事。這 些⼥孩的個⼈規劃⼀般是完善且堅定的，因為不管發⽣什麼，這些⼥ 孩⼤都知道⾃⼰的⽬標在哪裡，這樣的⼈，⼈⽣⼀般不會太失敗，她 們所處的圈⼦，優秀的男⼈也注定了會有很多。最重要的是，這⼀類 的⼥孩即使⾯對優秀的男⼈，也不存在「⾼攀」這⼀說。 我之所以針對第⼆類⼥孩說這麼多，因為在第⼆類⼥孩中所舉的 這些例⼦，對其他還在痛苦中掙扎的⼥孩有⼀定的參考性。在婚姻 中，能具備基本對等的交換價值，也是男⼥之間相處的重要前提，因 為⽼祖宗所提出的「⾨當⼾對」這個觀念，在任何時候都具備⼀定的 參考價值。 如果原⽣家庭不具備這些元素，⾄少可以通過後天的努⼒去實現 ⼀部分也是很好的。我並不是⿎勵⼥孩們去以明星的標準整容，我只 是想告訴妳們，⽐妳優秀的⼈⽐妳更努⼒，⽐妳美的⼈⼜⽐妳佔有更 多資源，所以，像我們這樣的普通⼈，我們唯⼀的辦法，就是⽐別⼈ 更加努⼒，⽐別⼈更具備危機感，⽐別⼈更努⼒地提升⾃⼰⽽已。因 為⼤部分來說，婚姻的本質就是契約，只有相互對等的交換，才能達 到雙⽅都滿意的效果，⾼攀了或者低就了，都會埋下定時炸彈，讓⼈ 在以後的⽣活中時不時地感到憤憤不平。 再說說第三類吧，這類⼥孩們是天⽣的幸運兒，不管她們出⽣如 何、⻑相如何、⼯作如何，她們都能吸引到⼀個⾼富帥死⼼塌地為她 們付出，深深地愛上她們。即使以後的⽇⼦之中任性⼀點也是沒關係 的，因為無論如何對⽅都不會離開她們，她們能提供給對⽅的那種
「愛情的感覺」，這價值對對⽅來說⼤過⼀切。所以如果妳有幸成為 這類⼥孩，我也是開⼼⼜羡慕，深深地祝福，因為這樣的⼥孩真的是 鳳⽑麟⾓，這類⼥孩的存在會給⼈愛情的希望，因為有她們，婚姻和 愛情這件事還能混為⼀談，還能值得⼈去相信。但是，即使是這類⼥ 孩也⼀定有過⼈之處，溫柔到極致，聰慧到極致，或者是善良到極 致，或是極度地懂得經營婚後夫妻的相處之道。 總⽽⾔之，這個世界終歸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恨，天底下，也永 遠都不會有免費的午餐。 在「第⼆次投胎」的過程之中，由於很多⼈都沒有清楚地定位⾃ ⼰，所以給⽇後的婚姻⽣活帶來了很多⿇煩。要知道，當妳選擇了⾦ 錢，就不要抱怨對⽅沒有時間陪妳；⽽當妳選擇了溫和、平淡、穩定 的丈夫，就不要抱怨他為何總是不求上進，無法提供妳錦⾐⽟⾷的⽣ 活。在結婚前，妳做出的，是妳最需要的選擇；在結婚後，妳渴望 的，卻⼜是對⽅性格之中不能提供給妳的那部分。 所以，對婚姻的選擇就注定了你們以後要過的⽣活，不要把⼀些 婚前應該⽤頭腦和認知解決的問題，拿到婚後去要求對⽅來解決，如 果能想清楚這⼀點，那麼婚後的⽣活應當會快樂得多。 古話說：「婚前要睜⼤眼睛，婚後要睜⼀隻眼閉⼀隻眼。」古⼈ 誠不我欺。
28 學會孤獨，沒誰會把你當寶護著 先來說說三個關於愛情的故事，這三個故事都源⾃《宮尾本平家 物語》。 其⼀是平⽒家道中落時，資盛離京之前，有⼀名常與他⼀同作歌 的⼥⼦，他⼼中鍾愛她，卻也明瞭此刻兩⼈當是有緣無分了。他在⼀ 個傍晚時分騎了⾺來與她告別，聽⾒她院中的絲⽵之聲，默默地在⾨ ⼝站⽴，卻⼜不⽢⼼就此離去。⼣陽西下，他瞥⾒牆頭楓葉已被秋⾊ 染紅，遂摘了⼀⽚楓葉置於⾨前，以⽰⾃⼰曾經來過。 其⼆是都須磨的故事。這個故事版本源於遙遠的唐朝，說的是⼀ 名⼀直與⺟親相依為命的⼥⼦，有個表哥⽣得⼗分威猛，為⼈⼜⼗分 蠻橫，讓⽅圓數⾥的⼈都對他感到恐懼。兩⼈幼時⼀塊玩過，⻑⼤就 各⾃分散了。這位表哥後來參了軍，打勝仗回來時，在街上瞥⾒了⼀ 位天仙般的佳⼈，那⼀眼便讓他如癡如醉，向旁⼈打聽，才知道原來 這位佳⼈是⾃⼰的表妹。他急忙忙跑到姨⺟家詢問表妹的事，卻不料 多年不⾒，表妹早已嫁與他⼈。 他⼀怒之下以姨⺟的性命要挾，要她⽴刻召回表妹。 姨⺟無奈，在威脅之下，只得無奈召回⼥兒。⼥兒聽說⺟親有急 事，急匆匆趕回家，聽⺟親說了此事，她也無法可想。因為此時她早 已嫁⼈數年，夫妻之間琴瑟和鳴、情意深重，更⽴下⽣死相隨的誓 ⾔。 她在屋⼦裡思忖許久，終於下定決⼼。她出了⾨，對表哥說： 「既然你如此鍾愛於我，不如先回家等候，晚間丈夫回來之時，我會 幫他洗髮更⾐。待天⿊之後，我會發出信號，表哥進來摸到頭髮濡濕 者，便可⼀⼑斬下他的頭。」
表哥聽聞這個計策亦是⼗分開⼼，當下按捺了激動的⼼情，回家 安然等候。 ⼥⼦定下這個計策，⼼中卻⼗分悲傷。她默默地回到家，解開頭 髮，⽤⽔緩緩擦過，待郎君下朝回來，⼜勸說他與⾃⼰換過床榻的位 置。夜半時分，這位表哥靜悄悄潛⼊⼥⼦家中，輕⼿輕腳進⼊房間， 摸到⼀頭濕漉漉的頭髮，頓時喜出望外，⼿起⼑落，將此⼈的頭斬了 下來。 屋外的眾⼈聽到痛呼連忙趕到房中，⾒到這如此⾎腥殘暴的畫⾯ 差點被嚇暈。⼥⼦的丈夫醒來，看⾒這個場景，思前想後⼀番，頓時 也明⽩了妻⼦的苦⼼，軟軟地癱在了床下，半天沒有⾔語。 這個故事的結局當是前⼈加上的美好願景：表哥後來幡然悔悟， 丈夫也⽴志終⾝不娶，兩⼈都供養著這名⼥⼦貞烈善良的芳魂。 其三是平清盛初遇時⼦的時候，兩⼈對弈，以外⾐為賭注。時⼦ 贏了清盛，向他索要外⾐，清盛⼗分惱怒，卻⼜不得不依照約定將外 ⾐給予時⼦。他預備出⾨的時刻，時⼦⼜追上來，將外⾐送還他。她 說，作為暫借，等⼤⼈有了再送過來。 這樣狡黠熱烈的⼥⼦，這樣的相遇，很有些浪漫的意味。放在何 處都能讓⼈察覺到⼈物之間交鋒的那種喜悅甜蜜。 只不過，⼈的感情是複雜的，愛情故事概括不完。 擁著⼀堆有情懷的書，⼀剎間覺得富可敵國。看完了什麼，⼀時 沉默⼀時興奮，打電話與⼈零零散散地說⼀些感懷的情致。 痛苦⽐快樂更令⼈知道靈魂的珍貴。 此前總覺得⼈要堅強，要獨⽴起來，必須要學會什麼也不信，可 是遇事之後，發現有⼈商量，有⼈伸出援⼿，覺得⼗分感動，似是意 外收穫了。
深夜讀作家蕭紅的信，天賦才情的⼥⼦也遭到天妒，所以早夭。 寂寥有時是⼀種福分，很多事在想像中是很不⼀樣的。英國作家 蘭姆曾說過⼀段話，⼤意是，他捨不得把遭逢過的不幸取消掉，如果 沒有發⽣那樣的事，沒遇到那樣的⼈，反⽽會覺得很遺憾。《牡丹 亭》中說情不知所起，⼀往⽽深，不就是⼀場想像中的戀愛？所有的 回憶有⼀種產⽣於反差的強烈甜意，這種甜意相當持久，只要那痛感 夠深刻，就能⼀再地嘗到回⽢。普通的際遇都有無⽐的幸福感，倒是 ⾝在福中不知福了。 其實深愛⼀個⼈，不會問「他能給我什麼」。 因為愛已經是最好的東西。 但「被愛」不是。 被愛也不錯，但它遠不是最好的東西。 「被照顧」倒還具體些。⼀個⼈要嘛有能⼒讓妳愛他，⼼⽢命 抵；要嘛有能⼒照顧妳，這都不壞。 有時候，深愛⼀個⼈，就如同提著天底下最貴重的⾏李旅⾏，捨 不得託付給⼈，⼜捨不得丟棄，只能這樣負重前⾏，怕碰壞，怕弄 丟，看不⾒時⼜異常掛懷，以⾄於寢⾷難安。 愛這件事，散了就是散了，離開了就是離開了，想不想得起來， 惦記不惦記，有沒有喜歡過，變成陌⽣⼈之後，彼此之間若不聯繫， 就⼀點好處也沾不到了。因此，是否活在誰⼼裡，是否成為誰記憶裡 那道⾵景，在⼼中不泛漣漪的時刻，都已經不重要了。
29 ⼀個⼈的努⼒，沒法改變兩個⼈的關係 少⼥時讀《神雕俠侶》，總忘不了⼀個細節。中年的楊過遇到郭 襄，兩⼈同去⿊⿓潭，郭襄在途中跌倒，半哭鬧半撒嬌地讓楊過拉她 起來。 這應該是正常的⼩⼥孩情態。楊過本想將她扶起來，可是轉念⼀ 想，就是因為⾃⼰少年時太過胡鬧，害得公孫綠萼⾝死，程瑛、陸無 雙⼀世傷⼼，遂⽤袖⼦將她拂起來，不曾拉她的⼿。 當然，被郭芙砍了胳膊，⼀半也有他⾃⼰的原因。性格造就了命 運的悲劇，若不曾因為⾵乍起，也不會吹皺那⼀池春⽔。 當時不明⽩，尋常看過了就看過了。 後來回過頭來再⾛⼀番，覺得楊過還是會如此。⽐如和⼥孩⼦之 間的無⼼調笑，對郭芙的出⾔輕薄等等，他只覺得好玩，不曉得⾃⼰ 在做什麼。 武俠⼩說中有很多俠⾻柔情的描寫，很多⼑光劍影之中產⽣的男 ⼥情感，皆是因為彼此情難⾃禁。 譬如鳳歌在其武俠⼩說《昆侖》中，寫到柳鶯鶯開鎖時，男主⾓ 梁蕭站在她⾝後，感覺到她的⻑髮在⾃⼰的脖頸之間拂動，聞到她⾝ 上的香味，忍不住就有些⼼猿意⾺。 再如後知後覺的胡斐，善良退讓的張無忌等，也忍不住想坐享⿑ ⼈之福。 可⾒作者們都是深刻洞⾒了男⼈的本能和⼈類性格中的不可抗⼒ 因素。 當然，我這樣說，不是因為我是個宿命論者，這樣未免有些悲 觀。也不能因為⼀個⼈⼀時閃過的念頭和偶爾的錯處，就否定了其⼤
部分善良的本⼼，這個世界畢竟沒有「動機罪」、「意念罪」這樣的 概念，處在七情六慾之中的⼈⼤多數是不好不壞的，只隨著外界情態 的誘發來顯現⾃⼰的本質。 能完全克服本能⽽存在的⼈，⼤抵是不存在的。 我認識的⼀個⼈曾說：「有時候並不是我想這樣做，尤其是有些 善意的動機，不這樣做就會愧疚，性格如此，只能這般選擇。即使不 符合另⼀個⼈的意願，不符合某些⼈為制定的世俗規矩，且不論結果 如何，也只能由得它去了，因為不這樣做，就會背負⼼靈的枷鎖，⽇ 後想起來，總是難以釋懷。」姑且稱之為性格強迫症吧。當⼀個⼈本 質是善的，就忍不住總做出善良的選擇—雖然不⼀定是對⼤家好的， 但⼀定是符合本⼼的。 相愛相知，產⽣依賴，慢慢搭建起信任，是⼀種歸屬與獨佔的感 覺。因為本能中就帶著對孤獨的深深恐懼，所以⼈們渴望著愛情、友 情，深⼊的情感關係可以相應地沖淡孤獨—只是愛情若沒有轉化成婚 姻契約，友情沒有相互促進的持久，這種只靠著感覺維繫的無契約感 知，只要有⼀⽅失去了這種感覺，也就打破了這種關係，被剩下的那 個⼈，會感覺到加倍的孤獨罷了。 這些微妙的情愫都存在⼈的本能中。我們從出⽣開始就處在團體 中—所以完全獨⽴⽣存，對渴望群體的本能來說已經不⼤可能。⼀個 ⼈⻑期處於與世隔絕的狀態下，思維能⼒、思考⽔準、語⾔能⼒都會 相應地退化。 需要愛，渴望溫暖，貼近⼈群，幾乎已經成了我們無法消弭的本 能，所以每個⼈都要追求愛—這與獨⽴和堅強從不衝突，⼀個堅強的 ⼈也需要溫暖，因為溫暖才是堅強的真正來源。 這些，都是我們克服不了的與⽣俱來的本能。
⼥⼈更渴望依附男⼈，⼥⼈常常會要求男⼈，正是因為⼥性更類 似於築巢動物，更需要物質資源，更需要安定的環境，來完成⼥性渴 望繁衍後代的本能。所以，⼀旦感知到這種穩定性消失或是遇到其他 資源的競爭者，就會被深深傷害，甚⾄表現得歇斯底⾥。 愛情關係，常常是⽭盾的關係，男⼥之間，常常存在著本能的對 ⽴。諸如「楊過」們，常常帶著他們所不知道的征服本能—潛意識中 渴望更多的雌性圍繞，⽽⼥⼈則渴望獨佔每⼀個可能維繫⾃⼰後半⽣ 安穩的男⼈。 想到⼀個故事—有這樣⼀個⼥⼈，⻑得很美，男⽣追求她花了⼀ 些⼯夫，也花了⼀些錢。她的⾵情萬種很能取悅男⼈，他迷戀她，戒 也戒不掉。他們在⼀起，只在餓到極點才喊⼀點外賣來充飢，但時間 久了，就把⼀切能演的都演完了。 後來，有那麼⼀天，他醒來，竟然看到她在做飯。 同為⼥性，體會到她那⼀刻的癡⼼，我聽了滿難過的。她正確的 做法應是打電話叫個⼤型⽐薩，把塗滿番茄醬的那⼀⾯拍在他臉上才 是。 這個故事的⾛向，就和所有相愛男⼥之間的故事⼀樣。男⼈情慾 慢慢消退，⼥⼈的感情卻⽇漸濃烈升溫。 這是⼀種不能達成⼀致的傷感。 諸如我朋友說的，性格如此，悖逆⾏事不⼤可能。也許別的⽅⾯ 能克制，⽐如為了讓⼈⽣順暢⼀些，可以學著循規蹈矩，暫且約束⼀ 些想要放縱的願望。可是感情常常無法控制，因為這些東西夾帶在⼈ 的本能之中。 ⼥⼈們常常在愛中痛苦，這也是沒辦法克制的悲傷。不愛，覺得 沒有⽣的希望；愛，卻⼜常常覺得受傷。唯⼀可做的，就是徹底接受 這⽭盾，不斷克服，緩慢前⾏。
30 愛情，只是⼈⽣中的四分之⼀ 和朋友⼀起去看愛情電影，她感動得稀⾥嘩啦，因為她在劇情中 看到了⾃⼰的悲傷。⼀轉頭，⾒我⾯無表情，她已經有三分不滿，出 了電影院，她問我：「妳為什麼不哭呢？」 我很早便想把這原因寫下來，可是⼀拖⾄今。前幾天發現院線⽚ ⼜來了幾部青春⽚，在如今發達的電影業中，中規中矩的青春⽚即使 不能殺出⼀條⾎路，⾄少也能混個旱澇保收。 青春⽚的標題都簡單直接—⼀⽬了然的懷舊因素都已經堆疊到標 題裡，當你終其⼀⽣的焦慮都源於被時代躁動的鐵蹄⼀次次甩落⾝ 後，那麼毫無疑問，這⼀輩⼈在情感上唯⼀的主題曲，也只能是那句 飄浮了整整⼀年的「時間都去哪兒了」。 從「那些年，我們⼀起追的⼥孩」啟動這⼀場「追憶似⽔年華」 開始，⾃「致青春」到「中國合夥⼈」到「青春派」再到「同桌的 你」，觀眾們的內⼼早已了然，現在青春⽚懷舊的代表群體是⼋○ 後、九○後，⾄少也是七五後（記憶的起點在⼆⼗世紀⼋○年代，回憶 主體在九○年代前期），還沒⻑⼤，就已⽼去，屬於他們的是⼀些其 實才發⽣不久、卻彷彿已經提前陌⽣化的東西。 當「我的少⼥時代」中那⾸〈追夢⼈〉響起時，我也不禁熱淚盈 眶。上學、⾃習、借⽂具、傳紙條、⼩報告、他為她打架、她為他罰 站、⽂理科選擇、志願和錄取、新城市、愛恨交織的好兄弟與姊妹 淘、扇形階梯教室、⼩旅館、新年和耶誕節、表⽩、牽⼿、初吻、離 別、打拚與夢碎、若⼲年後的重聚、混得好的與混得不好的、刻意隱 瞞的和從沒忘記的，以及作為幕布底⾊⼀樣存在的某些宏⼤的背景 ⾳。 「近在咫尺的懷舊」、「剛開始物質⽣活但⼜積鬱了太多殘存的 理想」、「並不奢華豐盈但是⾜以⾐⾷無憂，所以我們要的是精神上